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男客都走了,林老太爺就想跟林即說說大兒媳婦陽奉陰違的事。
但看著兒子,俊臉微粉,眼睛迷蒙,從里到外高興的樣子。搖搖頭,得了,這是兒子用命換來的榮耀,就讓他高興高興吧。
可突然又想起件事“老大,今兒,你妹夫沒來?”
林即還在那里飄著,聽爹問,他笑著說“他怎么可能不來呢!這大的事!!”咯咯笑了幾下,才又說“兒子瞧見他了呀!”
老太爺心中納悶,這個女婿,一直跟家里關系親密,說是自己的兒子都不為過。最近,怎么感覺有點少見似的……
嚴均酒席剛撤,他就從離開了,都沒跟岳父和大舅哥告別。明明最近都是好事,他卻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疲倦。
從上次自己家因娘娘升位辦的宴會,就深深體會到了。
雖然他得體的照應著各種關系,但是,感覺特別沒意思。
年前,終于能閑下來了,他想起了小院里的鐘姑娘,所以他一早打發自己身邊的人,弄了一車年貨,他應付完林家,就要給鐘姑娘送禮了。
沒到想,到了鐘家,鐘姑娘的弟弟鐘強也在。
嚴均輕車熟路的進了門,鐘姑娘迎接出來,她弟弟跟在她身后,默不作聲的他行禮。
……在看他來,鐘弟弟有些緊張。
好像鐘有些怕他,又有些警惕他。不敢得罪他不讓他進門,可又不太歡迎他。
這種糾結,讓他感覺很好笑。
他和藹的跟鐘強說“我給你們姐弟送些年貨,你今天在家?”
鐘強“謝謝大人。鐘強也是送東西回來的。”然后就站在那里不說話了。
鐘姑娘看了看他們倆,轉頭對弟弟說“你有事就去忙吧。晚上早些回來,咱們吃大餛飩。”
鐘強聽了,稍猶豫,但還是說“大人慢坐,鐘強還有事要出去。”
嚴均點點頭。鐘強披上斗篷,臨出院門,還回了回頭,看樣子有些不放心。
嚴均笑道“我在這里,你弟弟似乎有些不放心,難道怕我把你家年貨拉走嗎?”
鐘姑娘說“呵呵,我們姐弟相依為命習慣了,相互不放心是肯定的。他每次出去回來,我也要問上半天。”
嚴均看到屋子里東西還不少,“嗬,這位大人,還不少送你家東西嘛!”
鐘姑娘也很高興看著“過年了嘛,這也是我們在京城的第一個年。大人和太太都是好心人。什么東西都有。我得趕緊整理一下,有的用不到的,讓街頭的鋪子幫著出了。”
嚴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哪有人家送的東西,你卻給賣掉?!”
鐘姑娘不好意思的扮個鬼臉兒“不好意思大人。我不該這樣說……不過,我家地方有限,放著著土,時間長了也是壞了。回收些銀子,用著方便。”她還挺得意。
嚴均看到屋里還掛著一套衣裙,挺講究的。
“衣裳也是人家送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無聊。女人衣裳的事,他上次關注,還是剛與林江晚相識的時候了。那個傲氣而美麗的女子,同樣一身衣裳,沒見過她穿過兩次。
鐘姑娘說“不是送的,是在外頭做的……好看吧?!可講究呢!過年時,要跟弟弟去大人家拜年,總要穿得像點樣子。”
嚴均心里就更有些不快。
他仔細看了看衣裳,又看了看眼前人。可能她一直在收拾東西,穿得不厚,臉上帶著紅潤。
“你自己不是也會做活嗎?”
“我做些小活計可以,這么大的衣裳,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做下來的。面料裁剪,還有肩和領子,都是極難做的,一剪子沒剪好,都有可能把布料廢了呢。就算做好了,也不一定合身。尋常在家里穿的,倒是可以動動手,出門做客穿的,還是小心些。”
“哼,你還挺重視做的這個客嘛?我看你沒什么首飾啊,也置辦了?”無聊唉……
“首飾也還有兩件,尋常不戴。不過也就是些金釵銀釵的,我們這樣的人家,這樣就不容易了。在鋪子里看到的衣裳首飾,那才叫好看呢!”
嚴均問“你要嗎?我送你些?!”
鐘姑娘好像有些意外,抬眼看他。
嚴均居然有些緊張“我總來你這里,打攪你……哦,你知道,尋常我的事情雜多,有時,搞得人很緊繃。來你這里,家長里短的閑聊,到是舒散很多。我也沒送過你什么,怪不好意思的。”他有些詞不達意的解釋著。
“謝謝大人了,您的心意,奴家領了。只是,奴家小家小業,自己的首飾就足夠應付了,再多再好的,也真用不著。您就別破費了。”她還一笑。
嚴均一笑,并未堅持“那你想要些什么呢?”
“說到這個,弟弟跟大人的公子商量,要開個鋪子,過完年,就要著手操辦此事了。他們倆平日里忙,可能要請人管了,但又不是十分放心外人,說到時,讓奴家幫忙看管著。大人,到時奴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麻煩大人嗎?!”
嚴均不愿意“讓你看管?你一個姑娘家,哪能出頭露面的做這些?再者說,大人我是當官兒的,哪知道生意怎么做啊!”
鐘姑娘說“咦,您家大家大業的,誰管?不是您么?”
嚴均淡淡笑“有管家,有管事,還有合作的伙伴,我只負責拿個大主意就成的。”
鐘淑怡笑道“奴家就是請您幫忙,拿拿大……主意的呀。”她風趣的笑著。
嚴均悶了一上午的神經,放松了下來“呵呵……讓我拿主意沒問題,不過,我的大主意,可要拿紅利的。”
鐘姑娘拍板“沒問題!條件隨您提!”
他在這兒廢話說夠了,把東西放下,拍屁股走了。
騎馬沒走多遠,他身邊的小廝說“爺,有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講。”
“什么事?”嚴均問。
那小廝說“剛才,奴才坐在灶間喝水,聽那婆子跟小丫頭聊天,說是,過年,鐘姑娘跟弟弟去呂大人家相親呢。”
嚴均猛的一愣“你說什么?”
小廝說“她們是這樣說的……好像前幾天,鐘姑娘做了兩身衣裳。她們倆在議論,姑娘穿哪一身,更好看些。小姑娘說紅絲牡丹花的好看,可老婆子說,那年青是讀書人,肯定喜歡淡雅的。還是穿湖藍色的好。奴才聽到,就問了問,她們說是呂太太要給姑娘說個人家兒,是呂大人的同僚家中師爺的兒子,是童生了呢,轉年要下場靠秀才的。今年二十歲,說是讀書把親事耽誤了。個子高高的,長得挺端正。”
嚴均腦子嗡嗡的,怪不得剛說起衣裳,她臉都紅了……
(其實并沒有……)
他愣了一會兒,突然頭腦清明,下了決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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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一章,字不多。
又多了個讀者,今天爭取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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