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蔡驚鴻見賀迦北睡不著,一個人坐在外頭的臺階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披上外衣,推門走了出去,在他身邊坐下了。
“怎么了?有心事么?”蔡驚鴻偏頭看向他,問道。
“老實說,我有些擔心。”賀迦北直截了當地道。
“擔心什么?擔心你爹會嚴厲懲罰你?”蔡驚鴻嘆了口氣,替他感到有些同情地道:“真是造化弄人,你刻苦用功的時候,你爹沒看見,你玩兒的時候,卻被你爹給抓了個正著。”
“責罰我倒不怕,早習慣了。只是這次好奇怪啊,賞了我一巴掌后就走了,話也不多說。”賀迦北有些茫然地看向蔡驚鴻,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蔡驚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晚了,早點睡吧。”
半夜,賀迦北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賀子胥領著一幫人沖進宿舍,直接命人將他拽起來,再往他臉上潑水,一下子把賀迦北給澆醒了。
賀迦北嚇了一跳,其他人也頓時被吵醒,蔡驚鴻看見了賀子胥,不由得吃了一驚。
唐鉑臻命令眾人道:“都別看了,睡覺,繼續睡覺!”
大家聽了,只好依言重新躺回被窩里,皆是一頭霧水。
賀子胥大手一揮,賀迦北就被兩個士兵押著跟在后頭走了出去,他一臉懵,莫名其妙地問道:“干什么啊?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跟我走!”賀子胥冷冰冰地道。
待他們離開宿舍,蔡驚鴻和段策等人立馬掀開被子,跳下床,遠遠看著賀迦北被推推搡搡地走了。
“你不去看看嗎?”段策看了面露憂色的蔡驚鴻一眼,問道。
蔡驚鴻喃喃地道:“賀迦北是他的兒子,廣平王應該總不會讓他去死吧?”
此時的大堂內,賀子胥命令手下給賀迦北稱重,問道:“多少斤啊?”
手下回答道:“稟王爺,正好九十四斤。”
賀子胥沉聲道:“迦北,你現在體虛身弱,需要立即增肥,從明天開始,每天吃上八頓,每頓要吃十碗飯,而且一定要吃完。”
賀迦北忍不住抱怨道:“剛禁食完,現在又要增食,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爹。”
賀子胥一臉嚴肅地道:“你現在體力太差,需要突擊強化訓練,務必在短時期內,趕上其他弟子,以后就不用上課了,你單獨受訓。”
“怎么訓練啊?”賀迦北聞言一怔,小心翼翼地問道。
賀子胥便將他帶去了一片竹林里,讓他用扁擔挑著兩桶水,順利通過獨木橋,才算達標。
“這是訓練你的反應敏捷和平衡能力,快點兒走。”
賀迦北膽戰心驚地挑著水桶,往前走了兩步,就不敢動了,身后的士兵便揚鞭在空中打了一記噼啪響的鞭子,喝道:“別停下,快點走!”
訓練完這一項之后,賀子胥便命人抬來一大桶白米飯和一大碗饅頭,讓賀迦北一個勁的往嘴里塞。
過了沒多久,賀子胥便問向幫賀迦北打飯的士兵道:“現在是第幾碗了?”
“第八碗了。”士兵立即回答道。
賀迦北滿嘴都是米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望向賀子胥,道:“爹,我已經吃不下了。”
“不行。還有兩碗!”賀子胥見他這副慘狀,絲毫不心疼,硬著口氣道。
賀迦北無可奈何,只好低著頭大口大口地扒拉著米飯,直撐得他胃都快炸了。7k妏敩
好不容易吃完了十碗飯,賀子胥又命人將他吊起來,高高地吊在樹上,并且扔給他一根長繩子,道:“你若想下來,你就拽著繩子爬下來,這是訓練你的臂力!”
賀迦北一臉苦瓜相,只好依然照做,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訓練完,賀迦北繼續坐在桌子前吃飯。
他已經被搞得身心俱疲了,連看都不想看飯桶半眼,苦惱不已地道:“怎么又是米飯,什么時候可以結束啊?”
賀子胥哼哼兩聲,道:“明天就可以。”
賀迦北聞言,這才來了一點jing神,長舒一口氣,道:“太好了。”
“就這么高興?你也太不爭氣了。幾天的魔鬼訓練,就可以達到目標了?那是不可能的,你要堅持到底。不達目標,誓不罷休。”賀子胥怒其不爭道。
賀迦北聽他這么說,頓時面色蒼白,連連告饒道:“不要啊,爹,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頂不住了。”
賀子胥瞬也不瞬地瞪著他道:“頂不住也得頂,你是廣平王的兒子,你要克紹其裘。”
賀迦北連連擺手,道:“您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練武的材料,別再浪費時間了。”
賀子胥走上前,不停地鼓勵道:“北兒,你得化腐朽為神奇。愚公尚可移山,堆沙便可成塔。你不能退縮,否則對不起國家社稷。對不起列祖列宗啊。你是賀家的世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現在沒有退路了。”
賀迦北像是在聽唐僧念緊箍咒的孫猴子似的捂著耳朵,有氣無力地道:“爹,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不想當世子了。”
賀子胥怒斥道:“住口!當日是你親口允諾當世子的,今日碰到小小的困難,你便退縮怯場。”
“世什么子啊?當初明明是你逼我的嘛!”賀迦北叫苦不迭地道。
“什么?我逼你的?”賀子胥氣得吹胡子瞪眼,道:“好好,就算是我逼你!”
說完,他就轉身拂袖而去。
賀迦北飽受摧殘一般,有氣無力地跪倒在地,心情甚是受挫。
后來,賀子胥便命人用麻繩將賀迦北綁起來,推到懸崖邊上,喝問道:“賀迦北,你來尚武堂,當時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賀家。”賀迦北無jing打采地道。
“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賀家,也不是為了我。更不是為了你娘親,你是為了那個煙花女子。我寧愿不要你這樣的兒子!”賀子胥語氣中透著對賀迦北的失望與憤怒。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過兒子,只當我是跟晉王斗爭的工具人,只關心個人榮辱,不理會我的死活。”賀迦北一臉沮喪與失落地道。
賀子胥聽得怒發沖冠,道:“你個逆子,竟然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還不快跟我賠禮認錯?”
賀迦北抬起頭,質問他道:“我錯了嗎?我沒錯,錯的是你!不是我,錯的是你!”
“你!你這個不孝子!好,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們賀家的家法!”
賀子胥說完,便用力一推,將賀迦北推下懸崖,他身上繩索的另一端則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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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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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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