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東桐站在院子門口,難得心情愉悅的想唱歌,不過東桐想了許多的歌謠后,最后只有打消這個念頭,畢竟自已會唱的歌,同西朝聽過的那種歌是有極大的不同,東桐自已是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不過有慎行和慎思兩人在,東桐絕對不會讓別人因為自已的言行,傷害到自已的孩子。
早晨的西京城天氣還是寒風一陣陣狂掃著人,而東桐心里卻有著從未曾有過的溫暖。慎行和慎思兩兄妹瞧著東桐笑臉,兄妹兩人同時望望后,笑著輕扯扯東桐的手,東桐笑著低頭瞧向他們,母子三人有著自已秘密般的會心一笑。
當青衛駕馭著著馬車到院子門口時,傅心月和夏衣夫妻兩人才走到前院子來,他們瞧到院子門口站著的東桐和慎行、慎思母子三人時,兩人同時笑咪眼般望向慎行和慎思。慎行趕緊扯扯慎思的手,兄妹兩人一起行禮叫道:“傅爺爺好,傅奶奶好。”想來傅心月夫妻心情是相當的不錯,聽到這兄妹兩人連姓一起叫喚他們時,竟然沒有象平常那般糾結的瞧向東桐,反而是非常痛快的應著:“慎行早,慎思早。”
東桐在院子門口,瞧著傅心月和夏衣夫妻上了車,又瞧著青衛半扶著慎行和慎思兩人上車,車門車窗合好后,聽著馬車行駛的聲音漸漸的遠去。東桐站在院子門口,望著馬車遠去的影子,心里多少有些替慎行和慎思擔心著。本來慎行和慎思兩人去學府都是走路去。可是當傅心月夫妻堅持要送他們去學府后,傅冬為了傅心月夫妻的安全,堅決要換成馬車接送。東桐當時心里是極其不喜歡傅冬這種安排,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東桐母子三人聽傅冬的話后,互相望一眼沒有反對一言。
事后傅冬也許想想后心里有些不安,反而對來東桐說一句:“東桐,我爹娘走后,我會讓青衛陪著他們兄妹走路去學府。”東桐聽那話后只是低垂眼瞼,淡淡的點頭。傅冬見到東桐這般冷淡的樣子,仿佛有些生氣的對東桐說:“東桐,你知不知,他們兄妹兩人每天從學府來回時,走到一半路時,慎思就有些走不動,都是慎行背著慎思走的,而慎思還拒絕青衛背。現在有馬車接送他們,慎行也可以輕松一些。”
東桐不是沖動的人,所以沒有開口說:“他們兄妹自已愿意何事。如果你心疼時,那做啥不早點叫馬車接送,何必這時想在自已面前扮好人。明明是心疼自家的爹娘。”東桐當然知道慎行心疼慎思年幼,又知慎思對不熟悉的人非常排斥,自然只有他這個做哥哥的親自背妹妹。當年東苠也是這般背著慎行走路來去學府的。
東桐只是抬眼望望傅冬,淡淡的說一句:“傅大人,我們住在你這兒,自然是聽你安排。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也是這意思。”拳打到棉花上面是啥感覺,就是現在傅冬聽東桐這話的感覺。傅冬當時望著面前這個淡淡笑著的女子,瞧著在面前其實是距離自已萬般的遙遠,而那眼光清淡如水,分明是瞧到自已的內心,傅冬最后只能狼狽的走開。
馬車行駛遠去,東桐只要想到傅心月剛剛竟然對自已笑得如同花開一般,只覺得身上寒氣頓生。傅心月上車前還同東桐親切的說:“桐,一會我們回轉時,你有啥東西要我們幫著從街上帶回?”東桐聽傅心月這話,多少有些懷疑,這傅心月不會一個晚上就讓另一人上身了吧,要不這陣子她還是第一次對自已笑得如此親熱。東桐當既笑著搖頭客氣說:“多謝,傅夫人,我沒啥想要。”誰知傅心月還有下文,繼續對東桐笑得如同拾了黃金般說:“桐,一會回來后,我們娘倆好好談談心。”東桐聽了這話,不知自已幾時同傅心月的感情進展如此快,一夜之間從客人情份直接跳躍到母女情。東桐好半天那頭就是點不下去,還是要上馬車的慎思輕扯東桐,東桐抬起頭客氣的點點頭。
東桐轉過身子走到院子里,瞧到傅冬正好從房間出來。兩人眼光相撞時,東桐雖然早上讓傅心月來那么一招,多少有些受到驚嚇。不過東桐想起不久后要離開這里,頓時不覺得傅冬這人讓人難以接受。東桐想著自已將要做的事情,如果到時傅冬要出面阻止,明靜怕是會很為難的。東桐這么一想,便難得好心的對站在房門口的傅冬點點頭。
東桐進自已的房間后,自然沒有瞧到傅冬的臉從欣喜轉為糾結的神色。其實不怪傅冬神色變化如此快,在這之前,東桐一向當傅冬是無人狀態,有看到同沒看到一樣,一般是低頭從傅冬面前慢慢走過。而這個早上東桐對傅冬會點頭打招呼,是難得的奇跡。初時傅冬心里是萬分的高興,以為東桐對他多少有些上了心。可是傅冬還算清醒轉而一想,心里頓時明白,昨夜明靜在東桐房間時,那房間里傳出來的笑聲,這東桐大約是怕自已會因此為難明靜,才會在大早上對自已示好。傅冬的臉色馬上就由晴轉陰。
傅冬和東桐各有各的想法,不過終點倒有些殊途同歸。東桐進到自已房間后,想著明靜答應了自已的請求,自已畫坊的事情總算是有著落了。那天要找時間通知花燦夫妻一聲,三個人要好好想想要準備的事。不過東桐更加明白,當前最要緊的是自已要明白在西朝的法規下,有哪些是忌諱是絕對不能提起。東桐對西朝歷史了解的太少,有限的知識都是當年從傅冬那拿來書中瞧過的。當日東桐沒有想過以后會需要用到那些常識,自然只是匆匆忙忙掃過一遍當好奇般瞧瞧。現在時間長久后,東桐對書里的事情,早已送還給寫書的人。
多虧明靜昨晚的提醒,讓東桐興奮之余也為自已沖動的性子捏上一把冷汗。東桐從前在歷史書上瞧過文字獄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自已那畫雖說畫得是童話,不過東桐知世人有愛對號入座的劣根性,誰知那一天那一個不能得罪的貴人,剛好對上座位,那時自已就是長了百張嘴,怕是無法替自已辯白。
東桐想明白這點后,心里多少有些糾結起來。東桐想著要同傅冬開口借書時,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情愿,卻也明白自個怕只能找傅冬借書看。當東桐聽到自已房門給拍打時,初初以為是傅冬的房門拍打聲音,隔后聽到傅冬在門外叫:“東桐。”東桐把桌面擺的畫冊快快收起來后,趕緊往柜子里一塞后。東桐慢慢走過去打開房門,站在半開的門口望著傅冬。
傅冬瞧瞧堵著半個門口的東桐,笑著說:“東桐,是這樣的,我過幾天要送我爹娘回西城。我想問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去西城玩玩再回來?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這里,有青衛在這里照看。”東桐聽傅冬這突然襲擊的話,趕緊搖頭說:“傅大人,你的好心我多謝了。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一天,我要陪著他們在西京城。”
傅冬望著東桐一會,想想后笑著說:“東桐,明靜大人這次有事要辦,他也會同我們一起去西城。你們是認識的人。一路同行也有人陪著你說話。”東桐聽傅冬這話里有話,讓東桐聽后心里是極其不舒服。這去不去西城的事情,對東桐一點都不重要,西城再好都不會有自已兩個孩子重要。
東桐的臉色慢慢的冷起來,抬起頭對傅冬說:“傅大人,明靜大人去不去西城同我沒有關系,我是不想去西城的。”傅冬望著東桐格外冰冷的臉,心里暗自惱怒著,想著不該聽懷真的話,想著要帶東桐出去順便散心,結果自已的一番好心全白費。
傅冬望著東桐,臉色同樣冷凝起來,聲音低沉下來說:“東桐,我只是想著讓你去散心,你不用想那么多四五六的事情。你要是心里有鬼,我也能明白,畢竟明靜大人儀表堂堂,你心里有想法是應該的。”
東桐讓傅冬這話氣急笑起來反駁說:“傅大人,我對明靜大人心里有沒有別的想法,是我自已的事情。同我心中有鬼沒有啥關系,說句不順耳的話,傅大人最多是應承我弟弟讓我們呆在你院子里兩年的主人,但是你還是管不到我心里想啥。明靜大人的確是人見人愛,這點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我同樣也不用傅大人一再對我提醒,畢竟我們兩人之間是無任何牽扯的人,你這話說得是太親近了點,我怕讓旁人誤會。”
傅冬大約沒想到東桐會如此答他,望著東桐氣極甩手想走前,東桐還加多一句:“傅大人,我在西城沒有任何親人,而且我現在最多只有生活的錢,那種富人散心般的游玩,對我來說還真用不著。不過,多謝傅大人的心意。”傅冬望著東桐不走了,反而死死的冷若冰霜般的盯著東桐不放松,東桐氣極專門抬起臉給他,想著你要看是嗎?那我讓你好好看,到最后是傅冬瞧著東桐久后,他的耳根處浮起淺淺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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