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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瑩平時挺喜歡戶外娛樂的,騎馬、射箭、登山都有,射箭是最近開始學的。
“哥,我剛才那幾箭射你看見了嗎?都打中靶心了。”
許瑩笑容明媚地朝著許牧時走來。
“嗯,看見了。”許牧時瞇了瞇眼,點頭。
他跟許瑩不一樣,平日里比較宅,不愛出來玩,這次出門,還是許瑩硬拉他來的,說是想學射箭。
許牧時一想,陸司桁平時不就愛玩這個?所以把陸司桁也喊上了。
許瑩又轉臉看向陸司桁,“多虧了陸哥教學有方。”
陸司桁淡笑了,沒說什么。
余光不經意往遠處一掃,瞥見兩個女人。
再瞧清楚其中那道熟悉的背影,眼神凝了凝。
其中那個穿著白色防曬服戴著黑色鴨舌帽的正是白詩芮,而他身邊的那個棕色卷發女人則是他沒見過的。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聯想到林清苒。
于是四下掃了一眼,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許瑩順著陸司桁的目光看過去,“白家大小姐和齊瀟兒?”
雖說沒有過交集,但不代表沒有聽說過。
畢竟這個場子就是白家的。
陸司桁收回了視線,“我去一趟衛生間。”
說完,起身離開。
許瑩看著陸司桁的背影,問許牧時,“哥,陸哥跟林清苒感情怎么樣啊?”
林清苒以前喜歡的是顧亦宸,大多數人都知道。
“不知道。”許牧時怎么可能去過問兄弟的感情生活,“但是你陸哥,對林清苒,是情有獨鐘,喜歡很多年了,這個事,一般人不知道。”
“是嗎?”許瑩挑眉,一邊低喃一邊回味著這個詞,“情有獨鐘啊……”
她站在原地幾秒,放下手上的弓,“哥,我也去一趟衛生間。”
陸司桁從衛生間里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靠站墻邊的許瑩。
兩人對視,許瑩笑得溫柔,“陸哥,我聽我哥說你騎術不錯,要不明天一起出來玩?”
陸司桁卻是沒什么表情地搖了搖頭,“不了,明天要上班。”
許瑩挑眉。
陸司桁這人很冷,她見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了。
這總性子清冷自持的男人,不多見了。
許瑩瞧著他,說:“那請你吃飯呢?也不可以嗎?”
語氣帶著幾分驕。
陸司桁淡聲,“不可以。”
“為什么啊?”許瑩問他,柔白指尖漫不經心地纏繞著一縷卷發,無奈的語氣,“那我該怎么報答你?”
陸司桁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許瑩。”他說,“我是結了婚的男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等許瑩說什么,陸司桁輕聲道:“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罷,神色冷峻地從她身側掠過。
回到江月灣時,天色已經黑了。
別墅開著燈,從窗戶透出來一層暖融融的光。
林清苒應該在家。
他摁了門鈴,好幾聲也沒有人應,只好捏著鑰匙開了門。
在門口換好鞋進去以后,便看見了坐在一樓沙發的林清苒。
她穿著紅色的絲質睡裙,雙腿慵懶地交疊,捧著一本雜志在看,烏發里的一張小臉看起來冷冷淡淡的。
陸司桁先是愣了一下,又說:“原來你在啊。”
林清苒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我剛才摁門鈴……”
“沒聽見。”
陸司桁:“……”
感覺今天的林清苒有點奇怪。
寂靜夜晚,只有林清苒很輕地一頁頁翻看雜志的聲音。
陸司桁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想了想,不敢打擾,一個人準備上樓回房。
路過林清苒身前時,對方忽然開口:
“今天去哪兒了?”
陸司桁腳步微頓,轉臉看她,“公司。”
“還有呢?”林清苒又問。
陸司桁想了想,如實告知,“去了一趟西郊。”
林清苒沒有看他,目光始終停留在手中的雜志上,漫不經心地輕輕翻了一頁,“去做什么?”
“射箭。”
空氣安靜了幾秒。
好一會兒,陸司桁又聽見林清苒問:
“和誰一起?”
“許牧時,還有許牧時的妹妹,許瑩。”
林清苒沒說話了。
陸司桁走了幾步來到林清苒跟前,低眸瞧著她,“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看你今天回來得比較晚。”她說,“一直都在射箭嗎?”
“不是。”陸司桁解釋,“下午三點我就回公司了。”
林清苒沒說話,將手中的雜志放到一邊。
一直放在雜志下的那只手失去遮擋,露出虎口處一道醒目的劃傷。
不深不淺,落下白皙柔嫩的皮膚上卻觸目驚心。
陸司桁看清楚,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怎么弄的?”
“不小心劃的。”
林清苒沒說清楚的是,這個傷痕是在拿箭的時候不小心被箭頭劃的。
不過陸司桁也沒追問,顯然他更在意的是傷口本身。
他在她身旁坐下,拉過她的手,細細查看傷口的狀況。
“消毒了沒?”他抬頭,盯著林清苒的眼睛。
“沒有。”
陸司桁試探地問:“我先給你消毒?”
林清苒把手從他手心里抽回,別開眼睛,“不用。”
很冷淡的語氣。
陸司桁黑眸看著她,“為什么不用?傷口容易感染。”
“不用你動手。”林清苒沉著臉說,“我自己可以處理。”
陸司桁脫口而出:“那為什么到現在還沒處理?”
林清苒轉臉看他。
似乎隱隱從他臉上瞧見了不滿。
他有什么好不滿的?
陸司桁跟她對視了幾秒,又問:“家里有藥嗎?”
“我的房間有一個小藥箱。”林清苒說,“在桌子下面。”
陸司桁沒說什么,轉身上樓了。
推開林清苒房間的門,陸司桁一眼就看見了桌子底下的那個藥箱。
他蹲身,在里面翻找,想看看有沒有碘伏。
卻翻出了一支用過的藥膏。
陸司桁拿起這支藥膏看了幾眼,擰開蓋子,在開口處嗅了嗅。
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恍惚間,他想起了不久前,他被陸恒打腫了臉,第二天洗臉時聞到的那股藥味,便跟這個味道一樣。
陸司桁靜默片刻,放下藥膏,從藥箱里拿了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簽,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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