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然沒錯了,您的先祖定然會庇佑您。”/p
“那是當然,我是蕭氏的嫡系,太祖她老人家,自然會庇護我奪回蕭氏江山。”阮拂曉眸中閃著堅定的光,她一定可以的。/p
暮色中的荒山野嶺,總是給人一種很可怖的感覺,不遠處,時不時還傳來幾聲烏鴉的啼叫,阮拂曉覺得周圍涼颼颼的,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p
“時間還不到嗎?”她有些不耐煩了。/p
“殿下再等等,據說只有子時才會出現女帝墓出世的契機。”/p
“嗯,那便等吧。”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p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的漫長,夙弦躲在暗處,一直密切的監視著阮拂曉等人的動作,眼見幾個時辰過去了,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身體都僵硬了。/p
正在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面前黑壓壓的天幕,似是從中間裂開了一個口子,一道白光自山間顯現,大地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p
夙弦的困意頓時全消了,立馬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這是女帝墓,要出世了?/p
比她更為激動的是阮拂曉,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好在此時是深夜,這里是深山,所以這細微的動靜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p
異象只在短短的一瞬間,很快,阮拂曉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道白玉雕成的玉碑。/p
玉碑緩緩從地底升起,上面清晰地的雕刻著五個大字,夜傾宸之墓。/p
右下角,還有一行幾不可見的小字,“非蕭氏嫡系,擅入者死。”/p
“等到了!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阮拂曉捂著嘴激動的流下淚來,幾乎泣不成聲,她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p
“殿下,您先別哭,趕緊進去啊,女帝墓開啟的時間很短暫,錯過了這個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p
阮拂曉這才清醒過來,從袖子里取出一塊紅的發光的玉佩。/p
那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內里似是有鮮血流動一樣,一看便不是凡物。/p
“子鳳佩!”身后不知是誰,控制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好在聲音壓得低,并未讓阮拂曉等人聽到。/p
阮拂曉將它嵌在了白玉碑上方的一個微不起眼的凹槽里面,虔誠地跪倒在地,對著墓碑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眼中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和認真。/p
隨即,她拿出匕首劃開自己的掌心,任由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入到那凹槽里。/p
這個時候夙弦才注意到,原來那白玉碑最上方竟然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凹槽。/p
隨著阮拂曉的鮮血不斷地注入,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直到原本毫無光澤的白玉碑突然發出了似螢火蟲一般微弱的熒光。/p
雖然不夠明亮,但照在阮拂曉的身上,卻讓她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p
光芒過后,白玉碑突然向旁邊移了移,露出了一個,只有一人能通過的入口,見此情形,阮拂曉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p…
“動手!”林嬤嬤厲喝一聲,于是,高嬤嬤眼睜睜地看到了眼前這一幕。/p
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了許許多多身著紅衣的美貌女子,向著他們這邊帶來的青衣攻護衛擊了過去。/p
“這?火鳳衛?”林嬤嬤驚呼一聲,臉色難看的嚇人,真是怕什么來什么?/p
“主子您快進去。”林嬤嬤趁勢擋住了夙弦的身形,將人一把推了過去,在混亂中,夙弦還未反應過來,便隨著阮拂曉的步伐也踏進了那座墓中。/p
就在夙弦進入的那一刻,墓碑又緩緩的合上了,很快便恢復了一片死寂,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但古墓外的廝殺卻益發激烈了起來。/p
夙弦一進入女帝墓,便被晃花了眼睛,這哪里像是墓地?這分明是天宮啊!/p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地面和石壁在微弱的燭火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在外面價值連城的成人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在這里像是垃圾一樣,被人隨意地丟棄在角落里,此外,還有數不盡的,散落一地的珠寶、玉石、黃金……稀世奇珍應有盡有。/p
虧她一直覺得自己還蠻富有的,太沒見識了!/p
夙弦差點流下淚來,是心痛的,看著這么多寶貝就在眼前,卻不能拿走,不單單是因為她沒準備什么東西,更關鍵的是,要是她的猜測是真的,那她豈不是等于挖了自家的祖墳?/p
想了想,夙弦打了個寒顫,挖自家祖墳這種事,造大孽了,還是算了。/p
而且,阮拂曉就比她淡定多了,連多看一眼都沒有,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拐角處了,夙弦也來不及想那么多了,急忙跟了上去,在這里如果將人跟丟了,她真是要哭死了。/p
等到追上了阮拂曉,她才明白林嬤嬤為什么不讓她阻止阮拂曉,而要讓她跟著阮拂曉一起進來?/p
因為這哪里是個墓地,分明就是個迷宮啊,如果沒有阮拂曉帶路,她恐怕餓死、困死在這里也找不到出口的吧?/p
現在夙弦無比慶幸阮拂曉不會武功,沒有內力,而她的輕功好,所以一直屏息靜氣,才能讓二人隔得這么近的情況下,都沒被她發現。/p
很快,走過最開始的一段路,光線又暗了下來。在漆黑的地宮里兜兜轉轉,不知走了多久,阮拂曉手拿著方才撿到的夜明珠,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查看著手中的路線圖,夙弦則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后,兩人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p
直到前面的阮拂曉突然停下了腳步,夙弦心中一緊,連忙閃身避到一個石柱后面。/p
只見阮拂曉站在原地往四周周打量了一圈,突然目光定格到了正前方不遠處的一座玉棺上。/p
夙弦也注意到了那玉棺。/p
那是一個用白玉打造的、大約能盛放兩人的棺槨,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夙弦甚至都能感覺到,其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似能沁入到骨頭里,冷的夙弦禁不住打了個寒顫。/p
而靠的更近的阮拂曉,更是下意識后退了幾步,這也太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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