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瀾開口說:“我知道為何!”
若是這件事都不知道的話,他也不會站在這里指控苗義德。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了陸明瀾。
因為這件事太過詭異,所以他們特別想要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
陸明瀾繼續說:“大家都知道,從小走失,曾經離開了陸家,在外邊漂泊了很久。后來憑借手臂上的陸家印記,回到了陸家。但是大家應該不知道,我之所以流落在外,是因為我父母被人害死,我的其他家人也被追殺。我不過是僥幸躲過一劫。我的父親,就是陸政的兄長,也就是陸家前任家主陸野!”
陸明瀾口中的陸政就是被他們殺死的陸家主。
至于陸野,正是陸明瀾的父親,也是陸家前任家主!
眾人聽了這話,一片嘩然。
前任家主陸野確實是一家人慘死,小兒子失蹤。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陸明瀾。
對于這樣的消息,他們半信半疑。
陸明瀾知道這些人不一定會信,但是,如今他沒法拿出更多的證明,于是他迅速繼續下一個話題:“苗義德和陸政之所以關系很好,是因為十八年前,是苗義德幫陸政害死了我父親陸野和我兩個叔叔,并且將我們一家趕盡殺絕。也就是說,是苗義德幫陸政登上了家主之位。陸政當然會對苗義德言聽計從,感恩戴德!”
眾人更加驚訝。
一來是驚訝陸明瀾是陸野之子,另一方面驚訝于陸政和苗義德竟然有這樣的勾結。
若當真如此,那陸政真是該死!
苗義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難怪他覺得,這陸明瀾有些眼熟,原來是跟十八年前的陸野如出一轍。
之前,他還覺得慕非寒是因為蠢,才當眾承認他們殺了陸家主。
如今他倒是看明白了,陸明瀾和慕非寒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所有的護衛都相信陸明瀾是跟他們站在一起的。
在這個基礎上,再將陸明瀾的身世爆出來,無論陸明瀾說什么,陸家那些人都會傾向于相信他!
苗義德見那些護衛基本都相信了陸明瀾的話,只能提高音量開口說:“胡說八道!你根本不可能是陸野的兒子,我看你滿口謊言!為了污蔑我和陸政,不擇手段!”
陸明瀾正要呵斥苗義德在轉移話題,卻聽到陸家的一些老人說。
“明瀾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明瀾確實跟陸野家主長得一模一樣!”
“眉眼間有夫人的影子!”
“應該是小公子沒錯!”
眾人紛紛開口,算是確認了陸明瀾的身份。
陸明瀾對于這樣的情況十分滿意,他看著苗義德:“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苗義德皺眉:“就算你是陸野的兒子,也不能冤枉我和陸政吧?我們清清白白,你這樣說,有什么證據?”
事到如今,他只能祈禱陸明瀾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只有這樣子,他才能有勝算。
陸明瀾看著苗義德,冷聲開口說:“陸政對你的態度,就是一個證據!我陸家人自來驕傲,就算是前朝開國皇帝親自來請,也不愿意臣服。怎么會對你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卑躬屈膝?”
陸明瀾的這句話說得十分有技巧,瞬間就激起了陸家人的驕傲。
他們都倨傲地看著苗義德,顯然對于陸明瀾的話十分認同。
苗義德恨得直磨牙,他只能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這算什么證據呢?我不過是機緣巧合救了陸政,他對我心存感激。所以才會讓你們聽從我的號令!”
陸明瀾冷笑一聲,繼續說:“我這里還有你們的書信!這信上,寫的都是你們殺害我父親和幾位叔叔,將我們一家趕盡殺絕的計劃。你覺得你還能抵賴嗎?”
陸明瀾拿出了一疊信紙。
與陸明瀾靠得比較近的護衛長拿過了陸明瀾手中信,匆匆看了幾張,最后怒目瞪著苗義德。
“苗義德,這些都是你害死前家主的證據。你還有什么要說的?”護衛長怒聲道。
苗義德皺緊眉頭,不再說話。
他知道,如今大勢已去,他必須盡快逃離這里。不然他或許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這時候,慕非寒開口說:“他要逃!先將他們都拿下再說。”
陸明瀾聽了這話,開口說:“趕緊動手,將賊人拿下!”
于是,原本圍著陸明瀾和慕非寒的那些護衛,都朝著苗義德三人飛奔而去了!
苗義德三人想要逃走,然而,他們瞬間就被包圍了。
可以說,這三人插翅難逃!
慕非寒看到大局已定,走向了蕭嫣。
蕭嫣站在原地,看著慕非寒一步一步靠近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
慕非寒來到蕭嫣身邊,低聲問:“你沒事吧?”
蕭嫣微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我沒事!”
慕非寒伸出手,想要去觸碰蕭嫣臉頰上的傷口,最后在距離傷口只有半寸的時候,頓住了手。
他手僵在空中,低聲問:“疼不疼?”
蕭嫣再一次搖搖頭:“不疼。”
慕非寒不再說話,伸出手,直接將蕭嫣打橫抱起。
蕭嫣一動不動地靠在他懷里,任憑他抱著。
慕非寒朝著帝浩稍稍頷首,隨后說:“國師,她受傷了,我先帶她回去療傷了!”
帝浩有些嫌棄地揮揮手:“趕緊去吧,別在我眼前礙眼!”
慕非寒笑了笑,果然轉身離開了。
蕭嫣靠在他懷里,低聲說:“你當真就這樣走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管了?”
慕非寒低聲說:“剩下的,都是陸明瀾的事情了。他不至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吧?”
蕭嫣低低笑了笑:“殺家主奪位,收服陸家和其他隱世家族,你管這叫小事情?那請問世子,什么才是大事情?”
慕非寒認真地思索了好一會,開口說:“你的傷!”
蕭嫣有些不解:“嗯?”
慕非寒再次開口說:“我說,你的傷,跟你有關的所有事情,才是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