小葫蘆很是歉疚地撓著頭,尷尬地笑了笑。“嘿嘿,這個嘛……玉缺,太弱了。我不得不保護他……啊!”
一道寒冰之氣橫掃而來。
小葫蘆連忙抬手護住土桌上的酒壺和酒杯,用手臂和身軀,硬接下玉缺這一擊。
安閑朝玉缺望去時,正好看到千紫一腳踹在玉缺背上,把玉缺踹倒在地。她的心情不由大好起來。
玉缺因為分心對付小葫蘆,被千紫一腳踹翻。他翻身躍起,不期看到安閑的笑臉,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合伙欺負我!”玉缺一屁股坐下,罷工了。
千紫過去,又踹了玉缺兩腳。玉缺生受了,就是不動。
“小氣!”千紫罵了一句,走到土桌子旁邊,把小葫蘆從土墩子上提起來。他自己坐了下去。
千紫又伸手去拿小葫蘆的酒杯。小葫蘆手掌一番,酒杯就不見了。
“你給我!”千紫抓住小葫蘆的兩只胳膊,使勁搖晃。
小葫蘆抵死不從。
安閑悄無聲息地把土桌上的酒葫蘆給拿過來,塞進乾坤袋中,抱著自己的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
“拿出來!”玉缺一個縱躍,落到土桌旁,對安閑伸出一只手。
安閑無辜地望著玉缺,“什么呀?”
“酒!”玉缺說。
安閑露出害怕之色,把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
“誰要你喝過的!把酒葫蘆給我!”玉缺不接酒杯,手往前伸了伸。
安閑茫然地問:“什么酒葫蘆?”
小葫蘆說:“玉缺,我在這兒呢!快來救我,千紫要弄死我了!”
玉缺瞪了小葫蘆一眼,說:“別打岔!”回頭繼續蹬著安閑,“我問的是裝著百果酒的酒葫蘆!”
小葫蘆和千紫推搡著,不停地說:“我真的沒有百果酒了!真的沒有了!”
安閑又喝了一口酒,迷糊地說:“我好像喝醉了。怎么看到一只大白猩猩?這猩猩爪子怎么這么肥呀?”
玉缺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猛地抬手,將安閑的酒杯重新推回到安閑的嘴巴,把整杯酒都灌進了安閑嘴里。“我叫你喝醉了!”
安閑就真醉了。臉頰上燒起了火燒云,搖晃了幾下,噗通就倒下了。
玉缺沒去扶安閑,他狠狠地把酒杯砸向了小葫蘆。“小葫蘆,你給我等著!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幾百棵臭豬屎草種進葫蘆界。”
小葫蘆被千紫摁在地上,大聲哀嚎。“不要啊,惡心死了!我投降我投降。”他又拿出了一個酒葫蘆。
洛洛和岳雲從鬼門里跑出來,扶起安閑。
洛洛對玉缺呲牙瞪眼,玉缺不理會他。
洛洛喊道:“千紫,跟我回家!”
千紫拿著一個酒杯,眼巴巴地等著小葫蘆給他倒酒。洛洛的話,他全當沒聽見。
岳雲背起安閑,抬步就走。
玉缺說話了。“你最好把她放下。你們這些鬼待的地方,并不適合她。”
岳雲停下腳步。
小葫蘆說:“快把我嫂子放下。藥酒大補,她全身經脈毛孔都被擴張開來。你們沒見天地靈力都在往她身體里鉆嗎?若是你們將她帶入次元空間,損失了吸收天地靈力的機會倒沒什么,若是不小心讓大量陰靈力侵入她的體內,嫂子的麻煩就大了。”
岳雲將信將疑。
洛洛想了想,說:“岳雲哥哥,你去帶幾個人來給娘親弄個營帳,我們就在外面休息。”
岳雲立即放下安閑,返回鬼冢。
過了一會兒,就帶了四個鬼兵回來。大家一起動手,不一會兒,就重新搭建出一副營帳來。
在這過程中,大家始終都在安閑身邊活動,不敢離她太遠。
玉缺有些嫉妒地說。“又搭帳篷!出息!有那么嬌氣嗎?”
安閑在舒適的被窩里醒來,伸了個懶腰,郁悶地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入靈境九級后期,只差一絲就可以邁入靈髓境了。
她又查看了帝脈。帝脈在道源的滋養下,比原來增寬了一倍,帝脈壁膜加厚了兩倍有余,柔韌度更強大了不少。帝脈中的道源卻只減少了三分之一。
“把這些道源消耗完,我的帝脈還能增粗兩倍!”安閑美滋滋地想著,并不急著邁入靈髓境。
帳篷外,傳來噼噼啪啪地打斗聲。
不用看,也知道是玉缺又在找界衛自虐。他這種修煉方式,安閑很艷羨,卻不敢茍同。她無論如何不會把自己放在死亡危險之中,至少在孩子出生前絕對不行。
用過早餐,又服用了兩粒靈融丹,修煉了一番。安閑走出帳篷時,玉缺剛剛順利逃出界衛們的包圍圈,沖進他的安全窩——陣法光柱之中。
“這些界衛難道都是機器嗎?怎么跟瞎了一樣?”安閑看著活生生的玉缺,很不滿意。
玉缺渾身是血,顯然受傷頗重,只要界衛們再努把力,就可以送他去投胎了。
玉缺將一把丹藥塞入口中,嚼了嚼,吞了下去。
他自得地說:“你說對了!他們就是機器!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人界真正的界衛為了讓自己能夠夠長久的守護人界,一般都會選擇封閉自我陷入沉睡,只在人界受到入侵時,才會醒來。像這種日常的巡邏防御,都是用傀儡完成的!”
“這些傀儡界衛都是打不死的,只要靈源沒有燃盡,就會無限重生。”
“我這大陣名為隱靈陣。大陣一旦開啟,陣中的靈力靈氣都會被隱匿。這些靠靈力波動來尋找敵人的傀儡界衛自然無法找到我!”
安閑沒說話,她知道這個陣絕對不是隱靈陣那么簡單。當她瞎子么,這道陣法與天上的呼應閃爍得那么厲害!
她把從洛洛那里要來的琉璃心碎片小鏟子捏在手里,走進光柱之中,走向玉缺。
玉缺慢慢站起來,笑著說:“你不用這么看著我!你就算再含情脈脈,我也不會把隱靈陣傳授給你。”
安閑沒有停止前進,她一直走到玉缺面前,快速說道:“玉缺,受死吧!”琉璃心碎片小鏟子猛地往前一遞,直戳玉缺的心窩。趁他病要他命,玉缺如此重傷,她不出手就真是豬了。
玉缺反應迅疾,他向后仰倒,身子彎成橋,避開了安閑這一鏟子。
安閑又一鏟子戳過去。玉缺就地倒下,翻滾出去。
“你發過誓的,不會再偷襲我!”玉缺爬起來后,就指著安閑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