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詩茵很快趕回了靖安侯府,換上了平常穿的衣裙,在去找父親廖杰愷的路上,不巧與趙姨娘相遇了,兩撥人馬停下了腳步。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小姐嗎?很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趙姨娘瞪了廖詩茵一眼,陰陽怪氣地道。
廖詩茵撇撇嘴,冷笑道:“是啊,多謝二娘的關心,近日來,我在侯府深居簡出,較少見人,讓二娘擔心了。”
“深居簡出?”趙姨娘聞言笑了,道:“可我怎么聽說大小姐你偷偷溜出府去,在外頭玩得不亦樂乎呢?”
廖詩茵哼了一聲,臉上仍保持優雅的微笑道:“哦?是么?口說無憑,二娘可有證據?”
“證據?”趙姨娘嗤笑一聲,回頭向身后的婢女伸了伸手,婢女會意,將手中的圖畫交給了她。
趙姨娘將圖畫展開,得意洋洋地道:“這就是證據。還想抵賴嗎?”
“你給我!”廖詩茵見狀,急忙上去跟她搶奪。
“就不給,就不給!”
趙姨娘撇撇嘴,硬是不給,兩個人就這么爭搶了一番,結果,圖畫掉在了地上,廖詩茵去撅起屁股撿,一不小心就將趙姨娘給碰得掉下了橋,一腳栽進荷塘里。
廖詩茵和一眾婢女見狀,皆大驚失色,愣在了原地。
廖詩茵起初怔了一怔,繼而不厚道地掩著嘴笑了起來。
下人們扶著落水的趙姨娘回到了房間,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靖安侯廖杰愷得知消息后,立馬派人請了太醫過來。
太醫看完病后,退了下來,廖杰愷急忙迎了上去,問道:“怎么樣?”
“回侯爺,夫人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太醫欲言又止。
廖杰愷忙問道:“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說啊。”
太醫笑呵呵地道:“只是要恭喜侯爺,夫人她有喜了。”
“真的?”廖杰愷大喜過望,一把沖到趙姨娘床前,十分激動地道:“愛妾聽見沒有,你有喜了,有喜啦!”
廖詩茵和其他幾個人聽了,也都怔在原地。
趙姨娘從床上坐了起來,道:“侯爺,都怪妾身沒用,掉進荷花池內,差點傷了我們的孩子。”
廖杰愷握住她的手,道:“愛妾千萬別這么講,這事兒怎么能夠怪你呢?”
說著,又轉頭看向廖詩茵,嚴厲道:“詩茵,還愣在那兒干什么?還不快上來給你二娘道個歉!”
廖詩茵心不甘情不愿,躊躇了半晌,只淡淡地說了聲:“對不起。”
趙姨娘道:“侯爺,這事兒其實不怪詩茵,可能是妾身的福分薄,才會發生意外的。”
“欸,別這么說。”廖杰愷擺了擺手,道。
這時,趙姨娘身邊服侍的丫鬟紫藍上前問道:“夫人,您看,要不要傳召欽天監,來為夫人看一看啊?”
廖杰愷聽了,立馬命令管家道:“召,現在就召,把能召來的全都召過來。”
“是是是!”管家連聲應了,退出房間。
廖杰愷一臉關切地對趙姨娘道:“愛妾,你一定要好好注意休息,靜養靜養啊!”
從趙姨娘的院子出來后,廖杰愷便去正廳見了欽天監的監正湯若望。
湯若望一頓操作之后,稟告道:“侯爺,經過屬下詳細推算,夫人誕子之日,正好是七星連珠之夜,對靖安侯府而言,有好運帶來的,大吉大利啊!”
“此話當真?”廖杰愷聞言一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真的!侯爺,夫人所住的凝香院,又是府內的龍脈所在,因此在這兒放一個紫銅大鼎,日夜焚香作福,就能夠大大的助長福氣啊,夫人自然也就能順利地產下孩子了。”
“真的?”趙姨娘喜不自勝,笑吟吟地看向身旁的廖杰愷。
“什么?就在大廳的正中央擺?”廖詩茵卻一臉不樂意地問湯若望道。
湯若望連連頷首,道:“是的,大小姐。”
廖詩茵哼了一聲,晃了晃廖杰愷的胳膊,道:“爹,他胡說八道,放那個什么鼎啊,燒什么香啊,那我可怎么住下去啊?”
趙姨娘笑道:“老爺啊,其實詩茵說的也對,我只是懷了個孩子而已,犯不著讓她受這樣的苦,再說了,其實生不生兒子都無所謂,妾身只要是能為老爺再生一個小姐的話,說不定一樣也能助長侯府的氣運。”
“那怎么行?”廖杰愷擺了擺手,轉向廖詩茵,道:“詩茵啊,你就為了這,即將出生的弟弟,將就將就吧,好不好?”
廖詩茵卻別過臉去,耍小孩脾氣,道:“不好不好,說什么我也不答應。她根本就是存心想報復我嘛!什么龍脈,什么福氣,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是她瞎編的!”
“你住口!你現在怎么變得如此任性?”廖杰愷怒斥道。
說完,他就起身命令道:“來人,馬上把那口紫銅大鼎搬到這兒來,日夜焚香為夫人祈福。”
“是!”下人領命退下。
廖杰愷回到趙姨娘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愛妾啊,你一定要好好調理身體,他日呢,為老爺我產下男孩,懂不懂啊?”
廖詩茵聽不下去了,憤憤地拎起裙擺,起身離開了正廳。
曹嬤嬤、京墨和雪見等一眾丫鬟急忙追了過去,喊道:“姑娘,姑娘慢些跑,等等奴婢!”
等追到了,曹嬤嬤氣喘吁吁地勸廖詩茵道:“姑娘,我看還是算了吧,那趙姨娘已經懷了老爺的種,咱們斗不過她的啊。”
廖詩茵呆立在原地,俯視著樓下,喃喃地道:“誰愿意跟她斗啊?是她看我不順眼,我早就知道這一點,當日趙姨娘嫁入府中,爹的心里就一直想著她,從此不再關心我娘,我娘也就這樣郁郁而終。所以,我就一直這樣,跟趙姨娘抬杠到底。”
另一邊,賀迦北獨自一人坐在酒樓里喝著悶酒,不多時,譚震和曹文陽靠了過來。
譚震笑著打趣道:“喲,這不是我們的賀大世子嗎?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干啥?”
曹文陽也調侃道:“是不是想裴道珠裴姑娘了?”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賀迦北一臉抑郁地道。
曹文陽忙道:“好啦好啦,不提了,最近怎么沒有看到你那個有錢的小家丁跟著你啊?”
賀迦北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沒有她在耳邊吵吵鬧鬧,我樂得清凈點兒。”
剛說完這話,忽然,蔡驚鴻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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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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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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