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師和諾言帶著慎思進到廳里舉行儀式時。院子里東桐牽著慎行的手,兩人盯著那關閉的廳門。傅心月和夏衣兩人在一邊瞧著東桐,小聲音的談論著。傅冬沉呤一會后,靜靜的走到東桐的面前,望望東桐又低頭望望慎行后,輕聲音對東桐和慎行母子說:“東桐,對不起,以前是我做錯了,我讓你和慎行吃苦了。”
神情嚴肅的傅冬到東桐和慎行面前時,東桐瞧著傅冬那神情,心里暗想著這傅大人怕是對自已興師問罪來,就這一會的功夫他都等不了。后來聽到傅冬對自已道歉的話,東桐一時之間掩飾不住吃驚的表情抬頭望向傅冬。望著傅冬俊逸的冰臉,東桐腦海里閃過東張淚淋淋的一張臉,東桐想起當日東張在嫁入傅家時,是懷抱著希望,結果最后得到的是絕望。東桐望著傅冬的臉,想起東張那雙淚眼,緩緩的搖頭說:“太晚了,傅冬。”
傅冬原以為自已如此有誠意,東桐雖說一時心里不舒服,應當還是會瞧在兩個孩子的面上,給自已一個機會,誰知會聽到東桐這樣的回答。傅冬望著東桐失望的說:“東桐,不會太晚的,只要你和慎行、慎思三人愿意給我機會,一切還來得及。”東桐望著面前的傅冬,再望望已停下來不說話,聽著這邊動靜的傅心月夫妻,低頭望望抬頭瞧著自已的慎行。東桐暗笑傅冬這話聽起來,好象自已是一個多么得理不饒人的人。
東桐瞧瞧慎行那雙純凈的雙眼后,想想后對傅冬說:“傅冬,我現在有孩子,有些事情為了孩子我都不想舊事重提,過去那些恩怨,我也沒多少能力去算。對我來說東大小姐是東大小姐,而我只是東桐,東苠的姐姐,慎行和慎思兩人的娘親。傅冬,我們住你這里,我覺得我很累,時時要同你們糾結到東大小姐的事情里面。”東桐說到這里,望一眼正靠近的傅心月和夏衣夫妻。
東桐抬頭瞧瞧沉默不語的傅冬繼續說:“我想東大小姐以前不管怎樣,你們就瞧著她成親當日無端讓人換夫的份上,大家各退一步,讓前事如煙塵飄散,以后彼此相忘懷。傅家和東家放過我和孩子們,我們不想同你們糾纏過往那些事情。我只想帶著孩子,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這次來打擾你的事情,是東苠一時想得不夠周到,只想到我們母子三人的安全,沒有顧忌到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我想近些日子,外面安寧后,我們母子三人也該回家。”
傅心月聽東桐這話后,趕緊過來略微推開僵硬站著的傅冬,盯著東桐問道:“東桐,你沒有忘記過去的事情?”東桐望著傅心月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輕輕的笑起來說:“傅夫人,我有沒有忘記過去,重要嗎?”傅心月聽東桐這話后,很是不平的說:“東桐,如果你記得過去,那你應當明白你是冬的大夫人。”東桐望著傅心月輕嘆息說:“傅夫人,你也聽大師說過,幾年前東大小姐應當是沒有命了,而我奇跡般的活下來了,還會說話。這是上天給我的第二次生命,那么我便是與傅冬再無任何關系的陌生人。”
傅心月聽著東桐的話,還想再說話時,傅冬伸出手扯扯傅心月,夏衣也在一邊拉拉傅心月搖頭。傅冬望著東桐,又望一眼低頭的慎行說:“東桐,這么說慎行和慎思是我的孩子,你是承認的,對嗎?”
慎行扯緊東桐的手,東桐低頭瞧向慎行時,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畢竟慎行雖說早熟,但現實慘淡的一面,東桐還是不想讓慎行太早接觸。不過這些事情,早晚是瞞不了慎行的,與其讓他聽別人亂說,還不如明白的說給他聽。不過東桐前思后想后,彎腰對慎行說:“慎行,你去外面呆一會,等會慎思出來,娘親叫你好嗎?”慎行抬起頭望向東桐,眼里有些淚花閃爍的搖頭說:“娘親,慎行要陪著你。”東桐望著這樣的慎行,只有輕輕拍拍他。
東桐再抬起頭望著傅冬,臉上表情冷酷許多,冷冷的開口說:“東大小姐從前的事情,我是忘記了。不過進傅家第二日的記憶我還是有。傅冬,不是東大小姐對不對得起你們傅家,可是你們傅家上上下下欺負一個又聾又啞的女子,在成親當日換夫,讓東大小姐成親那晚氣急暈厥,而你又做了什么,你不會記不起來吧。最好笑的是,你們一家人都把帳算在那樣一個女子身上,表現得好象是那女子強逼你們換夫一樣。我不是最后讓你們心里舒坦了嗎,我自已走掉。”
慎行抬起頭雙手握住東桐的手,東桐對著聽呆了的傅家三人,想想后笑起來說:“慎行會是你的孩子嗎?太好笑了,當我在黑夜中不分地方,倒下就睡時,身邊只有一個九歲的男童守在我身邊。我們好在命不該絕,絕處逢生來到西京城,那時當我們姐弟知道有慎行時,天都要砸下來,我們一個弱一個小,肚子里面還有一個嬰兒,不過好在當時我們有自已的房子,西京城在這時對我們伸出手,我們姐弟倆個才能緩一口氣活下來。”
傅心月和夏衣聽得目瞪口呆望著東桐,東桐略微停頓后,才開口說:“這還不是最難的,而是慎行生下來后,我夜間沉睡后,根本是管不了慎行,可憐那個才十歲的男童,白日要去學府,晚上還要在家中帶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現在傅冬你同我說,慎行和慎思是你的孩子,這話你說得出口嗎?你發自內心親近抱過他們嗎?你對他們親熱的笑過嗎?他們不是你的孩子,他們是我的孩子,是東苠的孩子,放大點說他們是西京城的孩子。”
傅冬臉色蒼白的望著東桐,搖晃一下后站定說:“東桐,我讓人找過你。”東桐笑起來說:“傅冬,你家的喜花開,你不得已才叫人來找我吧。”傅冬望著冷笑的東桐慢慢的說:“為什么會到如今這樣?我不過是在最初時做錯了一件事,為什么到后面會件件都錯。”
東桐扯著慎行走到一邊去,慎行眼里的淚花閃爍著,撲到東桐的懷里說:“娘親,我叫東慎行,妹妹叫東慎思,我們永遠是西京城的人,對吧?”東桐用手輕輕的摸去慎行掉下的淚,想想后彎腰對慎行說:“慎行,你和慎思是最好的孩子,你們自小這么多的人喜愛你們,因為人人都極愛你們,那么天下的好事不能全給你們兄妹占了,你們總要讓別的孩子分享些好的事物。有時人要有點缺憾,才知珍惜身邊的人。”慎行笑著抹去淚,輕拍拍東桐的手說:“娘親,我們有最好的娘親和舅舅,還有叔叔阿姨他們個個對我們好,那些不能對我們好的人,自然是不用要。”
東桐怕慎行心里難過,正想同他多說幾句,廳的房門打開,大師領頭走出來,一臉欣慰的笑容正轉身瞧著牽著諾言手的慎思,三人走到院子里時,大師和諾言兩人瞧著院子里眾人神情各異,多少有些驚訝的互相望望。傅冬走上前去,同大師和諾言說:“大師,諾言先生,以后慎思就要麻煩你們多照顧教導。”
大師望望傅冬,再瞧瞧聽慎思說話,臉上浮現出溫柔笑意的東桐,大師輕拍拍傅冬說:“傅大人。太客氣了。”東桐牽著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到大師面前,對大師和諾言行禮說:“大師,諾言先生,慎思以后交給你們。”東桐說完畢竟舍不得慎思,眼里有淚閃過,大師笑著說:“東姑娘,慎思與我們修行有緣,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磨礪她,讓她早日成才。”東桐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忍。
諾言在一旁瞧見后,走過來扯扯東桐,笑看慎行和慎思對東桐說:“東姑娘,不會慎行和慎思長大后,你心事可以放下,你自已反而變成愛哭的孩子。”慎思望一眼諾言叫:“師傅,你別這么說我娘親。”東桐聽慎思竟然會對諾言撒嬌,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諾言說:“諾言先生,我女兒還不到三歲,就剛剛那么一會功夫,你又謎倒一個女子。”慎行聽東桐這話后,第一個笑出來,慎思聽不明白的望著東桐說:“娘親,師傅謎了許多女子,我有很多師娘嗎?”
大師聽慎思這話,笑著望一眼臉又紅的諾言,諾言趕緊低頭對慎思解釋說:“慎思,師傅有許多事情要做,現在沒功夫給你找師娘,以后再幫你找個性子好長得美的師娘。”慎思聽這話后,略微點頭后想想對諾言說:“師傅,我娘親長得美性子又好,你不用花功夫,我把我娘親送給你當師娘。”
慎思說完這話,轉頭對聽呆了的東桐說:“娘親,你不用另外給我找爹爹,我師傅人好。”慎行聽慎思這話后,望向同樣呆了的諾言兩眼后,他輕輕拍拍慎思的頭說:“慎思,亂說話,嚇壞了你師傅和娘親。”東桐這時才醒悟過來,趕緊大笑兩聲說:“哈哈哈,童言無忌,慎思你師傅人不錯,可是也不能為他省功夫太多,你師娘的事情,讓你師傅自已去找,你小孩子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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