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春日如同往常一樣,春意綿綿不休止,春風輕輕吹拂著惹人暖意生。傅冬和懷真兩人坐在房中眉頭深鎖著。周邊國家這一兩年因主上多病或主上初登位不久一個個政權未穩,時局動蕩不安的消息不斷傳出來,西朝近一年來路上也頗為不平安,保鏢這行業生意再次興隆起來。
西朝現在的女主雖說年紀大,這事情上面一向安排妥當。消息一向靈通的懷真對傅冬談完公事后,很是神秘的對傅冬低聲音提起:“冬,最近大王爺府上各路人馬全偷跑去花城打聽那個失蹤已久的五主子下落。”傅冬聽懷真這樣提起時,心里暗自驚愕著,當年西京城有兩樁最離奇的失蹤,一件是大王爺府中最聰慧的五主子走失不見的事件。另一件便是傅家無端失蹤的聾啞東大小姐。
傅冬聽到這消息暗自皺眉望著懷真,傅冬自然聽過大王爺府上五主子的事情,聽說那五主子少少年紀便聰慧超群只是后來因他生母去世時,大受打擊性情大變后招來一些非議。懷真望多一眼傅冬,小心翼翼的對傅冬低聲音說:“冬,大王爺府中人出入花城雖說一個個顯得很隱秘的,不過因他們總是在花城學府附近小心打量著學子,反而招惹人的注意。不過,冬,我不相信你的手下,不會同你提這事情的。”
傅冬略微點點頭,想想后對懷真說:“真,明靜大人上次給我的書信中就提過大王爺府中的人在花城的事情,還瞧到西城有大王爺府中的人查問一個女子的事情。不過,他說那是誤會一場。”懷真輕輕搖頭低聲音對傅冬說:“冬,我懷疑五主子就在花城,只怕那樣聰慧的人始終是會讓人注意到的,他那樣的人一定是會再次出頭的。大王爺的幾房夫人,除去五主子娘親外,聽說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只怕是打著大王爺府中人的名義,其實都是各夫人手下的人來查看是不是五主子還活著的動靜?而且是聽說當年五主子就是受不了府上壓制才跑的。”傅冬白一眼懷真后,沉聲對懷真說:“懷真,這事情我們不用多加訴說評論。我相信大王爺的心底一定更加有數的。”
懷真笑笑后對傅冬說:“冬,這些事情我也只能同你說。說實話當年失蹤的那兩人,如果真的活著話,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那五主子和東大小姐這樣的人都是嬌生慣養著不出家門長大的人,能夠活下來的話,這樣的兩個人一定是非常聰明能干的。我倒是想大王爺府中的人找到五主子,說不定東大小姐的下落,冬你也會有法子找到她。冬,這樣你便不用時時惦記著那些過去的事情,可以放開心懷去打聽黑姑娘的事情。”
傅冬苦笑的想起自個的院門外依舊草束天天掛著,再想著失蹤已久的東大小姐,就是找回來的東大小姐怕也不會是當年的那個人。傅冬的心里一天比一天明白,那黑姑娘怕是再也不會出現了。懷真瞧著傅冬這種臉色,心下一陣暗悔,自個是那壺不開提那壺真是自找沒趣。傅冬瞧著懷真的暗自惱怒的臉色,笑著對懷真說:“懷真,我的事情現在都不急,你還是自個想想自已的事情,我怕到時你爹娘自作主張時,你就不得不接受現實。”
懷真聽傅冬的話后,想想后笑著同傅冬說:“冬,我上次在邊城瞧到一個女子,年紀小小卻非常的能干。要是我娘親為我找的是那個女子的話,我就認下親事,至少這樣的女子在我家那種環境會活得好好的。”傅冬聽懷真把自已家里形容如此可怕的話后,仔細瞧著懷真笑著說:“懷真,你別是動心了。有沒有打聽到那女子有沒有成親的事?”懷真很是不好意思的搖頭說:“冬,那女子不認識我,我只是在車里瞧到那女子的行事,非常的欣賞她,聽駕車的人說她是外地的女子。”傅冬啞然的望著懷真,沒想到懷真一面之緣對人就一見鐘情。
傅冬的院子門外響起馬車停下來的聲音,院子門讓人拍打著。懷真望著傅冬說:“冬,你有客人來嗎?”傅冬輕搖頭說:“真,大約是認錯門的人。這里的公事我已處理完,我明天就要去迷城,這時家中那會有客人上門。”房中的兩人接著說著話。
院子里青衛打開院門外,吃驚的瞧著站在院門外的傅夏夫妻牽著女兒傅亦婷三人站在門邊。青衛很快收斂起臉上驚訝的表情,沖著傅夏和阮柔問好:“夏主子好,少夫人好。婷主子好。”青衛將傅夏一家請進院子里后,青衛輕聲音對傅夏說:“夏主子,主子在房中見客人,你們在這兒稍等會,我先進去通報一聲。”傅夏對青衛點點頭。
青衛輕輕拍門進房后,俯首帖耳的對傅冬說:“主子,是夏主子一家人在院子里?”傅冬聽后吃驚的望一眼青衛,青衛肯定的對傅冬點點頭。傅冬稍稍皺眉頭后對青衛說:“青衛,你帶著夏主子一家先去后院客房梳冼一番,我一會就過去。”懷真在一邊聽得隱隱約約的明白,青衛走后傅冬對懷真說:“真,我弟弟一家人來了這里。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見見傅夏?”
懷真笑著站起來搖頭對傅冬說:“冬,那我先走,我瞧你弟弟他們大約有事找你,我就不去見他了,幫我同你弟弟傅夏問好。我等會真接離開西京城。”傅冬站起來瞧著懷真笑著說:“真,路上注意安全。你有空時再找找你瞧中的女子,要是找到后就打聽清楚。行最好,實在不行你也好早點死了這條心,另選別的女子。”懷真好笑的瞧著傅冬說:“冬,那女子我見到時應是沒有成親的,現在過去幾個月了,就難說會不會成親啦。不過,我只是一眼覺得那女子真能干特別點才和你提下,我都不當真你就聽聽算了。”懷真說完后大笑走出房去。
傅冬隨后去到后院時,傅亦婷獨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對著一叢花看著,傅冬遠遠的瞧著覺得這小人心思真沉,這個性一個不象傅夏,傅夏小時就象個小太陽般的人照著周邊的人。傅冬的腳步聲音驚動了傅亦婷,只見她轉過臉來瞧到傅冬時,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直接奔進傅冬懷里抬頭沖著傅冬嬌聲說:“伯伯,你有沒有想婷婷?我可是好想伯伯的。”傅冬彎腰抱起傅亦婷疼愛的說:“婷婷,伯伯自然想婷婷的。這回和爹娘來這里就好好玩下,伯伯一會就陪婷婷上街買東西。”
傅夏夫妻在房中聽到動靜后,出了房子后夫妻兩人沖著傅冬叫道:“大哥好。”傅冬瞧瞧兩人臉上掩藏不了憔悴的神色,對兩人點點頭說:“夏,柔妹,你們既然到了西京城就好好的在玩一些日子再回吧。”傅夏聽傅冬這話當場笑起來沖著傅冬說:“大哥,那你幫我們同娘親說要在這玩的事情。”傅冬一聽傅夏這話,眼光利得的往傅夏和阮柔臉上望去,傅夏皮笑肉不笑的瞧著自已的哥哥,阮柔眼光微微下垂。傅亦婷聽了這話很高興的在傅冬懷里拍手說:“伯伯,那你可以陪著婷婷玩幾天。”
傅夏從傅冬懷里接過傅亦婷,傅冬笑著望一眼傅亦婷說:“婷婷,這回伯伯沒空陪婷婷的。伯伯明天一大早有事要離開這里。不過,婷婷下次有時間再來時,伯伯帶著你好好玩些日子。”傅亦婷靠在傅夏的懷里多少有些不高興的望著傅冬,好半天才說:“伯伯,婷婷會乖乖的等著伯伯下次帶我玩。”傅夏聽傅冬的話后吃驚的望著傅冬說:“大哥,那我的事情怎么辦?”傅冬沒好氣沖著傅夏說:“夏,我會跟娘親說,你和柔妹帶著婷婷在我這邊呆幾天的事情。”傅夏和阮柔兩人聽到傅冬如此說,兩人同時放松了臉上緊張的表情。
青衛過來通知可以用飯時,傅亦婷才停止對傅冬轟炸似的說話聲音,阮柔牽著傅亦婷的手不好意思的對傅冬說:“大哥,對不起讓婷婷吵了你。”傅冬輕輕搖頭,傅夏拍拍阮柔的手安撫說:“柔,大哥從小就受得了我的吵嚷,婷婷這樣不過是讓大哥重溫舊時情。”
夜深深后,傅冬在房間里面就著燭火清點第二日要帶走的東西,青衛輕拍門說:“主子,夏主子來了。”傅冬笑著把東西疊好收攏后,沖著門口說:“夏,你進來吧。”傅夏進來后瞧到傅冬房內打包好的包袱,又在傅冬的示意下坐在桌邊后,傅夏不好意思的沖著傅冬說:“大哥,是不是我們突然來打擾到你了?”傅冬輕輕搖頭后問傅夏:“夏,你現在說實話,到底什么事情累得你們連先通知一聲都做不到,急急跑我這邊來的?”
傅夏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用手撐著頭對傅冬說:“大哥,這次我們是事情大了。娘親一定要我娶何家四小姐做二夫人的。”傅冬頭痛的望著傅夏說:“夏,你現在女兒也大了,你要是真不想娶的話,直接同娘親說就是。你跑到這兒來,這回我幫你擋了何小姐,又擋不了下回劉小姐的事情。”
傅夏望著傅冬,一臉惶惑的表情對傅冬說:“大哥,問題是我根本不認識何四小姐,她直接賴上我,說我負了她的心。我跟娘親說明后,娘親不相信我是清白的,直說我認識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