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顛覆你江山嫁你死對頭

第80章 醋酸味兒

第80章醋酸味兒第80章醋酸味兒(1/2)

說實話,鐘窕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公子策的毒舌。

很奇怪。

這人平常明明對別人都不屑一顧,又冷又傲氣,話都沒有半句。

今天這是怎么了?

按說沈從文的這份情誼,也算是難得了,但是公子策對他似乎沒有半點善意?

鐘窕也站起來,邊往外走邊道:“今日已經晚了,就帶你去駐軍地看一眼,等你休整好便送你回帝都。”

“我不回去——”

沈從文忙不迭牽馬追上去。

一條小路因著他們幾個人熱鬧了許多,再加上三人都是長相不俗的,更是引起許多人回眸。

尤其沈從文看起來是最好惹的,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但是看起來料子也昂貴,又生的唇紅齒白,膚白細膩。

公子策腳步很快,不知為何他默不作聲只知往前走,鐘窕身量沒他高,腿也沒他長,小跑著沒追上。

眼看差一點就追到了,后頭又傳來一聲喊:“阿窕!你們不要攔我!”

鐘窕回過頭去,發現沈從文被幾個小乞丐圍起來了,急的滿頭是汗。

小乞丐顯然是看準了他好欺負,又跟著鐘窕二人,料想他身上有錢,所以圍著他乞討不讓走。

鐘窕罵了一聲,折返回去給他解圍。

公子策腳步一頓。

等鐘窕趕跑了那一群小乞丐,帶著沈從文往前時,哪里還有公子策的影子?

連暗衛都無聲無息地撤走了。

原地只剩一個給鐘窕牽著馬的沈輕白。

鐘窕眨眨眼,覺得很難理解:“他人呢?”

沈輕白目光復雜地看了沈從文一眼,才答:“主子先回去了。”

他欲言又止,最終卻也不敢說出什么來。

鐘窕拿手捂了一下額,她后知后覺公子策是生氣了。

但是為什么生氣?

因為沈從文嗎?

想到這她微微一聲冷笑:“他氣性倒是大,招呼沒有一聲就走了,公子凝的事也不說清楚。”

“主子事務繁忙,”沈輕白忍不住替自家主子解釋:“他此次也是百忙之中抽時間出來的。”

他從來沒見主子跟誰鬧過別扭,這兩人明明前一刻還黏黏糊糊,后一刻主子就氣成那樣拋下鐘窕就走,還真是難見。

鐘窕還是有些生氣:“跟我說一句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還有他為什么要看沈從文不爽?”

他們雖然都在西北邊境,但是要見一面多難啊。

沈輕白兩個都得罪不起,思索一會只好折中道:“主子他時間緊,來見您都是擠出來的時間,在西北馬道上跑一個白天才能到這,回去還得一個夜晚,大姑娘就不要跟他生氣了。”

一個白天......

鐘窕腦袋上那簇火苗顯然‘噗’地一聲就滅了。

沈輕白暗暗松了口氣,心道我真是和事佬。

但是比起鐘窕的生氣,沈輕白更多的卻是安慰。

說出來恐怕要招罵。

第80章醋酸味兒第80章醋酸味兒(2/2)

他跟在公子策身邊已經七八年,從他很小的時候便被帶在身邊,見證過公子策許多狼狽或建功的時刻。

但是這么多年,他一直覺得公子策挺冷血和無情的。

無論是被季骨毒折磨到失去神志,或者是被公子凝和西梁王當中羞辱的時候。

亦或者他收復西北,一年內打出四場勝仗,回京時被百姓爭相贊頌的時候。

他即便笑著,也會讓看的人察覺不到他的任何真實情緒。

就好像是個提線木偶,什時候該溫順,什么時候該臣服,什么時候該笑,都在他的精密算計中。

而真實的公子策的情緒,半點也不重要。

因此就連沈輕白也不知道,主子的情緒什么時候露出來的是真實的。

然而就這樣一個人,方才周身的氣場卻低沉的連沈輕白都能看出他為何不高興。

大約是當局者迷的緣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公子策生氣的緣故。

但是沈輕白是清楚的。

那酸味差點就能從街頭飄到街尾了。

也就鐘窕還以為公子策喜怒不定。

清楚的沈輕白卻不敢直說,只能旁敲側擊地提醒:“我是覺得,這位沈家的公子難免是個麻煩,還是早些送回去的好。”

“我不不不是麻煩!”沈從文使勁搖手,憋的一臉通紅:“我真的可以幫忙!”

可以幫忙的沈大公子,在進城的時候看到了被掛在城門上的幾顆死人頭,胡家三兄弟那空洞洞被風吹干的眼眶瞪著,直接將他給嚇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

一盞茶后,沈從文在軍帳中緩緩醒過來,面對的就是兩張笑崩潰的臉。

秦滿毫不顧忌笑到捶地。

鐘寓因為傷還沒好,笑一陣咳一陣,但是從表情看,他已經很克制了。

鐘宥倒是比較有大將風范,想笑但是憋住了,只是唇角莫名抽搐。

這些都源于鐘窕百思不得其解,疑問地跟兄長們詢問了一句:“像沈從文這樣看見死人頭就嚇暈的,做軍醫的概率有幾成?”

這話配上沈從文那張慘白的臉和翻白的眼眶,直接讓秦滿和鐘寓笑到倒地。

“……哈哈哈哈我覺得說不準可以培養一下,畢竟這么一個公子哥要當軍醫,我們也舍不得讓他一來就治死人哈哈哈……”

鐘宥踢了鐘寓一腳,示意他人醒了,收著點。

沈從文舉目四望,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丟人了。

但是……那幾個人頭的沖擊也太大了!

他們的頭可都是生生被砍下來的!

“兄弟,”鐘寓過去拍了拍沈從文的肩,語重心長道:“你今日見到的還只是小意思,往后你會看見更多,什么缺手缺腳的,或者上半身被砍斷了內臟橫流的,多得是,怎么樣?還要當軍醫嗎?”

戰場就是一個大雜匯,沖鋒陷陣的時候什么樣的死人都有。

見多了就不稀奇了。

沈從文心有戚戚,抱著自己的包袱悶不吭聲,顯然是被打擊到了。

“這里不適合你,”鐘窕開口:“等你休整好,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但沈從文就跟她犟上了似的:“我不回去。”

鐘寓百思不得其解:“你名字里就不帶武,你到底為什么非得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