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謀殺親夫第7章謀殺親夫:、、、、、、、、、、、、、、、、、、、、、、、、、:irrxs
老太太雖然沒什么大學問,但磊哥兒畢竟還是小孩,寫的文章比較淺顯。
“……自古以來,皆應立長,而非立賢,否則很容易引起內部爭斗,小至一家,大至一國,若引發內戰,則對整體的穩定十分不利。”
孫姨娘皺眉看向池挽秋:“這說得有什么不對嗎?”
她話中多少帶著些怨氣,就像如今的陸家,憑什么管家的不是她們大房的人?
她是什么心思池挽秋一清二楚,只看向老太太,“祖母也覺得沒有問題嗎?”
果然,老太太大驚失色,直接將文章撕成兩截,放在燭火上燒成了灰燼。
“磊哥兒,你寫這個做什么?這不是對陛下的大不敬嘛!”
池挽秋冷笑,“一年前先帝駕崩,是四皇子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倉促登基,這才在短短一年間壓制住了狄族的叛亂,如今有人敢在文章中討論立長而非立賢,是對當今陛下心有不滿?還是在質疑陛下繼承皇位的合法性?”
要知道,閑云山莊內,還關著那位被趕下來的大皇子呢!
孫姨娘只是個妾室,目光短淺,老太太到底是經歷過風浪的,一眼就察覺了不對。
“磊哥兒,你寫出這種文章來,知不知道會為陸家帶來多大的隱患?”池挽秋異常嚴厲道。
“我并不是那個意思……”陸承磊的面色十分難看。
“那你是什么意思?”池挽秋繼續訓責:“你是陸家人,一言一行皆代表著陸家,知不知道商賈之家想要入仕有多么艱難?多虧當今陛下英明賢能不計較這些,將軍他才有機會為家族爭奪榮耀,可你竟不知感恩,日后早晚會害了陸家幾代人的心血!”
老太太也面色凝重,同時自己也后怕。
難怪一向賢惠大方的孫媳婦會罰哥兒跪祠堂,這件事實在是危險,絕對不允許再犯。
池挽秋輕啜一口茶,平靜開口:“祖母,原本我是沒有義務教導哥兒姐兒開蒙識字的,特別今天,我不過打了磊哥兒幾下手板,他便到您面前告狀了,實在讓人心累,既如此,以后教導的事便不要來找我了。”
老太太趕緊試圖勸阻:“挽秋,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別和他計較!”
然而池挽秋神色黯然,最后只推脫身體不適,先離開了。
老太太嘆息一聲,然后掃了眼身旁不敢吱聲的孫姨娘。
她剛剛還想不明白,磊哥兒這么小,怎么就能寫出這種文章來?
不過見到孫姨娘心虛的樣子,她便明白了。
定是她在私下里經常和孩子們說著類似的話,無形中各種言論影響到了磊哥的文章。
哼,沒那份本事,就不要瞎摻和到哥兒的教育上。
若將哥兒繼續在孫姨娘身邊,恐怕會近墨者黑。
“明天,把磊哥兒接到我院子里來住!”
孫姨娘震驚,“老太太,磊哥兒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可老太太已經下了決定,根本不容她拒絕。
離開泰安苑后,池挽秋還不忘吩咐身邊的景春。
以后磊哥兒再來找她指導什么文章,直接打發走就好,不用管老太太高不高興。
總之,這一輩子她是不可能再對陸家掏心掏肺了。
現在她樂得清閑,就可以騰出手來經營自己那幾家店鋪了。
上一世,陸家看中池家在朝中的權勢,全家人都在盯著她吸血。
這一世,不妨顛倒一下。
他們陸家世代經商,累積財富無數,她憑什么就不能借助陸家的勢力讓自己掙更多的小錢錢?
反正不管任何時代,亮閃閃的金條總是很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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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謀殺親夫第7章謀殺親夫:、、、、、、、、、、、、、、、、、、、、、、、、、:irrxs
“少夫人,我們回魚躍閣嗎?”
“不,去棲凉院。”
那里是陸承恩的住所。
池挽秋怕陸承恩不見自己,特意讓小廝告訴一聲,說是從娘家帶來了幾壇罕見的好酒。
果然,陸承恩讓她進去了。
一進去便是極其奢華的大廳,繁復的花瓶裝飾帶著冷冽的光,和池家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平時都是孟香來此處,池挽秋今天顯然是因為帶了好酒的緣故,才有幸能進來一趟!
“今天本來是想陪你回娘家的,奈何我手中事務繁多,不過相信你也能理解!”
陸承恩敷衍地解釋。
池挽秋不在意地笑了笑,“將軍現在是朝中新貴,理應以國事為先。”
“聽說你帶回一壇西域的貢酒?”
陸承恩有些急不可待,眼看就要入秋了,一降溫,他胸口上的箭傷就總是發作。
而之前家中的酒,他喝著喝著就不怎么夠勁了。
“將軍不必著急,這酒很特殊,需要煮。”
池挽秋從景冬手中接過煮酒的器皿,然后單獨倒了一壺酒,仔細試著溫度。
屋中很快便酒香四溢。
她親自斟了一杯端到陸承恩面前。
“好,一聞便知是好酒!”
眼看著陸承恩就要將那杯酒飲下,池挽秋卻突然出聲阻止了他,“等等!”
陸承恩詫異,“怎么了?”
池挽秋面上不動聲色,忽然道:“承恩哥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喚過他了。
陸承恩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說吧!”
其實,池挽秋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上輩子直到死,她都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
“明明你我青梅竹馬,為何你會對那位認識了不到一年的孟姑娘感情這么深厚?”
聞言,陸承恩目光遠眺,緩緩開口。
“自我出生,便是陸家錦衣玉食的嫡子長孫,旁人不是圖我出手闊綽,就是傾慕我長相俊美,特別是如今又手握戰功。”
“挽秋,即便是你,若我是個身無分文、平平無奇的草民,你還會嫁給我嗎?”
這話還真把池挽秋問得一愣。
“……香兒她不一樣,當初我重傷垂危,她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卻愿意和我共度此生,她的愛是那樣的純粹,她愛的只是我這個人,甚至可以為我去死!”
說這話時,他的眼中閃著光。
池挽秋沉默,她自問做不到。
她是世家嫡女,從小謹言慎行,家族為了培養她花費無數精力,她有自己的責任,沒法為另一個人放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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