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四百五十一章 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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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虎愣愣地問道:“殿下,您真打算進宮?真要去找陛下告狀?”

“是稟明真相。”

寂風糾正。

“是是是。”崔虎趕忙點頭,“可這不是還沒證據嗎?”

陸昭言睨了二人一眼:“我不說,你們不也會說嗎?”

崔虎心虛地咳嗽了一聲。

寂風道:“屬下不會說。”

崔虎虎軀一震,日你仙人板板哦!

陸昭言看了看寂風:“你為何會回太子府?”

他記得他將寂風留在了陸沅身邊的。

寂風道:“臨淵少爺讓小的回府瞧瞧夫人與殿下,主要是瞧殿下。”

陸昭言一陣感動:“不愧是親兒子。”

寂風把話說完:“以防殿下被夫人打死了。”

陸昭言:“……”

有關他與竇清漪的談話被二人聽去,陸昭言并不奇怪,二人也知道陸昭言知道。

梁帝送了大內高手給太子,不是為了監視太子,而是梁帝始終有點兒不放心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兒子。

小時候,別的兒子在雪地里赤膊打滾,只有老二,裹得像個粽子,還一邊瑟瑟發抖,當夜就病倒了。

諸如此類的事故不勝枚舉,梁帝生怕這個兒子一不小心嘎掉了。

所以時不時的,讓他們幾個稟報一下太子的日常,有奸人防奸人,沒奸人……沒奸人梁帝就是奸人。

皇宮,今日挨揍的是老四賢王。

只因他的小侄兒罵了句寶豬豬是胖妞。

陸昭言去乾清宮找梁帝,正巧碰見賢王鼻青臉腫地從里頭出來。

賢王瞪了滿面春風的陸昭言一眼,招呼都沒打,氣呼呼地走掉了。

陸昭言沒往心里去。

當站得足夠高時,再大的事也會變成小事。

何況挨揍的是賢王,揍得好啊。

小花園里,梁帝正在陪寶豬豬玩蹴鞠。

她小小個兒,腳都抬不利索,蹴鞠沒踢到,她小人家先倒。

寶豬豬不嬌氣,要知道,她可是能和狼崽子撲成一團的小壯士。

她呼哧呼哧地爬起來,繼續撲,繼續摔。

梁帝滿意極了。

這才是大梁皇族的后人!

陸沅坐在秋千架上,閑閑地嗑著瓜子兒。

陸騏沒來。

他在書房跟太傅學習治國之道。

“陛下,太子來了。”

余公公輕聲稟報。

梁帝皺了皺眉:“他來做什么?沒見朕忙著嗎?”

余公公愣了愣:忙著……看孩子?

梁帝正色道:“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說!讓他走!”

余公公訕訕道:“說是有關臨淵少爺和小小姐的。”

梁帝道:“滾進來!”

陸昭言嘴角一抽。

家庭地位怎么還大不如前了呢?

“兒臣見過父皇。”

陸昭言給梁帝拱手行了一禮。

陸沅扭頭,唇角一勾:“喲,爹來了?”

陸昭言激動了一路,兒子是真的,是親的,是他和小白的,他一定要疼兒子疼到骨子里——

然后,就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臭小子分明是在說:野爹,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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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的,親生的,小白懷胎十月的,揍他小白會心疼的。

他深呼吸,將揍人的沖動壓回心底,露出一副慈愛溫和的笑意:“爹進宮來看看你。”

陸沅身子一抖:“皇祖父!他要陰我!”

陸昭言黑了臉。

“噗嘰噗嘰噗嘰噗嘰”

寶豬豬小嘴兒自帶聲音,抱著蹴鞠撞到了陸昭言。

她當場來了個碰瓷軟倒,一臉萌萌噠:“哎呀,寶寶摔倒啦”

陸昭言的心都化了:“昭昭……”

梁帝把小家伙抱了起來,一陣舉高高,寶豬豬咯咯咯咯地笑,整個乾清宮都充斥著她奶唧唧的笑聲。

陸昭言眼饞得不行。

父皇還是過得太清閑了,明日起,不幫他老爹批折子了。

寶豬豬今日最想玩蹴鞠,扭了扭小身子,又去追蹴鞠了。

梁帝對陸昭言道:“過來。”

又對陸沅道,“淵兒,皇祖父去去就回,在御書房。”

陸昭言目瞪口呆:你還是我認識的父皇嗎?去哪兒還和這臭小子說一聲?怕他害怕,找不著你人嗎?

陸沅無比乖順地說道:“皇祖父,爹,你們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昭昭的。”

梁帝點了點頭,帶著陸昭言走了。

陸沅若有所思:野爹突然進宮找梁帝,什么情況?

“你說什么?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騏兒的娘?”

御書房,聽完陸昭言的稟報,梁帝震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有關陸昭言去過苗疆的事,梁帝早就知道了。

他并不怎么生氣。

比起一個庸碌無為的草包兒子,有勇有謀的繼承人才是大梁江山需要的。

再說了,誰還沒年輕過?

誰還沒個江湖俠士夢?

他年輕那會兒,不也想仗劍天涯么?

之所以沒對外宣布,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有人拿陸昭言的“不規矩”攻擊他。

陸昭言正色道:“實不相瞞,那晚與兒子在一起的人是淵兒的娘。”

梁帝皺眉:“你不早說?”

陸昭言自責道:“兒子……也是才知道。”

梁帝若有所思:“這么說,千機閣找錯人了?不對呀,騏兒體內分明是有著大梁皇血的。”

陸昭言古怪地問道:“什么大梁皇血?”

梁帝冷哼道:“你以為,你隨隨便便認個兒子,朕就會相信他是朕的皇孫了?”

陸昭言蹙眉:“父皇,您有秘密。”

梁帝道:“朕當然有,不留兩把刷子,怎么玩得過底下那些人?且不說朝廷大臣了,就我自己的親兒子,也扮豬吃老虎多年,一身本事藏得比海都深。”

陸昭言想了想:“父皇您是在夸兒子嗎?”

梁帝:“你要點臉。”

陸昭言又道:“父皇讓臨淵入宮,也是為了驗明他的皇族身份?”

梁帝:“不然呢?”

陸昭言一直以為父皇是真心喜歡這個孫子,才將他召入皇宮伴駕。

他沒有阻止。

而今再一想,真是后怕不已。

萬一臨淵不是皇族血脈,那么自己今日看到的將是臨淵的一具尸體。

他父皇是武王,太過專斷,乃至于所有人只看到了他的專斷,忽略了專斷之下的百龍之智。

梁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沒調查,就敢來稟報朕?”

陸昭言道:“不是有您嗎?您當皇帝是干什么的?”

突然很想清理門戶的梁帝:“……”

梁帝冷冷地望向御書房外,天子之威,宛若龍吟:“傳晉王。”

梁帝棒棒,有木有帝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