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靜因為臨時有公事到酒店時已近開席的時間,酒店門口兩個俊俏的侍從正笑著迎接客人的來到,機靈的侍從見到明靜后忙對明靜行禮問好,明靜笑笑還禮后在門口登記處寫下自已的名字,并且婉言謝絕侍從要帶位的幫助,明靜自顧自的走進酒店里。酒店里面這時大多數的桌位上已有九成的客人在坐,只有主家桌邊上的貴客桌稍稍人稀落點,酒店里人聲喧嘩不休。
明靜略微站在門口往里面一望,主人桌的四周圍攏著或站或搬來凳子坐到邊上的人,冷家當家冷爺夫妻正坐在主桌那里談笑風生,冷若白低頭立在他爹娘的身后笑著傾聽。周邊的桌上聽到主桌上傳來的談笑聲音不約而同會心一笑。明靜微笑的望著這一幕,明靜打量下桌位的擺放,本想走著直線上前去和好客的主人家打聲招呼。明靜這時習慣性環視客人一圈后,非常驚訝發現冷家人的確交流廣,連迷城張家最不愿意出門張靜觀夫妻都請了過來,這冷家面子果然大。
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走動的身影這時閃進明靜眼里,明靜很是奇怪的瞧到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跟在張氏兄妹后面走向張靜觀所在的那桌。明靜遠遠的瞧到這情形,深深感覺到這東氏姐弟兩個真是妙人,明明瞧上去沒有啥背景的姐弟兩人,可是認識的人一個比一個奇異,連今天冷家這么大的場子都進來了。明靜改變了先前的路線,好奇的順著東氏姐弟的方向稍稍轉著走進去。
明靜快接近張家桌位時,明靜走近時慢慢的感覺到東桐背影瞧上去稍稍顯得有些僵直,明靜在近張家桌位時又聽到東桐和東苠姐弟倆人的話,明靜的心里一時有些心軟,想著這東氏姐弟兩人的口氣聽上去并不是主動來攀張家人這條線的。明靜的嘴難得有一次比他的理智更加快的開口:“東姑娘,東公子。”明靜叫后心里又是吃驚又覺得很后悔,自已和東氏姐弟只是見過而已,自已這般裝熟的叫嚷真是過了。
東桐和東苠兩人聽到明靜的叫聲音,姐弟兩人都是急急的回轉過頭,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顯現出高興的表情。這姐弟兩人表現讓明靜暗自大吃一驚,再一瞧原本黑姑娘的東桐臉上只有少許黑跡,白了許多的東桐眼睛大大如湖水般清澈,東苠長成俊逸男子樣子。明靜如不是站在門口先瞧到東苠的面容,再想起不久前在街上偶然碰到林立夫妻,聽他們夫妻兩人提過東桐在花城用銀角花變白的事情。東桐現在的樣子,明靜怕是在大街上碰到東桐也不會相信是認識的人。
東桐和東苠兩人瞧到明靜后眼中快快閃過放松的表情,明靜這種人對人的眼色是感覺非常敏銳,明靜瞧清楚東桐姐弟兩人的眼神后,這時也不后悔自已失口叫東桐姐弟的事情。東桐眼睛大大的瞧著明靜分明說著話,東苠反應非常快的臉色變回平和有禮。明靜望一眼桌位上張靜觀夫妻臉上溫和的表情,又望望眼前東桐臉上明顯是想脫身的表情。明靜暗想著已經幫了初一不如把十五的功德順帶也做了。明靜扮作許久未見,對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順便提出私下說話的要求。
明靜這話一落音后,東桐臉上的表情松懈下來,東桐姐弟兩人馬上轉回頭對張家人告辭。明靜瞧見后暗自有些驚訝,這張靜觀從多年前進迷城后很少出過迷城,他與東氏姐弟兩人應是完全無機會相交的。而東桐姐弟兩人明顯表現出對他們敬而遠之的態度。
明靜稍稍自然的轉頭瞧了一眼張靜觀夫妻,就這么一閃眼間便瞧見張夫人正沉著臉對女兒訓話著,而張靜觀一臉怔忡樣的瞪著東桐的背影,明靜暗暗覺得以張靜觀多年一直處在張家幕后高人的位置,東桐這樣的女子應該是不會讓他注目的。
明靜轉回頭來瞧到東苠正寬慰自已的姐姐;“姐姐,我們姐弟安穩生活,對爹娘就是一個好大的安慰。”明靜對當日東桐在自已面前失聲痛哭是記憶猶新,現在聽到東苠對東桐的安慰以為是東桐瞧到別人有爹娘心里一時的感慨。明靜暗笑著這姐弟兩人年長的還要年少的來安慰。東桐這時已用力眨掉眼里閃爍的淚光,笑著對東苠說:“小苠,姐姐明白的,現在我們一家能過得這么好,姐姐心里已覺得是天賜般的好生活。”
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走在前面,東苠這時淡淡的笑著轉身對明靜說:“明大人,多虧你叫我們,我姐姐對著張爺和張夫人伉儷兩人,心里一時想起我們自已的爹娘心里正有些難受。”東桐白一眼東苠后,轉頭對明靜笑說:“明大人,多虧你叫我們,要不我真要失禮了。”明靜望一眼東桐的臉,突然想起冷若白親自送請柬給自已說的話:“明大人,我認下一個不用上家譜的妹妹,她是你們西京城人。這次就是冷家為慶賀我多一個妹妹辦的酒面。”當時明靜隨口問冷若白:“冷少主,那個好運的女子是誰?”冷若白當時就笑著說:“明大人過贊了,怕在我這個妹子心里,好運的人是我才對。她叫東桐。”
明靜當時聽冷若白的話只以為是同名人,明靜現在望多一眼變美的東桐,一下子就非常清楚的明白眼前這女子應是冷若白認下的妹子。明靜雖說比一般人沉靜,可是畢竟還年輕,明靜心里有事眼中對東桐便泛起難以掩飾的好奇色彩。細心的東苠自然看得出明靜臉上的好奇來,畢竟此前還是黑姑娘的東桐,一下子從丑小鴨進化到美小鴨子算是奇跡,而且現在還讓眼高的冷若白認下做妹子。東苠想著明靜大人剛剛為自已和姐姐解圍的好,便笑笑著對明靜解釋說:“明大人,姐姐用了銀角花后臉上的黑色消失了許多,上次曾明悅姐姐來時都大吃一驚的。”
明靜到底信不信東苠對外的說法,東桐和東苠兩人沒有時間去了解。冷若白此時已瞧到明靜正快步走過來,東苠的話音剛落下,冷若白已遠遠的沖著明靜招呼道:“明大人,歡迎你光臨。咦,你認識我妹子。”明靜的臉上有著溫和的笑意,明靜對走近冷若白笑著說:“冷小主,上次你和我說是東姑娘時,我還沒想到原來是我認識的東姑娘。哈、哈、哈、我恭喜冷小主喜得好妹子,恭喜東姑娘有了一個好兄長。”
冷若白非常高興聽到明靜這話,東桐這時乖順的低頭聽著他們兩人說話。“冷若白,你的妹子那一個,我來晚了還沒有見到她呢?”一個直爽豪不修飾的粉衣少女用如珠子掉玉盤般清脆的聲音沖著冷若白叫嚷著。東桐略微抬頭,瞧到冷若白身后走來一個穿綠衣嬌艷如花的女子,一只手上挽著根油亮的繩索。冷若白聽到那女子的叫嚷聲音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在那女子快走到他身邊時,冷若白臉色很快恢復平常那種溫和。
那女子走近后直接打量著東桐一眼后,掉頭對冷若白笑著說:“冷若白,那個黑女子呢?你介紹給我認識下?”冷若白望多一眼那女子,笑著對東桐說:“桐妹,這是爹娘世交好友的女兒景春姑娘。”冷若白又轉頭對那女子介紹東桐:“景姑娘,這是我新認下的妹子東桐。”景春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東桐,東桐這時早已乖順的就著冷若白的話對景春叫道:“景姑娘好。”
“冷若白你又騙我,這位姑娘明明容貌秀逸惹人愛,那里象你認下的那個膚色黑白分明的妹子。冷若白你快帶我去瞧你妹子,我應承過冷叔冷嬸一定會把她當親妹看,不會欺負你妹子的,你不用找個人扮她的。”景春瞧幾眼東桐后,立馬對著冷若白叫著。
冷若白望著只管含笑的東桐,再瞧向一旁分明是看好戲的東苠,冷若白一把扯來明靜對景春說:“景姑娘,這位是明靜大人,你可以問問他就明白,我的妹子的確是東桐,她只是現在才變白的。”景春瞧多幾眼明靜,見到明靜點頭后再望向東桐,親親熱熱對東桐叫著:“桐妹,以后我會照顧你的,你叫我景姐姐就好。”
東桐聽到景春這叫聲腿都發軟,明明自已的年紀比這女子大,結果這女子對著自已竟然叫得出來“桐妹”二字,還直接讓自已叫她姐姐。這景春難怪是冷父和冷母為冷若白訂下來娘子。東桐趕緊在事情定下來之前,笑笑對景春說:“景姑娘,你年輕容貌美,別因為叫我妹子生生把你叫老了許多,不如你以后直接叫我東桐就是。”打蛇打七寸,果然景春姑娘聽東桐這話后,臉上表情有些遲疑起來,轉頭張望著冷若白,冷若白望著景春淡淡說:“景姑娘,你想年紀大些我不反對,雖說我妹子兒女雙全,但要是有好男人,我還是希望她有個伴。你不用借著我妹子的清雅顯出你的年少幼稚,你聽我妹子的叫她東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