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傅冬走后東桐才想起自已剛剛輕薄了別人一回,雖說是傅大人主動送上門來讓東桐輕薄的,但東桐行為失當總是事實。東桐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已為人行事端莊,上世盡管對別人的美手有過無限的向往,大多數情況下只是借握手的機會好好感受一回。這回東桐打自心里無法接受自已把玩別人手的事實,東桐心里萬分糾結般的懺悔不已。
東桐自已心里的結一下子無法打開,好在傅冬大人已瀟灑的往外地處理公事。不能見到傅冬這時對于東桐來說是一個解脫,至少東桐不用以一種罪犯的心理面對受傷害者。不過東桐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愿打愿挨,這是兩廂情愿的事情。
東桐現在只要想起自已那天把玩一個陌生男子的手,而且是久久的撫摸著這事情。東桐都恨不得地上有個大洞讓自已鉆進去從此不再出來見人。東桐再一次深感到西朝真是改變人的朝代,沒想到自已有一天墮落的如此快。東桐一直以來對自已愛美手這點控制的非常好,從來沒有想過自已有一天會在人前露出馬腳來。這傅大人真是妖孽一個,臉吸引不了人便用手來吸引人。
日子過去幾天后,東桐從剛剛開始恨不得從此不見人,到后面漸漸釋懷起來。反正事情已發生無法改變,自已不如大方的接受教訓。東桐暗自想著這回的事情要牢記在心,傅大人也許有把手讓人賞玩的愛好,可是自已卻不能因貪賞美景失態培養出怪異愛好來,將來讓人捉住自已的把柄。
東桐想明白這些事情后,倒也算得上是個提得起放得下的主。東桐前幾天心神不定,自然不曾同從前那般牢牢的鎖住慎思。慎思現在有空就自個出院子門外玩,整日里想著往外面奔跑。最初東桐多少有些擔心著,怕慎思小小年紀在外面碰到啥總是不好。不過每次慎思都是玩一會就跑到東桐面前來,她除去身上的灰塵多些外,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這樣次數多后,東桐想著慎思反正不出傅冬的院子,安全的事情應是可靠的。而且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傅冬走時帶走院子里許多人,至少東桐出房門后,不會感覺到有許多的眼光望向自已。慎思一向愛人少的地方,這時不如由著她四處玩耍,順帶培養她性子開朗,不要以后一點小事情都過不了關。東桐想開后便放下心思由著她去玩。
東桐和慎行母子兩人最近在入夜后,時常可以聽到慎思說起在院子玩的趣事,也能聽出慎思提起灰蒙時那股興奮勁。兩三天后,慎行忍不住在慎思睡著后同東桐說:“娘親,盡管傅大人院子里留下的人,都是他信任的人。不過那些人對我們好不好很難說,娘親你那天跟著慎思身后去瞧瞧那個灰蒙吧。”東桐聽了慎思提了幾天灰蒙后心里也有這打算,這時聽慎行也是如此說當時就點頭說:“行,慎行你睡吧,娘親明天瞧清楚后會同你說。”
早上慎行去學府后,慎思用完餐后嘴巴一擦就往奔,東桐輕輕搖頭把碗筷放到外面的桌面上后,進房間里把房間收拾妥當后。東桐慢慢的走出院子,快走到近煮食間那邊時就聽到慎思歡快的叫聲:“灰叔,快快,幫我這個按住它。”東桐難得聽到慎思如此高興的嗓音,心里多少是有些欣慰。
東桐再走近時才發現煮食間的外面,灰蒙和慎思兩人正圍著兩只小小的雞打量著,他們兩人的四周放著長短不一的小木條。東桐再走近些才發現背對自已的兩人,慎思正在往地上插著木條,而灰蒙用手按著一個小雞讓慎思在它周邊插著木條。東桐不想驚動這兩人,便沒有繼續走近去,直到慎思插完所有的木條拍手叫著說:“灰叔,慎思這次做得對不對?”時,東桐才走上前去,瞧著困在稀稀落落木條中間的小雞,東桐瞧著那小雞只會在里面打轉,無論如何都從里面轉不出來時,東桐忍不住露出吃驚的表情瞧向灰蒙。
灰蒙這時瞧到東桐時趕緊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對東桐解釋說:“東姑娘,上次我困雞時讓小主子瞧到了,她好奇要跟著我學,我想我會的這點玩藝,小主子要學著玩玩也好,反正這也不是啥大事情,我就沒去問過東姑娘行不行,直接教了她。”東桐望望灰蒙笑著說:“灰爺,你有心帶她玩,我要多謝你才是。”
慎思聽到東桐的聲音,抬起那染上灰塵的臉望著東桐笑著說:“娘親,你玩不玩?我教你。”東桐最近常瞧到慎思這般開朗,心里自然高興馬上蹲下身子對她點頭說:“好,慎思教娘親玩。”東桐蹲下去后拿出帕子把慎思臉上的塵擦干凈后,照著慎思用木條同樣圍一個圈子后,把小雞捉來放在圈子里面,誰知那小雞在里面沒一會便撲一下子飛出去。
慎思在一邊瞧見后,拍手笑得搖頭晃腦的對東桐說:“娘親,你這只是樣子象,神不象不行的。這樣困不了雞的。灰叔我這樣說對嗎?”灰蒙的手早在雞飛出時,快快的捉住了小雞。這時聽慎思如此說,笑著夸她說:“小主子,你現在是真學到了。”
東桐略微臉紅的瞧著灰蒙說:“灰爺,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教我玩這個?”灰蒙瞧瞧東桐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東姑娘,我只會一些簡單的。不過我們統領可是什么都會的人。”東桐聽到統領兩字微微抬眉望著灰蒙,灰蒙瞧到東桐的眼光,笑著解釋說:“東姑娘,主子不愛別人叫他統領,我們有時私下難免會如此稱呼他的。”東桐聽后點點頭對灰蒙說:“灰爺,我怕我也學不了多高深的,你這簡單的我都不知能不能學會。”
東桐的確沒說錯,東桐歷來是靠死記拼學分,除去比一般的人用功外,東桐巧的法子一個都不會。當年考大學時人人都以為東桐考不上,誰知東桐命好掛到車尾以最后一名上了三流大學,跌破一堆人的眼珠子。
灰蒙見到東桐如此說,倒不好意思再推辭。灰蒙拿出幾根木條對東桐說:“東姑娘,你有心要學,那我一定教會你。”灰蒙表現出很有信心,東桐卻沒有灰蒙那么有信心。不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東桐歷來對感興趣的事情都會當一個有心人。
“東姑娘,我擺的其實是陣法,陣法有很多種,我會的這種是最簡單的,困困小動物還有用,對別的就沒多大用,不過東姑娘我先教你最簡單十根陣。”灰蒙拿出十根木條,長短不一的對東桐說:“東姑娘,這木條不能一樣長,要不也不會造成錯落的感覺。還有排這木條時要按三間二隔排得才有用、、、、、。”
灰蒙說得起勁,東桐是每個字拆開來全明白合起來卻一字聽不懂,反而是在一邊玩木條的慎思一邊玩還一邊對灰蒙提問。這讓灰蒙的興奮點讓慎思提帶出來,到后面更加興致勃勃講起來,灰蒙粗粗教完東桐后,直接帶著慎思在一邊地上畫著圖形。而東桐只能一次又一次從自已擺的陣法上空捉飛出來的小雞。東桐這一日最大的收獲,是眼法快了手法快捉雞的本事提升的不錯,不過那十根陣法練的是在原地踏步走著。
到了夜里東桐和慎行、慎思三人坐在床上,進行母子三人夜間正常分享活動時。東桐真的是無臉對慎行提及自個的失落感,只有慎思笑著說:“娘親,你明天慢慢來。灰叔說同我一樣學得快的人不多,娘親你才剛剛開始,我都練了兩天才不錯的。”東桐聽慎思這話后,臉都埋在被子里面無法抬起。
慎行細細的問著慎思,慎思雖說聰慧不過到底年紀小,總是對哥哥說是玩樂,聽得慎行頭都大許多。好不容易興奮過度的慎思睡后,慎行問東桐說:“娘親,灰叔教你們啥玩的?”東桐笑笑對慎行說:“慎行,那里是玩的,是陣式的擺法。最簡單那種。”
慎行聽后眼睛瞪大的瞧著東桐說:“娘親,那你學會教我。我在學府里聽先生說,諾言先生的陣法很歷害的,當年他小小年紀便奔赴邊城破了別人的陣法。我也想學點陣法。”東桐這么久后還是第一次聽到諾言先生的消息,東桐笑起來對慎行說:“好,不過娘親學東西很慢的。慎行,你有沒有見過諾言先生?”
慎行慢慢搖頭說:“我從來沒有見過諾言先生,只聽說諾言先生非常的本事。”東桐笑起來望著黑暗中的慎行說:“慎行,你很小時見過諾言先生,那時諾言先生很想你舅舅跟他學習的。”慎行聽到東桐這么一說坐起來,直接從自已床上跳下來爬到東桐床上來。
東桐瞧到慎行過來后,趕緊拉起被子包起他,點點他的頭小聲音訓斥說:“慎行,天氣冷要注意點。”慎行笑笑在被子里抱抱東桐后,又拉好被子蓋好慎思,對東桐說:“娘親,我今晚同你睡,你就同我講講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