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
被喚出名字的少年,只感覺腳底板發涼,莫名有一種想要迅速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
兩目對視。
可以察覺到權謹看七曜的目光,變得有些陌生。那種讓人很害怕害怕的疏離感。
“粑粑!
七曜壓下心慌,戲精上身地開口:“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權謹用孤疑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七曜。
卻見對面的少年,沒有露出半點秘密被拆穿的慌亂感。
“我也想問,你怎么在這里?”
權謹同樣反問出聲:“你不是在下等世家嗎?怎么會來到這個酒會?”
權謹離開下等世家的時候,七曜可沒有跟上來。
再加上,進行酒會是需要身份和擔保的。
七曜是怎么進來的?
“啊哈哈哈。”七曜內心慌張,表面傻愣地笑著。
在短短三秒的時間內。
想到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那個,是這樣的粑粑。你離開下等世家五星學院后,我就突然收到一個信息,說是什么少主。”
“他讓我來這里,拍下一件東西。”
七曜連忙伸出手,指著拍賣臺的盒子,特別認真嚴肅地說:“就是這個。”
“他還說他不方便出面。”
“讓我特意趕來上等世家酒會,不管最終拍賣的多少錢,都由他來付。我本來不想來,但他非說這些東西跟粑粑你有關系。”
“而且他信不過別人,就來找我了。”
七曜手心冒著冷汗,可表面卻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
聽得權謹差點就信了。
從九州到封疆,認出蘇小姐,知道銀荊藥名,更是從外侵將領的手里安然無恙地脫離,還有花天價拍下盒子,這真的.....
真的是九州的七曜嗎?
“你說,是少主讓你拍的?”權謹聲音沒帶任何感情地問。
七曜連連點頭。
手抬高,做發誓的樣式:“真的,粑粑,就是少主讓我干的好事。”
遠在封疆總部,莫名其妙背鍋的少主:.....
坐在大堂的眾人,被權謹和七曜的漫天叫價嚇到了。
全都老老實實地坐在原處,沒敢湊上去看熱鬧。
貴賓房間的氣氛有些死寂。
安靜五秒......
十秒......
“那你跟我踏馬地叫什么價!一百億!你這個蠢貨!”權謹保持不住仙女的風姿,伸出手,一巴掌就抽在七曜的腦門上。
抽得七曜眼冒金星。
“我這不是想著少主給錢,干我啥事嘛,嚶嚶嚶.....”七曜捂著腦門強行解釋。
“粑粑,我錯了。”
權謹看著臺上的盒子。
一想到......不行,不能想,手超癢,甚至升起一種將盒子偷走的想法。
權謹咽不下一百億這個虧。
她掏出芯片。
一個電話就朝遠在封疆總部的少主打過去,突然看到權謹的動作,七曜還以為權謹是要取黑卡,特坑爺地說:“粑粑。”
“反正爵爺人美錢多還大方,你讓他送點錢來不就......”
七曜那洋洋得意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像聽到什么特別驚駭的稱號,咽喉像是被卡住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連同心臟都在瞬間。
卟通!
跳到嗓子眼。
從七曜的瞳孔里,可以倒印出權謹將芯片放置唇邊.....朝那個猶如九天嫡仙的男子驀然質問:
“九叔,你要酒會上竟拍的一個破盒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