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朕就發八百里加急,急召你家兩位公子回金都。”皇帝想了想,拍手道。
“多謝皇上。”賀子胥躬身一禮,轉過頭乜了旁邊臉色一沉的晉王爺一眼。
晉王爺撇了撇嘴,別過臉去。
此時,廣平王府的正廳內。
“我們賀家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惡毒的詛咒啊?怎么每個兒子,只要一當上世子,就會遭遇不測?該怎么辦啊?”賀大夫人嘆息一陣,面色凝重地對二夫人與三夫人道。
“每個兒子都是我的心肝寶貝,現在就只剩下賀迦中、賀迦發、賀迦白,三個兒子是身體健全的了。我不想他們再遭遇不測了。”二夫人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地道。
“別哭了,你急也沒用啊。”大夫人嘆了口氣,安慰道。
這時,賀子胥回到府中,經過跪在那兒的賀迦北時,也不拿正眼看他。
賀迦北高聲喊道:“兩天兩夜,我已經跪了兩天兩夜了。今天是第三天了。”
然而,賀子胥卻壓根懶得搭理他,徑直往大廳走去。
賀迦北見狀,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瓜,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賀子胥一進來,就對捏著帕子抹眼淚的二夫人道:“有什么好擔心的啊?什么詛咒啊,那都是迷信,騙人的東西。無稽之談。”
說到這里,他又轉過頭環視其他人,見眾人氣氛有些低落,便鄭重其事地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純屬意外,往后絕不會再發生了。你們大家都給我振作起來。”
話音剛落,一個小廝跑了進來稟告道:“老爺,邊疆送來急函一封。”說完,將手中的一封信交給了賀子胥。
賀子胥接過,急忙將它拆開,看了起來,越往后看臉色越發沉重,同時眼里含著悲傷之色。
“老爺,是不是迦中寫來的信啊?他平安回來了嗎?老爺。”二夫人見狀,急忙問道。
賀子胥抖著手將信件看完,哀聲道:“迦中他為了能夠盡早趕回來,趕超近路,意外墜馬,現在生死未卜啊。”
眾人聞言,皆大驚失色,賀迦中的母親二夫人及其妻子姚氏更是悲傷地哭了起來。
“這可怎么辦才好啊?”賀三夫人雙眼呆滯地道。
就在這時,小廝又風風火火地沖進來,呈上第二封信,道:“老爺,揚州送來急件。”
“又來一封?”賀子胥大愕,忙不迭地將信件拆開一看,頓時受打擊得差點昏了過去。
“老爺!”眾人紛紛喊道。
賀三夫人面帶憂色,立即沖上去,替賀子胥輕拍胸口順順氣,勸慰道:“老爺,您千萬別著急,老爺,慢慢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賀子胥強撐著一口氣,斷斷續續地道:“迦,迦發他,從揚州坐船回來,可是卻意外地和一艘貨船相撞,不幸沉船落水,只怕兇多吉少啊。”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嘩然,悲傷的悲傷,嘆氣的嘆氣,默了良久。
半晌過后,賀大夫人才開口道:“我們賀家除了迦北,就只剩下迦白了啊。”
賀子胥強撐著jing神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慨而悲傷地吶喊道:“老天爺,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我賀子胥忠肝義膽,心系朝廷,你為什么要折我賀氏一家啊?這是為什么啊?”
回到房間,賀子胥仍然郁悶至極,只好借酒澆愁,自斟自飲,喃喃自語道:“這究竟是為什么?我賀子胥這么多兒子,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擔當此重任。”
賀子胥拎著酒壺,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間,來到了賀迦北面前。
賀迦北望著老淚縱橫的他,不禁感到有些憐憫,而開口卻委屈巴巴地道:“爹,我在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賀子胥微微弓著身子,驚訝道:“你已經都跪了三天三夜了?看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沒想到你還真有毅力啊。”
賀迦北動情地道:“爹,您終于看到我的堅定和決心了。”
賀子胥嘆了口氣,道:“是啊,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認同你了。”
賀迦北聞言,頓時面色一喜,十分高興地道:“您終于認同我了?”
賀子胥點點頭,將他扶了起來,道:“沒錯,此乃天意啊,來,我會盡我所能,發掘你身上所有的長處,讓你成為獨當一面的廣平王世子。快起來啊。”
“什么?廣平王世子?”賀迦北聞言一驚,嚇得腿軟,又跪了下去。
賀子胥緊緊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北兒,快起來!”
廖詩茵躲在暗處,將這一切都默默地看在眼里,不禁替賀迦北感到欣慰地道:“賀迦北啊賀迦北,你終于感動你爹了,現在好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賀子胥瞬也不瞬地盯著賀迦北,叮囑道:“北兒,你記住,你是世子,千萬不要辜負爹對你的期望啊。”
說完,他就松開賀迦北的手,去吩咐管家辦事去了。
賀迦北一臉茫然地癱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緩過神來,腦海中回想著他那幾個哥哥由于獲封世子之位后所遭遇的各種不測,不禁驚魂未定,害怕自己也會經歷同樣的打擊。
廖詩茵這時候從假山后鉆出來,跑到賀迦北身邊,笑嘻嘻地道:“喂,你爹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沒聽到賀迦北的回答,只見他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不禁有些疑惑地道:“咦?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是不是你爹成全你,讓你跟裴道珠成親了?所以你太高興,太激動,就說不出話來了?”
賀迦北仍然沒有任何回應,像是傻掉了一般。
第二天上朝,皇帝龍顏大怒,道:“斷腳,失心瘋,走路吐血,還有兩個受傷,至今下落不明,賀愛卿,你們賀家莫非是受了什么詛咒不成?”
賀子胥還沉浸在憂傷的情緒之中,唉聲嘆氣道:“人生本無常啊,坊間流傳不過是風言風語。”
晉王爺在一旁笑著挖苦道:“廣平王,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啊。”
賀子胥身后的一位官員卻道:“晉王爺,有道是謠言止于智者,你應該知道這個道理的。”
賀子胥沉吟片刻,抬起頭來,對皇帝道:“稟皇上,老臣決定立四子賀迦北為世子。”
皇帝微微頷首,尚未表態,那邊晉王爺卻急著嘲諷道:“廣平王,素聞你們家的四公子,那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啊,怎么能夠上陣殺敵啊?”
皇帝聞言一怔,忙走過去問道:“晉王所言屬實?”
“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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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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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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