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臺北見到楊一的時候,感動涕零。
這種情況下,來看他的竟然是這個并不受自己待見的學生。
楊一不僅來看他,還帶來了很多水果。
“老師,你怎么會生病呢?”楊一問著,眼淚就嘩嘩地流下來。
她是真的喜歡霍老師啊,這么好的霍老師怎么可以生病呢?
霍臺北表示楊一的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實在難以啟齒,不能破壞自己在一個學生心目中的形象。
“老師你的病能治好嗎?”楊一問。
這個問題問到了霍臺北的痛處。
醫生說了他這個病不可能完全治愈,要想不復發很難。醫生還問他:“感冒你知道嗎?你這次感冒治好了,不代表下次就不會再感冒了。”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男科病啊,是打算長在他的身體里,成為他一輩子的慢性病嗎?那這樣叫他如何過夫妻生活?如何娶老婆?娶來老婆又有什么用呢?也不敢對老婆怎么地啊,對老婆怎么地了,不是就傳染給老婆了嗎?
霍臺北十分悲觀,他的悲觀讓他帥氣的面容增添了別樣的神情,在楊一眼中,病中的霍老師甚至比健康的霍老師更帥了。
有些人慕強,有些人是慕弱的。
楊一就慕弱,對這樣帶著點憂郁的霍老師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老師,你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學校給我們上課啊?我們都很想你。”
霍臺北何嘗不想回學校去。
他不回學校去上課,可不是什么高風亮節,不想其他同事或者學生因為不小心坐了他坐過的椅子而被傳染,他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癢得難受。
這么癢,站在課堂上老想瘙癢,像什么話?
尤其是給趙歡歡上課的時候,不停對著趙歡歡瘙癢,且瘙癢的部位那么不可言狀,他沒這個臉。
尤其趙歡歡知道他這個病是怎么來的。
他沒有勇氣站在趙歡歡跟前,面對她洞悉一切的目光。
那句“老師你已經臟了,你已經配不上我了”的話到現在還刺痛霍臺北的心,讓他喪失勇氣與信心。
“楊一,你記得你的學妹趙歡歡嗎?”
霍臺北這么問,楊一嘴角一抽,怎么不記得?我這次來看你的車費和買水果的錢還是她出的呢,但是這話楊一不能說。
“記得,老師,什么事嗎?”
“她最近怎么樣?”
霍老師都這個鬼樣子了,還不忘關心趙歡歡,這讓楊一十分生氣。
“歡歡很好,歡歡還讓我給老師帶藥了。”
楊一說著,將趙歡歡托她帶來的藥交給了霍臺北。
“老師,歡歡說,希望你早日回到學校,給我們上課,歡歡也很想你。”
從霍臺北家里出來,楊一惱怒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她為什么要當趙歡歡和霍臺北的信差啊?
趙歡歡要送藥,干嘛不自己送?
楊一轉念一想,如果趙歡歡自己送了,那她不就沒有機會見到霍臺北老師了嗎?
這該死的趙歡歡,讓人又愛又恨的趙歡歡。
趙歡歡正在三姨焦四梅的家里。
(焦三鳳的大妹是不是叫焦四梅,我忘了,懶得去前文找,時間不允許,快十二點了,那以后就叫焦四梅好了。)
焦四梅家在香河鎮下屬的一個行政村里。
村里有一大片海還有魚塘。
靠海吃海。
焦四梅的老公就是打漁的。
前世,焦四梅的丈夫在焦四梅很年輕的時候就掉到海里死了。
因為他是幫別人打漁時掉進海里死了,所以雇主也賠償了焦四梅一點錢。
焦四梅青春守寡,拖兒帶女,十分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