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軍長頓時覺得心臟狠狠一抽。

權夫人僵硬在原地，半晌，她才神情恍惚地笑道：“你不就是權謹嗎？”

“什么死了？我的小謹她不會死的。”

真正的害怕和痛苦。

不是極端的撕心裂肺，而是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

就如同現在明明手指打顫，卻笑得很幸福的權夫人。

“對，她不會死。”權軍長連忙搶過話。

他擋在權謹和權夫人的正中間，正面對著權夫人，用很肯定的語氣說：“夫人，她在跟你開玩笑。”

“她說的是，以前廢物無能的權謹已經死了。”

“現在的她，一定能帶著權家過得更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權軍長的手指都在打顫。

權夫人總算恢復了點神智，她看偏頭看著被權軍長攔在身后的權謹：“你......你是權謹嗎？”

權謹斂了斂眼睛，微笑著回答：“我是權謹。”

四個字。

代替一切。

見權夫人提在嗓子眼的心松了下來，權軍長連忙開口：“夫人，你先去準備午飯，我有些話要和小謹聊。”

“好好好，午飯。”權夫人應著。

她手忙腳亂地去了廚房。

到了廚房后，才發現不知道權謹喜歡吃什么。

權夫人又想折回來，卻發現自己小心翼翼到連問權謹愛好的勇氣，都沒有。

權軍長帶著權謹去了書房。

“你，你能重復一下剛剛的話嗎？”關上房門后，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都一片凝重，權軍長半晌才問出這一句話。

權謹看著握緊拳頭的權軍長。

直言不晦地說：“我不是你們要找的權謹！”

轟——

權軍長臉色瞬間慘白。

“那個她，早在一個月前，死在了權清清的慢性毒藥上。”

轟隆隆——

權軍長眼前陣陣發黑，差點跌坐在地上。

“那......那你是、是誰？”權軍長強迫自己鎮定，洋裝成一副冷靜的模樣問道。

權謹就站在權軍長的幾米處。

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白皙的肌膚泛著點光，窗戶有陽光灑下，全照在她的身上，她抬頭的那一瞬，特別特別觸動人心。

“九州！”

“權傾九州，一世為謹，權謹。”

她也是權謹，不過是九州的權謹！

權軍長嘴唇都在打顫，他好像有些接受不了，別過頭去，聲音沙啞地說：“那你怎么會在......會在小謹的身體里？”

“因為暫時需要。”

權謹聲音冷淡疏離地回答：“因為，掌管世界生死輪回的人，是我！”

權軍長沉默了。

他一時間，像抽空了所有力氣一樣，跌坐在椅面上，好像蒼老了十歲。

“原來，高人說的她不屬于權家，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權軍長閉上眼睛，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說，請好好活下去，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

“是權清清害死的她......是權清清......!”

就在權軍長沉浸在痛苦當中時。

權謹帶著能穿透黑暗的聲音，接著響起：“不用那么頹廢，也不用怕我，我來，就是告訴你們，沒了她，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