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陰鷙庶子天天盼她守寡

第144章 她的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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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躍閣池挽秋回來后,便坐在那里不語。

陸九淵也跟著進去,半晌,他主動拿了一把戒尺遞到池挽秋面前。

見他這樣,池挽秋反而更來氣,“以為我不會打你嗎?”

一把奪過戒尺,抽在了陸九淵掌心上。

“到底為什么?”

陸九淵知道,自己若不說出個合適的理由,是瞞不過她的。

“回少夫人,現在大齊和北狄交戰頻繁,朝廷一直在征兵,我想去從軍!”

池挽秋更加震驚,“你要棄文從武?”

陸九淵點頭。

池挽秋心中的疑慮減輕不少,但還是苦口婆心地勸著,“雖說文武并沒有熟輕熟重,但你讀書這么有天賦,幾乎過目不忘,就這么中途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而且你今年都已經十六歲了,二叔平時教了你些粗淺的拳腳,只是想讓你強身健體,你現在學武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我大齊國軍隊有規定,一切以軍功說話,你身后即便有陸家、池家,也完全幫不上忙,進了軍營都必須從小兵做起,實在太過兇險。”

“你難道看不到二老爺嗎?他年輕時上戰場后才幾個月,就不慎跌下馬背,被馬蹄踢到了頭,現在還全身癱瘓的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顧著。”

“還有我二叔!”一提到池倚風,池挽秋就更是心痛。

“我二叔當年武科場比試奪魁,領兵打仗戰績無數,可哪怕強如他那般,都躲不過戰場上的暗箭,你何必要遭這份罪?”

陸九淵卻眼神堅定,“戰場的確兇險,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少夫人還記得先祖皇帝為何下令,但凡進入軍隊者,無論出身必須從小兵做起嗎?”

池挽秋抿唇,“因為要確保公平,同時也警醒眾人。”

陸九淵道:“對,是為了告訴那些世家,哪怕你們再有權勢,要染指軍權就必須從底層做起。”

“同時也是警醒世人,一支軍隊的強大是由千千萬萬個最普通的士兵組成的。”

“誰家中沒有親眷?沒有父母?明知危險但還是去了,他們都能死得,我為何死不得我?”

“大齊男兒可以戰死,但絕不能被嚇死!”

一番慷慨陳詞,反而把池挽秋懟得啞口無言。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些私心的。

對于陸承恩,她巴不得對方趕緊去送死。

但對于陸九淵,她自然希望對方留在更安全的地方。

而且,她感覺陸九淵沒有完全說實話,一定有事在瞞著自己。

他若真心要棄文從武,為何不提前和自己商量一下?

“我再問一遍,你為何非執意參軍?”

陸九淵抬起下巴,“為國家社稷,抵御外敵!”

“你!”

池挽秋被他氣得頭疼,“好好好!你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以后愛干嘛干嘛!”

陸九淵知道她正在氣頭上,行了個禮,這才退出去。

出了魚躍閣后,他在門口站了許久。

其實池挽秋猜得一點沒錯,他還真就被威脅了,剛才說的那些理由也不過是冠冕堂皇。

主要是,他也不敢和她說原因啊!

因為一旦說了,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等來到了后花園的一處偏角內,果然已經有一個人在那里等他了。

陸九淵朝那人伸出手,冷冷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把東西還我!”

那個人緩緩從陰影中走出,臉上的神情嬉皮笑臉,正是陸承磊!

興許是今天高興,他也沒在乎陸九淵說話的態度,將一個信封從腰間取出,遞了過去。

陸九淵立刻打開,確認里面的東西。

陸承磊挑眉,“我說,你為什么要偷偷藏著少夫人的畫像?”

陸九淵咬牙不吭聲。

陸承磊自顧自地猜測起來,“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畢竟少夫人長得那么好看!”

陸承磊曖昧一笑,自從他看過那些《春宮圖》后,便時常做春夢。

有時還會夢到自己身邊的丫鬟,很想試一試那書上教過的。

每次第二天早上起床,褲子上都濕一大片。

在他想來,陸九淵肯定也是和他一樣的。

陸九淵才聽懂他的意思,氣得面色陰寒,“別把你的齷齪心思放在她身上。”

陸承磊一笑,“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如果我把這幅畫往上少夫人面前一交,你竟敢私藏自己養母的小像,你猜少夫人以后會怎么看你?”

陸九淵眼神閃了閃,袖中的手握成拳。

陸承磊則繼續得意道:“你還記得前一陣子突然染病暴斃的那個衛氏嗎?實話告訴你,她是被沉塘了!都怪她私自和外男見面,結果被我娘撞見,一個名譽受損、不守婦道的女人,哪怕不是她的錯,最后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陸九淵心中大駭,原來這才是那個衛氏的死因嗎?

這件事兒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孫姨娘怎會不知道?她又是個喜歡在孩子面前碎嘴子的人,便也沒瞞著陸承磊。

“看在少夫人一直對我不錯的份兒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陸承磊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陸九淵將畫像揣入自己懷中,也回了院子。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坐在了取暖的炭盆旁,有意無意的撥弄著那里的炭火。

炭盆中燃燒著銀絲炭,上面還覆了一層銅絲網,慢火燃燒,保持著室內的溫度。

池挽秋說這是銀絲炭,燃燒時幾乎不產生煙霧,免得他讀書久了,吸入太多的煙塵對身體不好。

陸九淵就這么從白天坐到了晚上,腦子里一片亂糟糟的。

明明想要理出個頭緒來,但其實整個下午都在放空。

他更多的還是懊悔自己的疏忽。

這幅畫小像就是當初在魚躍閣外撿到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這次,卻差點因為自己的私心害了她的名聲。

他或許可以不在乎禮儀,不在乎王法,不在乎所有人,但他不能不在乎池挽秋。

明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情不妥,但又實在不受控制。

去參軍也好,這樣他就能離池挽秋遠些,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重新從懷中取出那幅小像看了一眼,然后丟進了炭盆中,燒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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