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爵這么害怕權謹回歸權家。
他這么害怕權謹會恢復記憶,會想著登位于江山。
上爵不是不給權謹這些屬于她的東西,而是他好自私,自私到想再陪陪她。自私到想讓她回封疆,她不用記憶她是女皇。
因為,他的命就是她的記憶
上爵不敢再讓權謹發現他的存在,他就偷偷地躲在離權謹不遠的暗處,那慌亂的眸子里,直接撞入權謹的身影才轉換為心安。
司語、總隊長兩人就跟在權謹的身后。
誰都沒有事先開口說話。
“剎。”
走在正前方的權謹猛地剎住腳步,她轉身,目光落在司語的身上,過了一會才問出聲:“你告訴我,你和上爵這是怎么了?”
司語被這猝不及防的問題,問怔了半秒。
就在這半秒的時間內,她的氣息驟然絮亂了一下,接著,司語眼底最深處閃過一絲暗光,她抬頭很認真地回答:“謹。”
“有一些話,我本來不想說。”
“但是到了現在,我如果再不說,我好怕你會受到欺騙。”
權謹沉默沒回。
那修長白凈的手指尖,一下一下地動著,權謹看著司語,聽著司語口中條理清晰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地扎人心。
司語說:“巍國殺手組織,上爵突然出現在魔棺內,你開始懷疑白虎和清風之間誰好誰壞。”
“是他挑拔的。”
“其實,魔棺是他自己躺進去的。”
“最后的慕后主使也是他,我親耳聽到這些秘法,他不敢對我下殺手,就是怕你會和他鬧翻,所以才會說我下毒。”
“目地,就是想讓你懷疑我,然后對我下殺手。”
光看司語的表面,真的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
但是在權謹的瞳孔里。
就是能倒印出司語眼底最深處的一絲情緒,很淺,淺到你幾乎察覺不到,那是:掙扎和反抗。
“謹。”
“你還記得七曜和老大老二嗎?”
“江山七大使臣之一。”
“可是他們為什么會在九州出現?而且還裝做被人欺負的樣子,最后被你救了?”司語繼續說。
“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需要七大使臣這樣費心接近,因為預言,你手中有權家女皇的預言能力,他們必須要借此接近你。”
“只要得到女皇的消息,他們就會對你下手。”
見到權謹一直盯著自己沉默不言,這種**裸的目光,看得司語感覺什么秘密都被發現得一清二楚。
半晌,權謹才問出一句話:“他們可以直搶。”
司語搖頭。
她望著權謹,眼里盡是擔憂和自責:“如果能搶,權家那些人早就動手了。這個世界能將預言奪走的唯一可能,就是”
“主人自愿交出預言,包括思緒、想法、靈魂,不是被逼迫,而是百分百自愿。”
哪怕有一絲一丁點的不愿意。
都沒有任何人能奪走預言。
這就是權清清一直下不了手、還養十具尸體的原因,除非權謹自愿,否則不可能!
見權謹不說話,司語露出一絲往常的笑容,她朝對面的女生問:“如果七曜現在死于江山,讓你用預言換七曜復活,換嗎?”
是換?
還是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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