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平城問了一個非常俗套的問題。
林怡君在內心“嗤”了一聲,這真是金針菇的通病!
林怡君是個虛偽的女人,包括這個時候,還是改不了虛偽的臭毛病,給了平城想要的答案。
“和家的比呢?”
林怡君在心里罵了一聲,就沒有新鮮點的問題嗎?
林怡君已經起身,她走到窗簾布的位置,掀開一條縫往下看去:嚯,門口依然蹲著起先的那個男人,夠有耐心啊,這么久了還不走。
不過,好像時間也沒有過去很久。
平城又重復了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回答我呢!”
這些問題,樓下蹲著的那個男人也每次必問。
“最棒!”林怡君敷衍。
平城滿意地笑了:“真的?”
“真的。”
“那我就回家了,下次再來找。”
林怡君轉過身來,說道:“現在不能下樓,等我下去把門外那位引進來,再下去。”
平城想想也是,這會兒出去,肯定撞到。
于是平城在林怡君指引下去了樓上。
等平城在樓上藏好了,林怡君就下樓去,把門外的男人引進來。
平城在樓上聽見那個男人跟著林怡君上樓的腳步聲。
那個男人說:“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
“我睡著了。我有午睡的習慣。”林怡君慵懶的聲音。
然后便是林怡君突然的“咯咯咯”的笑聲,平城聽得不爽,他剛才怎么沒有去撓林怡君的腰呢?
等下回家后撓一撓焦雪的腰試試,他還從來沒有聽過焦雪發出這樣的笑聲。
“別鬧!”隨著林怡君一聲嗔怪,房門砰關上了。
于是平城躡手躡腳下樓去。
他關上樓下房門的時候抬頭看看樓上的窗口,窗子已經關上,窗簾厚厚地擋住了房間里的一切。
平城說不清地惆悵回家去。
怎么這么快就有了妒忌的感覺呢?
不能不說,男人都是小肚雞腸的生物,但又沒有動物那種為宣誓自己主權打一架的勇氣。
畢竟,林怡君就是片公海,如果要打架,打架的對象可太多了。
別的巨型菌類、千年老蘑都不發話,一個金針菇逞什么能?
樓上,男人看著林怡君,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怎么看一副憋屈的樣子?”
“沒吃飽。”林怡君噘嘴。
男人笑著說道:“世上沒有我喂不飽的胃口。”
“別光說不練!”
“那趕早的吧!”
這邊兩人說干就干,捋起袖子加油干!
平城回到家里,焦雪十分忐忑的樣子,平城同樣忐忑。
一個怕錢袋子被發現,一個怕褲襠子被發現。
平城還沒等焦雪開口就滾去洗澡。
焦雪不解道:“怎么大白天洗澡?”
“我去給人裝家具,一身臭汗。”平城在洗澡房說道。
平城家里有洗澡房,在后門用磚塊壘起一個浴室,啥也沒有,就是個小小的空間,可以提了熱水進去,在里面澆淋。
他因為進去得急,也沒有提熱水,就提了桶冷水進去。
往身上一淋打了個哆嗦,便又喊焦雪送一壺開水進去。
焦雪送了開水到門口,平城開門去接,一個機靈,便伸手去撓焦雪的腰,焦雪立即笑了起來。
“咯咯咯”笑聲引來隔壁鄰居黎老師夫妻倆的觀望。
兩位老人家走出家里后門往平城這邊看過來,頓時又躲了回去。
隔壁這木匠鄰居怎么這么不正經?大白天光溜溜著身子,洗澡也不關門!這要是給孫子看見!
兩位老人家決定搬家,念頭一起,馬上打消:沒有錢,搬不起!關不住狗屁鄰居的浴室門,那就捂住孫子的眼睛好了。
平城洗完澡出來,發現焦雪整個人顯得很奇怪。
“怎么了?要開始做晚飯了嗎?”平城問道,“我餓了。”
運動過后,飯量都會大增的。
“我把這個月的生活費弄丟了。”焦雪撒了個謊。
平城皺眉,“那怎么辦?沒錢買菜了啊。上次黎老師家一個親戚定了一張床,我還沒打出來呢,沒有打出床來,不好叫人家給錢啊。”
“要不我去和林怡君借一借,她是我好朋友,她老公做道場收入高,家里一定有錢可以借給我們。”焦雪說著就要去找林怡君借錢,平城急忙制止她:“別!”
平城聽到林怡君的名字就很心虛,雖然洗了澡還是感覺林怡君的味道就在眼前。
“有什么關系,林怡君是我朋友。”
“不要不要,還是咱們自己來想辦法吧。”平城說著去父母那里討了咸菜和幾個雞蛋。
為了討這些東西,被他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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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伯母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平城忍著。
總比被焦雪發現他和林怡君的事好吧。
焦雪聽著那罵聲,心里卻不是滋味。
家里窮的時候,偏偏還來客人,來的是焦大云和章瑙丸夫妻,外帶三個孫子,這可愁壞了焦雪。
把平城從公婆那里討回來的咸菜、雞蛋部炒上了桌,又煮了一鍋的稀飯。
章瑙丸和焦大云互視一眼,便開始吃了起來。
章瑙丸邊吃邊說道:“小雪啊,這樣不行啊!家里這么困難,怎么好?”
焦大云也說道:“還是要想個賺錢多的路子。”
“我還能干什么?”焦雪覺得苦惱,“我一個女人。”
“女人才好賺錢啊!又是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章瑙丸再次像焦大云投去暗示的目光。
焦大云喂了兩個小孫子一大碗稀飯后,說道:“我家之余在廣東做得挺不錯,賺錢很多,他讓我們來問問,這個小姨要去找他嗎?他愿意帶著自己小姨一起發財。”
“如果愿意去之余那里工作,之余讓我們先給平城和孩子留一千塊錢生活費,等回頭賺更多了,再給平城寄回來。”
晚上,焦雪躺在床上和平城商量這件事。
平城說道:“要不,焦雪去吧,我做木匠實在賺不了多少錢,養家糊口挺難的。咱們還要養兩個孩子,總要犧牲點什么。”
焦雪問:“知道我如果去廣東賺錢,要犧牲掉什么嗎?”
“我都不在意,自己在意啥?”平城說著,背過身子睡去。
是啊,女人的忠貞是屬于男人的,男人都不在意,女人還在意什么?
焦雪于是決定去章之余那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