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干翻了全場外掛

第七十一章 少女的心事

何風將楚洛和夙疆做了交接,又按照夙弦的吩咐,往內院去了,和林嬤嬤報個平安。

“何大人,姑娘去了哪里,怎么還沒回來?”

“姑娘她……”何風剛要開口,眼角的余光卻突然瞥見了一個人,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姑娘她和戰少主看花燈去了,今天街上可是特別熱鬧,要不是需要當值,我都想去了。”何風眼神閃了閃,掩飾地撓了撓頭,笑得一臉憨厚。

林嬤嬤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的何風心里直打鼓,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都被林嬤嬤看透了。

聽說大小姐身邊的林嬤嬤很是能干,不但身手好,心思也特別通透,夠精明……

不過好在,林嬤嬤并沒有說什么,反而笑著搖頭,“就算真的不當值,你小子,也別想這種好事,連個媳婦都沒有,你和誰看花燈去?”

“嘿嘿,”何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嬤嬤,你給我找個媳婦唄,對了,映雪姑娘的傷好了嗎?”

“你小子做什么白日夢呢,”林嬤嬤不客氣的敲了他的腦袋,“映雪姑娘可是姑娘最看重的人,你就甭在我這打聽了,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去求大姑娘去。”

“嘿嘿,好,等大姑娘回來,我就去求。”大姑娘身邊的映雪姑娘,他惦記好久了。

直到轉角處,那一道身影離開,林嬤嬤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你小子,跟我進來。”

“公子,這夙大小姐太過分了,明明答應了公子,公子等了她這么久,她,啊,公子,你怎么流血了。”

忠伯先是不滿地抱怨,好一會兒擦發現,自家公子的左手竟然受了傷,鮮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流,將衣衫都染紅了。

“沒事。”江離漫不經心地松開手,掌心處,那精致小巧的玉燈已經碎成了一片片,鋒利的棱角扎入皮膚,才會流血。

“這燈……”忠伯有些心疼,倒不是心疼那玉石,而是心疼自家公子,一片心意。

公子那日為了救夙大小姐,右臂受了傷,還傷到了筋脈,根本用不上力,這花燈是這些日子,公子熬了數個晚上,用左手一點一點,親手雕刻出來的。

就是為了花燈節這一日,送給夙大小姐,討夙大小姐開心,可是,夙大小姐卻與別的男子在一處……

公子的心里,該有多難受?忠伯心中,對夙弦的不滿到了極點。

上次公子要動用暗處的力量,去找夙弦的時候,忠伯便已經對她心生不喜,這次之后,這種不喜更是直接變成了厭惡。

“這燈,本就是為了博她一笑,既然她不喜歡,那留著也無用。”江離似是未察覺到絲毫疼痛,左手繼續收緊,直到那片片碎玉都化為了齏粉,才松開手。

“公子,那夙大小姐有什么好的,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公子為救她,連右臂都……她竟然還與別人糾纏不清,這種女人,哪里配得上公子?”忠伯終于忍不住,憤憤不平地道。

“慎言!”江離原本平靜無波的面容終于現出了幾分波瀾,眸光微涼,“看在你待在我身邊多年的份兒上,我饒你這一次,若是再讓我聽到你詆毀他,我斷斷容不下你。”

“就算老奴什么都不說,公子愿意一直對她癡心不改,可她未必看得上如今的公子。

戰家少主有權有勢,而公子在他人眼中,不過是個依靠夙家而活的大夫罷了。

她是主,您是仆,她是高高在上的門閥貴女,而您,只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若您真的喜歡她,就更該拿回屬于您的東西,而不是在這里做這些無用的事,浪費時間!

少主,您說過,你接近她,是為了夙家的權勢,這句話,您自己相信嗎?”

“夠了,閉嘴!”江離深呼一口氣,眼中的復雜之色一閃而逝,“忠伯,你是服侍過我母親的人,我不殺你,但是從此刻起,你不需要再跟在我的身邊了。”

“公子,老奴不服,”忠伯眼中滿是失望,“您就為了一個女人,就要無緣無故處置了老奴,就不怕寒了人心嗎?”

“無緣無故?”江離突然笑了,笑聲低沉喑啞,透著絲絲涼薄,“那我來告訴你緣故。你說得對,我留在夙家,也許初衷早就變了。

夙弦,她是我心愛之人,也是我想要娶的女人,是我這一輩子最珍視的人,我容不得任何對她的傷害,哪怕僅僅是詆毀,也不可以!”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也許在雪夜的那一次初見,那驚鴻一瞥的回眸,他的心,便已經開始動了。

他的阿弦,絕不是貪慕富貴,會將感情當做交易的人,她有她的驕傲,她不屑!他絕不會容許任何人詆毀她!

他不相信,她會因為那些身外之物就選擇戰無雙。

“江離,你的手,怎么受傷了?”正在二人僵持之際,身后突然傳來女子的驚呼,一道紅色的身影匆忙跑了過來,執起江離的左手,臉上寫滿了關切和擔憂。

“我無事,瑯小姐有禮。”江離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神態疏離。

夙瑯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都和你說了,不要和我這么客氣,你這人,怎么總是不聽?”

“尊卑有別,瑯小姐身份尊貴,江某不敢逾矩。”江離后退兩步,“若是無事,我便先告辭了。”

“等等,”夙瑯連忙跑到他身前,攔住他,“今晚街上可熱鬧了,江離,你陪我出去逛燈會好不好?”

“不可,男女有別,瑯小姐也已經定親,聽聞奚少主正在來的路上,江某萬不敢壞了瑯小姐的名聲。”

江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終于惹惱了夙瑯。

“江離,你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我。”夙瑯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對江離,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若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是阿弦,你還會這樣義正嚴詞的拒絕嗎?”夙瑯說著,眼眶也慢慢紅了。

她喜歡江離,從第一次在回廊遇見他開始,便喜歡了。

那一日,下了多日的雪終于停了,她要去園子里摘梅花,走過回廊的時候,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就那樣不期然的撞進了她的心里。

湖心亭上,少年一襲白衣勝雪,墨發飛揚,執一柄玉笛,斜倚在欄桿上。眉眼溫潤,清雋優雅,如謫仙臨世,讓人移不開眼。

笛聲悠揚清越,似含著淡淡的哀傷,帶著一絲難言的寂寥,襯得那遺世獨立的身影越發的孤寂。

活了快15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看的少年,清冷中帶著孤獨、憂郁,笑起來的時候卻又如暖陽一樣好看,充滿了復雜和矛盾,像是一個迷,讓人禁不住想要探尋,根本無法移開目光。

那一刻,夙瑯明白了心動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