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換親:被督公嬌寵后殺瘋了

第61章 十六年前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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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嫂抓到了她外甥,又從她外甥抓到了城里做陶缸的作坊。

再往上挖出了戴城衛所管理庫房的小官兒,他舅舅是另一個幸存的僉事于長洲。

這一條賣孩子的線跟之前在城里剿滅的屠宰作坊醬菜作坊牽連不多,以至于當初在牢里那些人沒把他們交代出來。

他們把拐來的孩子賣給傳說在江湖上非常有名的藝班,而這藝班就是造畜的。

貼狗皮、猴皮之類的,利用那種獵奇的方式去賺錢。

喪盡天良!

于長洲被牽連,四十來歲的人了跪坐在門外接連喊冤。

他那外甥不成器,他利用官職給他弄到了衛所來當職,誰想到他還有賭博的惡習,為了錢他就私底下干這種事啊。

前幾天內部大徹查都沒把他查出來。

屋子里,林周在檢查于長洲的各種用品,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楚之一翻看一本冊子,驀地揚起眉,“他曾在西關任職一年?”

“沒錯,其實他到戴城任職也不過五年而已。”

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年份,他離開西關時正是十六年前。

“他是同德三十五年的進士。”跟楚正是同科。

林周點頭,沒有錯。

十六年前楚正也在西關,是在當地府衙任職。

而這個于長洲則是在軍隊里,雖不是什么上陣殺敵的武將,但是管后備糧草的重要職位。

十六年前,她被柳氏搶走毒殺生母,慕乾也死在那一年。

“這是……”林周在桌子下面最邊角的發現了一張撕碎的紙片。

上面只有兩三道筆跡,不是完整的字。

楚之一看過去,眉頭就皺起來了,“軍隊密文?”

“什么?上回,我抓到的那只鴿子腿上綁著的就類似于這樣的字。”

因為寫的密密麻麻,最初他認為是把字拆開來寫的,需要重新拼湊起來。

但他自己試了一下不太容易,就交給了一個博學多才的老先生去研究了,直至現在還沒答案呢。

楚之一拿著紙片仔細的看,“可以確認就是軍中所用的密文,每一個軍隊用的都不一樣,用來反切的對照書也不同。

如果這密文能用《韻記》切出來,那么這封密文就是給東關送去的。”

林周面色變得十分不好,于長洲可能是東關的眼線。

他是賀修的人!

東關軍中密文楚之一最了解了,來回傳信怕被攔截,一概用密文。

別的軍隊又不一樣,決定密文使用方式的都是一軍主將。

“指揮使,我們得問問這于長洲做賀修的眼線做了多久了?

如果說他在西關時就做了他的眼線,我覺著有些事兒可能……”

林周也一下明白了,“賀修一直在意圖染指西關?

現在西關的守將明面上看似跟賀修沒關系,但真實情況我們都不了解。”

楚之一沒說話,她所思慮不止如此,她想到的是慕乾十六年前的死。

自從蘭懷聿告訴她,她可能是慕家人之后,其實背地里對慕家做過功課。

再加上上一世的記憶,對于慕乾當時死在西關的情況更了解了些。

他是在照例出關巡視時忽然遇上了盛凌數千人馬的包圍,他那一行人馬只二百余,豈能是對手。

慕乾死的很慘,身上沒有完好之處,他的兩個貼身近衛拼死將他的尸體拖出去。

再被發現已經是幾天后了,那兩個近衛也都死了。

而且仔細計算一下,慕乾死亡的時間在她出生那日的五天后。

也就是說,如果他是她父親,那么她的父母早在十六年前就一前一后的在地下相會了。

思及此,心內不免幾分哀傷,兩世,自己都沒見過父母是何模樣。

不過,如果慕乾是被人設計陷害而死,她絕對不會饒了兇手。

于長洲被林周單獨帶走了,但這個內心正直的人并沒有順利的撬開于長洲的嘴。

然后,肅寧衛里親切的馬衡就來了。

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一個人痛苦到什么地步才會發出這種聲音來呢?

英國公一家三口也聽說這邊在進行刑官拷問的技術交流,所以過來看看熱鬧。

楚之一看到他們三人有些躊躇,若是里頭真詢問出關于慕乾死亡的真相,老頭聽了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很快,里頭嚎叫聲停了。

片刻后,穿著皮圍裙沾了不少血的馬衡出來了。

“夫人,問出您想知道的了。”

她起身走了兩步,復又看向英國公,“您也去聽聽吧。”

老頭一詫,還有自己的事兒?

看來這是自己孫女兒懂得尊老了,于是樂呵呵的跟她一同進去了。

血腥撲鼻的刑室里,于長洲兩條小腿都見骨了。

一旁的鐵盤里整整齊齊碼放著從他腿上削下來的肉,喜死強迫癥。

那掛在刑架上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把跟馬衡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甚至說的更詳細些。

當年他在西關的確是做了旁人的內應,在糧草上動手腳,造成西關內部糧草不夠兵部又壓縮的假象,以此來鼓動兵將對主將生怨。

配合當時關內副將,因糧草不濟多人重病,迫使正常出關巡視人員驟減,主將不得不承擔多項任務。

再就是,每當府衙之人前來與副將會面時,他給提供安全隱蔽的場所。

而慕乾出事之前那次,去府衙跟副將碰面的人就是喬裝過后的楚正。

他們二人同科,自己一眼就認出他了。

英國公已經面色鐵青,他從未想過自己長子的死會是陰謀。

慕家之人馬革裹尸并非罕事,可……死于這種內部爭斗的陰謀之中換了是誰也受不了。

老頭抄起一把錘子就要往于長洲腦袋上砸。

楚之一一把抱住他,“您深呼吸,先別急著發怒。

從始至終你的主子都是賀修對不對?

還有楚正,他也一直在為賀修做事?”

于長洲面無人色汗如水洗,“最初我只是為了錢,調離西關時才因為做得好,正式的成為了賀大將軍的忠……走狗。

楚正是不是我不知道,那些年在西關很多人都是圖錢。那種一錘子買賣給很多錢的事,很多人搶著做。”

“狗賊!賊子!你們賀氏滿門下十八層地獄!”

英國公氣的亂罵,但他也罵不出太臟的詞兒,反倒因為不盡興把自己氣的要厥過去了。

楚之一趕緊把他拖到外面的休息室,按著他坐下又在他背上敲了兩下。

“您現在罵破天也沒用,已經查明十六年前的悲劇是人為的,那么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報仇。

背后主使是賀修,因為他知道讓慕家大爺鎮守西關的最大目的是與他分庭抗禮。

他不能忍受慕家做大遂出陰招。

幫兇眾多,可以一個一個清算。

至于楚正當年在其中是什么角色,已經不重要了,他會付出代價的。”

老頭仍舊氣怒未消,但聽楚之一說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你終于承認自己是我慕家的孩子了?”

“我沒承認。惡人做出惡事要償還的,我作為收債的還沒滿意呢。

您穩住了,別壞了我的事。”

說完她就出去了。

英國公沉思了一會兒就笑了,別說,就她這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旁人休插手的勁兒,跟她爹一模一樣。

馬衡拷問的事兒他回去自動向督公呈報了,但他有疑惑,這位夫人怎么好像故意在扒自己老爹的犯罪證據啊?

孝出強大!

蘭懷聿對慕乾的死有些驚訝,見到楚之一時他倒是擔心她心內會不舒坦。

遂先將一罐剝完皮的松子放到她手里,道:“賀修想做天下之主,也只能想想罷了。有我在,他必會為所做惡事付出代價。”

楚之一看著他,對他此言其實深信不疑。

上一世他已經要成功了,若不是自己奪了東關軍權,整個賀氏都得被他剝皮實草。

如此一想,自己上一世最終竟是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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