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大鬧天宮第三百二十四章沙僧識海異變,血神子成流沙河事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沙僧識海異變,血神子成流沙河事了
輕輕嘆了口氣,孫袁身體驟然閃爍出一道紅芒,紅芒閃爍間,孫袁的身體一陣抖動,下一刻紅光大作,即轉化成修羅之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孫袁所化的修羅之體逐漸縮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其身體越來越薄,逐漸的已經沒有了人形,可是其身上的血色卻越來越濃,幾乎已經形成了實質。
到的最后,隨著空中出一聲輕微爆響聲,孫袁的身體已經徹底的化作了一道血影,緊接著,這道血影詭異的蠕動一番,在空中不斷的翻轉,最后徹底化為了一道血色電芒。
這一刻,孫袁徹底的完成了血影變,將自己化為了一道血影。
孫袁身體頓了頓,血影一抖間,微微運轉法力朝沙僧身上打出一道法訣,頓時沙僧的腦海處即顯現出一片血紅之色,隱隱帶有陣陣嘶吼聲傳出,眨眼間,一道血紅色浪插o即從沙僧腦海處涌出,瞬間將整個山洞淹沒在內。
良久,血色浪插o褪去,孫袁的血影身體在空中詭異的扭曲片刻,眼中射出一股精光,喃喃道“沒想到血煞之力竟然積累到了這個地步,眼下卻是已經水到渠成,貌似這個沙僧對血影并不排斥,如此一來事情可就簡單了。”
深深看了看依然熟睡未醒的沙僧,孫袁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喃喃道“下輩子,做個凡人吧!”即展開身形,其身體所化血影頓時出一聲爆響聲,緊接著消失在原地,竄入了沙僧的腦海中。
片刻之后,孫袁的身影便出現在一片血色世界之中,這片血色世界十分的狹小,也就有十幾里的范圍,除此之外,就是無盡的虛空了,在這個血色世界中盤旋著各種各樣的生物,有凡間之物,也有仙界靈獸,有地獄鬼物,也有道德真仙。
孫袁知道,這里就是沙僧的意識世界,經過這么多年的潛移默化,沙僧已經將其意識空間蛻化到了一個血色大6,大6上的種種生物,就是沙僧曾經經歷過的生物,如今被他在意識世界中重新幻化出來而已。
任由這些奇特的生物穿過自己的身體,孫袁一步步往前行走,看著周圍的場景,觀察著沙僧的一生,良久,孫袁搖搖頭,喃喃道“這個沙僧恐怕來歷不凡啊!這里面有許多記憶十分模糊的地方,估計是高手所為,我一定要小心了。”
踏過漫天迷霧,穿過各種各樣的幻境,最后孫袁即來到了一個金色的湖泊之中,在湖泊的沙灘上躺著一個身著衣甲的大漢,大漢的腿上靜靜的靠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此時大漢正笑嘻嘻的和女子說笑著,一起看著眼前金色的湖泊,顯得很是從容。
眼見孫袁踏入這片沙灘,沙僧即轉過頭來,看著孫袁,微微一笑道“你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哦!”孫袁臉上現出些許驚訝之色,即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沙僧一旁坐下,沖看著他微笑的白衣女子點點頭,道“你知道我?”
“一開始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沙僧輕輕拍了拍腿上的女子,眼見孫袁眼中疑huo之意愈甚,即微微一笑,解釋道“或者說,現實中的卷簾大將不知道,夢境中的張楚凡卻是知道。”
“雙重人格?!”孫袁眉頭微皺,想了想,隨即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古怪的看了眼沙僧,道“想必原本接受那些大勢力傳承的應該是你才對吧?否則僅憑卷簾大將之能,實在是難以得到那些人的親賴。”
“哦?你竟然知道這些?”沙僧眼睛一眨,次露出些許驚訝之意。
“呵呵,在這個世界上我不能夠查探的東西還真不多,而能夠依靠禁制抵擋住我的探查的就更少了,數來數去,天底下也就那幾個人物而已,就憑你的修為,即使再修煉十萬年,在我眼中也是白紙一般,一看就透,休想有任何秘密!”孫袁聳聳肩,頗為傲然的說道,隨即看了看一旁微笑著的白衣女孩,指了指,問道“你夫人?”
“不是,是我妹妹!”沙僧眼中露出恍然之意,即搖搖頭,道“我曾將想象過設置這種血色禁法的會是什么人,如今看來,雖然一開始讓我有些小失望,但是總體來看卻還是不錯,著實是神通廣大之輩,能夠死在你這樣的人手下,也算是不冤了!”
“哎!看你和你妹妹的樣子,估計也是有傷心往事,奈何這世上傷心事,實在是太多了,既然如此,不如歸去,你既然選擇了逃避,就要有面對今天這幅局勢的覺悟,有什么話,你就交代一下吧!”掃了眼一臉天真的女孩,孫袁眨眨眼睛,抓起地上的一灘沙子。
“是啊,從妹妹死的那一天起,實際上我的心就死了,外面的卷簾大將只不過是我虛擬的一個人格而已,總有一天我會面臨著選擇,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快而已。”沙僧寵溺的摸了摸妹妹的滿頭秀,道“說起來,我也是沒什么遺言了,真要論起來,還要多謝你。”
“如果不是你創立的這個血色夢境,僅憑我的力量,根本就構架不出這個血色世界,如今也到了該清醒的時候了,假的畢竟是假的,你動手吧!”沙僧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些許明悟之色,即站起身來。
剎那間周圍環境風云色變,整個血色世界陡然消失無蹤,此地重新現出一個無盡的虛空,孫袁靜靜的站立在虛空中,好像對這些絲毫不驚訝,只是定定的看著對面,在那里,虛空中心則飄蕩著一團光影,此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光影慢慢聚netg人形,正是剛才的沙僧。
“何必呢!何苦呢!”孫袁微微搖頭,眼見虛空中的沙僧露出猙獰之色,惡狠狠朝自己撲來,即微微嘆了口氣,喃喃道“你還是沒有看透啊,或許是存了萬一之念,可憐、可嘆、可悲,不如歸去!”
眼中精光一閃,孫袁周身驟然波動起來,很快便身化一道血光,驟然一抖,與周圍無盡的虛空聯系了起來,一道道血色的巨龍從周圍張牙舞爪的咆哮而來,迅將這個空間充滿,頓時四周無盡的虛空中即涌來漫天血色大插o,很快便將沙僧整個的吞沒了。
隱隱的,孫袁在大插o中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卻是兩個字“妹妹”,隨即此地重新歸于寂靜,大插o退去,沙僧的元神重新顯現出來,只是此時他的元神已經通體呈現出血紅色,卻是完全被孫袁控制住了,成為了孫袁煉化的第二個血神子。
再次看了眼神色復雜的沙僧,孫袁有些感嘆的點點頭,卻是知道對方仍然擁有一定的自主意識,不過既然已經將其煉化成了血神子,那么他的一舉一動孫袁都能控制,而且他也不會對孫袁產生任何不利的想法。
眼見此次目的已經達成,孫袁即閃身出了沙僧的身體,在附近的空間中顯現出來,隨即動地煞變,重新恢復原身。
此時石頭上的沙僧也是蘇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其神情貌似與以前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此時在其眼角深處卻隱著一抹淡淡的血色,標志著他從此再也不是原本的他了,不管再怎么像,本質上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傀儡,一個孫袁的血神子。
看了看一臉復雜、恭敬之色的沙僧,孫袁用自己融和在沙僧神魂中的一絲意識做出了布置,即沖沙僧點點頭,出了洞府。
洞府外面,驅神大圣正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洞口,剛才的那陣血霧可是擴散出了洞府,將其嚇了一跳,看著這幅景象,一個念頭不禁從驅神心中升起,“里面不會出現什么變故吧?”
當然他不會以為孫袁會有什么危險,他擔心的是那個天將,就憑這個天將的本事,就是一千個、一萬個加起來,都不是孫袁的對手,驅神擔心的是那天將一不小心冒犯了孫袁,被孫袁一個失手將其擊殺。
到時候,天將死了是小,孫袁的事情耽誤了是大,最要命的是以后很可能孫袁會繼續派他們來執行類似的任務,那可就真的難以忍受了,所以說此時驅神大圣心中卻是甚為忐忑,替沙僧著急。
“咦,大哥您出來了”驅神大圣只覺得眼前黑芒一閃,緊接著孫袁的身影即在洞府前面的空地上顯現了出來,眼見孫袁一臉淡然之色,驅神急忙走上前去,指了指漆黑的洞穴,道“大哥,里面那個家伙怎么樣了?事情辦完了?可有什么需要小弟幫忙的?”
有些驚訝的看了驅神一眼,眼見對方眼中顯露出擔憂之色,孫袁稍微一想,即恍然大悟,頓時哈哈一笑道“不需你幫忙了,事情已經完結,此次你們做的很好,此地不需你等守候,稍后就回歸水猿府吧。”
“此時此刻,天機散亂,三界中俱皆一片動蕩,你們此去水猿府,除了在花果山和水臟洞中行動外,不得外出到其他地方游玩,違令者定然嚴懲不饒!”想了想,眼見驅神眼中露出興奮之色,孫袁即神色一正,叮囑道。
“沒問題,聽說獅駝王哥哥也在那里,還有長mao兄弟等人,我等正好回去聚聚。”聽了孫袁的吩咐,驅神大圣眼中閃過一絲疑huo之色,卻是不知道三界中生了動蕩,不過疑huo之意隨即又消弭下去,即拍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回去后我會約束水猿府眾妖,不讓他們在這段時間出去惹事。”
“二大王此言不差,大王且寬心,我等一定謹守大王命令,約束手下眾妖,絕對不出這個范圍。”兩個長老也是心中一喜,在這個孤單的地方,他們見面總是幾個熟悉的面孔,都快憋瘋了。
此時得到孫袁的許可,雖然也只能在水猿府、花果山、水臟洞的范圍活動,可是那里可是有著無數好兄弟,有著廣闊的地域,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流沙河所能比擬的,兩個長老也是繼驅神之后,點頭應是。
“很好,你們能夠理解我就放心了!”孫袁眼見幾人神色雖然興奮,可是卻也真將他的話聽到了心里,心中也是舒了口氣,道“既如此,你們立即回去調遣小妖,將此地的勢力搬至水猿府地界,此地不留一個小妖。”
“是!”三人領命,眼見孫袁沒什么交代了,即轉身朝后行去,可是驅神大圣剛剛轉身,身體卻是陡然一頓,仿佛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又回轉過身來,古怪的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派遣螃蟹總管去碧波潭了?”
“螃蟹?我沒有派他去啊!”孫袁一怔,臉上露出些許恍然之色,疑huo的道“難怪這些日子不見大螃蟹的身影,原來他在碧波潭啊,怎么,他現在還好嗎?”
眼見孫袁一副茫然之色,驅神心中一動,暗道“感情這位還什么都不知道啊?嘖嘖,這樣就有了媳fù了,算起來,這也算是當世頭一遭了,大哥就是大哥,果然厲害,不過此事我還是不要先告訴大哥的為好,省的出了什么變故,可就不好玩了!”
裝作一副對孫袁情況毫不知情的模樣,驅神心中暗笑一聲,裝出一副糊涂的樣子,道“他呀,好得不得了,估計此時正在做客呢,那大哥您忙,我去整理彩云山去了,這么多年積累下來,想要一下子搬空可是不容易啊!”
說著,驅神大圣即展動身形,一溜煙的追上兩個長老,施展法術竄出了水面,到的岸上,卻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笑意,在沙灘上不斷的打滾,他實在是難以想象,以孫袁的英明神武,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刻。
眼見驅神一副想笑不敢笑,硬憋著的樣子,孫袁眼中閃過一絲疑huo之色,不過想想西游之事,孫袁隨即就將其拋之腦后,不再去想,此時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卻是不能在此處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