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扭轉乾坤
今晚還有一更，求粉紅
到了約定的時間，顧長卿和江經理一起去見的杰奎琳。
對于華斯以及華斯的銷售網絡，江經理要比顧長卿熟悉的多。
杰奎琳坐在她擁有著私人會議室以及能俯瞰整個曼哈頓全景的大辦公室里，面色平靜地聽完了江經理對于華斯的介紹以及對愛蓮娜化妝品的市場銷售計劃。
然后，她轉過椅子，看著顧長卿，微笑道，“海倫小姐，你知道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們公司不符合我們的要求，我還是給了這個機會給你？”
顧長卿笑而不語。
杰奎琳繼續說：“并不是因為你做的炒疙瘩有多么好吃，我可以告訴你，你做的一點都不地道，完全破壞了這種小吃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她笑了笑，聳聳肩。
顧長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我之前從來沒有下過廚，這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
杰奎琳輕輕敲了敲桌子，笑道：“對，我知道，雖然味道不怎么地道。但是，每過一天，味道都有進步，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努力。這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一旦認定一件事，絕不輕言放棄，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非得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可”她看著顧長卿，“海倫小姐，我很欣賞你這一點，如果你們公司具有你同樣的特質，前途不可限量”
顧長卿和江經理都是精神一振。不約而同地挺直了背脊。
“不過……”杰奎琳語氣一轉，慢慢靠向椅背，嘆了口氣，江經理心中一涼，現在她覺得世界上最討厭的兩個字當屬這“不過”二字
“我很遺憾……”杰奎琳看著顧長卿搖搖頭，“海倫小姐，你們公司或許之后會有很好的發展前景，可是目前看來，還屬于成長期而我們公司需要的是那種已經發展成熟，規模宏大的公司我們沒有時間等待你們的成長。你們公司雖然在中國大陸地區已經有一定程度的銷售網絡，但是對于中國大陸以外的地區，依然是空白一片，那是你們所不熟悉，你們不具備這種經驗，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們不可能很好地運作我們的產品。所以……”
杰奎琳攤攤手，撇撇嘴，“不好意思，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不過很謝謝你的小吃，雖然味道不怎么地道，可是我吃得很開心。因為它勾起了我很多美好的回憶。”她笑了笑。
江經理暗暗嘆氣，終究還是不行啊……
不過總算是見到了杰奎琳，讓她對華斯留下了印象，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杰奎琳站起來，分別和江經理和顧長卿握手，“希望下次有機會合作”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
江經理看了看顧長卿，這是顧長卿也正好看向她，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緊張的情緒，因為接下來她們要說的話確實有些冒險。
杰奎琳見兩人還愣在那里不走，便眨了眨眼睛，“還有什么事嗎？”
顧長卿深吸一口氣，問：“杰奎琳女士，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已經找到合心意的總經銷商了沒有？”
這并不是她們該問該管的事情，江經理有些緊張地看著杰奎琳。
不過好在杰奎琳似乎對顧長卿的印象很好，她挑了挑眉毛，笑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最近和幾家大公司正在商談，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定下來了不過具體是哪家公司，現在還得保密”
顧長卿上前一步，走到杰奎琳那寬大的辦公桌前，睜大了眼睛看著杰奎琳，語出驚人，“杰奎琳女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放棄亞太區總經銷代理而是選擇在各個地區尋求經銷商合作，將會更有利于你們產品的發展”
江經理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手心冒出了汗。
杰奎琳的眉頭立刻皺起：“怎么，你是在質疑我們公司的決策？”語氣有些不悅。
江經理背上冒出冷汗，下意識地打了退堂鼓，她拽住顧長卿，向著杰奎琳陪笑道：“這孩子常常會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不好意思，你不要介意很感謝你給我們這次機會，我們就不再打擾你寶貴的時間了”說著扯著顧長卿往外走。
可不能剛獲得人家的好感，又把人家給得罪了而且，她們的要求也確實……過分了點……
“不是啊，我是認真的。”顧長卿掙脫江經理的手，沖到辦公桌旁，看著杰奎琳很認真的說：“杰奎琳女士，我知道我這么說，或許您會覺得我有些不可理喻，但是請您聽我說完。我知道你們尋找有經驗的總經銷商，是為了彌補你們在亞太區域市場不熟悉的不足。可是越是有經驗有規模的公司越會存在著一些弊端，總經銷商和分銷商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以及同一個公司里，各種品牌的利益糾葛，相信杰奎琳女士一定也非常了解。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會制約你們產品的發展。可是，如果你們放棄亞太總經銷的這一環節，而是選擇在各個片區尋求經銷商的合作，那么這次來的亞洲每個地區最優秀的經銷商都能為你們服務，在他們最熟悉的市場里發揮最大的作用而且你們省去總經銷這個環節，還能得到更多的利潤。”
“海倫小姐，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是我們公司的決定，于你們沒有關系。”杰奎琳按下電話，想叫秘書送客。
顧長卿說的這些，愛蓮娜公司的高層也曾經討論過，不過公司的董事都覺得，歐美市場還沒有穩定，對于公司來說，歐美才是主打市場，不應該花費太多的精力在亞洲市場上，在亞洲找總經銷商才是正確的選擇。
而且顧長卿這樣直接評論他們公司的決策讓杰奎琳很不高興。覺得她莽撞無禮甚至連之前對她升起的一些好印象都打了折扣。
江經理見杰奎琳有些生氣，又想拉著顧長卿走，可是顧長卿非常的固執，
因為這段時間，馮爵與她詳細的分析探討過這個問題，其實剛才顧長卿所說的話中，很多都是馮爵的見解。他的一番分析，讓顧長卿茅塞頓開，她覺得這會是一個更好的決定，不管是對誰。所以她覺得值得全力爭取。只是馮爵認為自己不是華斯的員工，不好直接插手華斯的業務，要不然今天由他來勸說，或許效果更好。
“杰奎琳女士，亞洲是一個絕對不會亞于歐美的市場光是中國的消費力已經能讓你們吃驚中國正在快速成長中，生活品質的提升，會讓女性朋友們對美的需求越來越大。而且不但有中國，還有韓國，日本，香港，泰國，新加坡等這些發達區域……”
顧長卿說這些話的同時，江經理配合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數據統計，讓杰奎琳看到中國化妝品市場這幾年直線上升的需求趨勢。
杰奎琳臉色陰沉地接過，看了幾眼后，臉上慍色稍減，逐漸露出鄭重的神色。
“杰奎琳女士，我敢斷定，亞洲市場在未來的三年后將會成為你們公司的主打市場，將來你們一定會在這個市場有所作為。既然如此，你們勢必要好好了解與熟悉這個市場，各地分銷能呈現出一種百花齊放的狀態，不但能提高你們產品的活力，讓你們的產品在各個區域得到更好的運作，還能夠讓你們在管理中以最快地速度熟悉這個市場，而且產品的銷售額，絕對比你們多分派給總經銷的任務要高，利潤更為可觀，而你們只是在管理上要麻煩些，但是絕對利大于弊這簡直就是一舉數得的好事，杰奎琳女士，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放棄？”
顧長卿看著杰奎琳，一字一句，信心十足。聲音不高不低，不緊不慢，卻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杰奎琳的心中，繼而引起共鳴。
如果說亞洲市場的銷售真能好過歐美市場，不，哪怕只是個歐美市場差不多，他們公司都會要在亞洲市場開設分公司，與其到那個時候再花錢花精力地熟悉市場，還不如現在就開始做起
不錯，管理各地的分銷商確實能更好更快地熟悉市場，而總經銷雖然少了很多麻煩，卻也沒有這些優勢……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用探詢的目光看著杰奎琳，杰奎琳朝她揮揮手，秘書轉身出去，關上門。
江經理在旁邊見到這些，心“嚯嚯”地跳。
看樣子有戲
杰奎琳坐下來，靠在椅子上看著顧長卿笑了笑：“你說這么多，無非是想拿到中國區的經銷權。”
顧長卿聳聳肩，老實地承認，“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何必說這么多？愛蓮娜公司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更多的利潤，而我們公司能得到中國地區的經銷權，這是雙贏的局面”
杰奎琳搖了搖椅子，“就算我按照你說的那樣做，我也不一定要和你們公司合作，現在和我們公司聯絡的幾家大公司里，便有最適合的經銷商”
顧長卿雙手撐住辦公桌，彎下腰來，直視著凱瑟琳，信心滿滿地說：“杰奎琳小姐說的是香港的華雅公司公司嗎？”
杰奎琳挑挑眉，“你連這些都知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杰奎琳點點頭，“博大的中國文化……不錯，我說的就是他們，他們不論在規模還是在經驗上，都勝過你們”
“可是我們對大陸市場的熟悉勝過他們，中國大陸才是主要市場而在中國大陸沒有人可以和我們相比”顧長卿這句話說的牛氣沖天，因為她知道，和美國人做生意，你越有自信，才能帶給他們更多的信心。
江經理在一旁暗暗擦了把冷汗，中國大陸勝過華斯的經銷商少說都有上十家……小姑娘好大的口氣……
顧長卿看著杰奎琳，其實，她表面雖然一副天下唯我至尊的模樣，可是心里卻虛得很，她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杰奎琳怔了片刻，然后呵呵地出聲來，笑得顧長卿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表面上還要強裝鎮定。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先回去，等待我們的消息。”
“好的。”顧長卿直起身子，話已至此，再留下來也沒有什么用了。她和江經理收拾好東西，杰奎琳說：“把那份數據報表留下。”
江經理心中一喜，將所有準備好的資料都留了下來。然后兩人轉身離開。
等顧長卿走了后，杰奎琳看著辦公桌上剛才顧長卿撐過地方，那里有明顯的兩塊濕印，顯然是剛才顧長卿手心出汗所留下的。
杰奎琳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笑了。
杰奎琳用了五天時間找了專門公司針對中國市場再進行詳盡地調查，分析顧長卿所給她的數據是否真實，然后召開董事會。
一星期后，愛蓮娜公司打來電話，說有意與華斯簽訂中國區的經銷合同，讓他們派代表商談合作細節。
放下電話后，江經理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地跳起來只要不出意外，中國區的經銷合同非他們華斯莫屬
與此同時，日本代表，韓國代表，泰國代表等等，都接到了愛蓮娜的電話，說要商談區域經銷事宜。這些公司本來以為要無功而返，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都非常的開心。
除了華雅公司。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條件都已經談妥，就準備簽約了，怎么對方說反悔就反悔了”
曼哈頓一家酒店的豪華套房里，一名年輕男子大發雷霆
年輕男子身穿黑色的阿曼尼西服，面容英俊，高大有型。
他拿起床頭邊的一疊文件，朝著空中用力一甩，文件迅速地飛散開，如雪片一般四處飄散，很多都飄落在年輕男子對面不遠處的另外一名身穿灰色西服的男人身上。
那名男子低著頭，小聲說：“聽說是愛蓮娜的總裁杰奎琳女士忽然改變注意，召開董事會，然后說服了大部分董事，得到了這個結果”
男人嘆了口氣，心想，也難怪大少生氣，大少志在必得，早幾個月就開始部署，摸清一切對手詳情，費盡心機地踢掉最強勁的競爭對手，終于得到了愛蓮娜的青睞，眼看著就要簽約，結果卻發生這種事，總經銷的位置沒有了也就算了，反正大家都得不到……
可是……中國區的代理商談對象竟然不是他們華雅？這……這太沒道理了
香港區也被規劃到中國區內，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華雅想要拿到愛蓮娜的產品在香港買，還必須成為別人手底下的分銷商……
這對華雅對大少都是個侮辱
拿這種結果回去，對于在商場上從未有敗績的大少來說，簡直丟人……
男人看著眼前臉色黑如鍋底的大少，從來都是春風滿面的面孔，此時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男人乖覺地低下頭，一聲都不出。
年輕男子轉過身，面向落地窗，看著窗外曼哈頓霓虹璀璨的繁華夜景，他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杰森，與愛蓮娜簽訂中國經銷的是哪家公司？”
“是中國大陸的一家公司，叫華斯。”說著，被叫做杰森的那名男人將剛調查好的資料遞給年輕男人。
“華斯？”年輕男人皺眉，搜索枯腸也想不出這家公司，“我記得我們的對手名單里沒有這家公司。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當然，要成為華雅的對手，還必須有一定的實力，之前的華斯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年輕男人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大為火光，“我們竟然被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給擠掉了”他氣得將資料撕成兩半，然后指著杰森大聲說：“幫我約見杰奎琳，這不合理”
“我已經約見過了，可是對方都婉拒了，顯然已經屬意華斯”杰森小聲說。
年輕男人一揮手將床頭柜上的臺燈撥到地上，“碰”的火光一閃，房間里的光線暗了不少，更顯年輕男人臉色陰沉。
他咬牙切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發生，為什么我們毫無所覺？”
杰森低下頭，“這家公司規模太小，不在我們的防范之內，所以……不過我事后做了調查，好像是華斯代表用手段得到了杰奎琳的青睞……”
說著將顧長卿每天給杰奎琳送北京小吃的事情說了一遍。
年輕男人靜靜聽完，他看著窗外，外面五光十色的夜景折射在他的眼中，閃爍出瀲滟的光澤，可是依然掩不住他眼眸深處的陰冷。
“杰森，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動用你所有的關系網，費用在所不計，你幫我查清華雅，以及這次華雅代表的底，我要的是能有利用的價值的消息”
“是。”杰森轉身出去。
年輕男子低下頭，看著地上關于華斯資料的碎片，冷冷一笑，“跟我爭？你還不具備資格”
另一邊，顧長卿將與愛蓮娜商談的事情都交給江經理，這些事情還是需要專業人才。她沒有這種能力。期間她和杰奎琳吃了一次飯。顧長卿才發現，私底下的杰奎琳是一個很開朗的女郎，很自信，很強勢，很有魅力。
顧長卿有問過她為什么決定選擇他們公司。
杰奎琳回答說：“你們公司的硬件不是最好的，但是軟件我很欣賞。我很欣賞你們公司。充滿勇氣和活力，你們既然能得到我的認同，將來也一定能夠得到客戶的認同，這才是最重要的。”
顧長卿表示，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而另一方面，顧長卿對于這次事件的幕后功臣，馮爵，也表示了深刻的謝意。為了表達她的感激，她決定親手煮一頓飯給馮爵吃。自從上次給杰奎琳做小吃后，這段時間，她迷上了烹飪。
馮爵聽完她的感激方式后，沉默了一會，才說：“其實，你可以換個方式來感謝我，我不介意的。”
顧長卿笑嘻嘻地說：“我覺得這樣可以更能表達我的誠意。”
馮爵試探著問，“我可以心領不？”
顧長卿馬上沉下臉，把眼一瞪，喝道：“不可以”
馮爵坐在顧長卿房間的客廳里，看著站在廚房里忙碌的顧長卿。
她將頭發綁成馬尾，身上圍著加菲貓圖案的圍裙，一邊切菜一邊看著旁邊的一本烹飪書自言自語。
“切成一寸長的絲……”
馮爵坐在沙發上反轉過身子，看著她手底下幾乎有半根手指粗的土豆。
這也叫“絲”……？
馮爵看不下去了，沖著她說了句：“要不要我幫忙？”
顧長卿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聳了聳鼻子，“不用了，我做的很好，你只會越幫越忙”
馮爵滿臉黑線地回過頭，心中暗想，就當是吃薯條吧……
“哎呦。”顧長卿輕叫了一聲，
馮爵立即回過頭去，卻見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眉頭緊蹙，口中嘶嘶。
他不假思索地沖了過去，搶過她的手，見她的中指上一道半厘米長的口子，正往外泊泊地滲出鮮紅的血滴。他只覺心中一疼，就好像那滴血是自己心中滲出來的一般。
“我就說了不要自己做了，出去吃不是很好？你看都切到手了”他那表情，就好像被切到的是他。
顧長卿看了他一眼，他垂下眼簾，睫毛又長又密，微微地顫抖，她忽然覺得心癢癢的，就好像他的睫毛在輕輕地騷動她的心。
“沒事的，一點小傷。”她輕輕說，“過兩天就……”
她忽然沒了聲音，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他……他竟然將她的手指放在嘴里輕輕地吸允
顧長卿像觸電了一般抽回自己的手，上面的血跡已經被他吸得干干凈凈，整個手指都有一種麻酥酥地感覺。
她的心跳的很快，她握著自己的手指，發現手指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顧長卿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馮爵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剛才那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似乎還沒想，他就已經做了。
他看著她，臉微微發熱，心又酸又漲，還有一種似乎能稱之為是甜的感覺，腦子里混沌一片
似乎過了很久，他才囁嚅著說了句：“消毒……”他摸了摸脖子
顧長卿抬頭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又不知該說什么了。
正在著尷尬而奇妙的時刻，電話鈴忽然響了。
顧長卿松了一口氣，連忙跑過去接電話。
“喂，你好。”顧長卿說，
心還在勃勃地亂跳。
“顧長卿，顧氏集團的二小姐？”電話里傳來陌生的男聲。
聲音像是很愉快，但是語氣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請問你哪位？”顧長卿的心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那邊的馮爵聽她聲音不對，悄悄走到她的身邊。
對方在電話里笑了笑，笑聲倒是很動聽，不過說出的話卻差點讓顧長卿的心都蹦出來。
“我應該算是顧小姐的朋友。不過我很好奇，顧氏集團的單純天真的二小姐怎么成為華斯的代表？而且還這么有魄力有手段？海倫？”
對方又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