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驊蹭的掛斷手機,走到病房門口打開了門,門外不遠處,徐秘書依舊拿著手機,一臉笑嘻嘻的對著手機繼續說道:“天驊少爺?你掛了嗎?”
你才掛了!
尹天驊滿頭黑線的走過去踢了徐秘書一腳,面沉如水的往另一邊病房而去。
“跟過來。”
吳言那家伙已經睡著了,免的打擾他,反正這醫院也是公司的產業,再開個病房也沒什么。
“好的,天驊少爺。”
徐秘書被踢雖然一臉懵逼,但是少爺力道不大他又不疼,于是轉瞬就忘了個干凈,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屁顛顛的跟了過去。
“天驊少爺,這是最新的夏令營計劃書。”
徐秘書剛進病房關上門,他就拿出一個綠色的文件夾遞給了尹天驊,然后退到一邊安靜等候。
“七天報名費5999?”
“是的,包吃包住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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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999吧。”
“天驊少爺,這不行啊,我們伙食費都回不了本啊,這太虧了。”
徐秘書一臉心痛,雖然天驊少爺錢多,但也不是這么敗家的吧,這價格還容易擾亂市場,參加的人太多怎么辦,他們不得虧死,這得不償失啊!
“算了,那就給兩個優惠名額,就說是抽獎,只要99就能參加。”
“……好!”
看來是少爺有兩個內定名額,兩個而已,還是能接受的,徐秘書松了口氣。
“嗯,你現在去安排吧,盡量弄得聲勢浩大,讓所有家長都覺得參加這個就覺得自豪的程度最好。”
“……我,我盡量吧。”
“要你有何用?”
“保證完成任務!”
“嗯,你走吧。”
“哎……”
等等,所以天驊少爺在醫院是干嘛來了?
徐秘書忍住好奇,抱著懷里的文件夾,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還有大半年才能放暑假,要不要先弄個冬令營?”
尹天驊看著手機算日子,還有一個月就放寒假了,時間來不及,他還是再等等吧。
秋陽西斜,耀眼的萬丈光輝傾灑。這是一個彩霞滿天的明麗黃昏。
教室里,白芷的桌邊圍了好幾個欲言又止的同學,看著她右手的綁帶都是一臉好奇的模樣。
“班長,你這手是咋了?”
還是班里最活潑大膽的劉平率先開口問道。
他還是很喜歡班長講的鬼故事的,一直念念不忘那個結局。
“周末去鬼屋探險,不小心摔了。”
白芷一臉深沉的輕輕撫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
“哪個游樂場?這么刺激,我也要去。”
劉平樂呵呵的,周圍同學也開始被帶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市里游樂園就那幾個,鬼屋都一般,沒啥嚇人的。”
“嗯,我也去過,有一個鬼屋里面居然是奧特曼里面的怪獸,他這是嚇唬誰呢!”
“哈哈哈!應該想嚇唬奧特曼吧。”
“班長是被什么嚇到的?”
就連一向內向的池燕也悄咪咪走了過來,她身后還跟著自己的同桌,一直尾隨其后。
“不是游樂園里面的鬼屋,是真實發生命案的那種鬼屋。”
白芷等他們討論完,聲音小下來看著她的時候,這才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們,“聽說,每到天黑的時候,那個房子里面就會傳出女人奇怪的叫聲,有人靠近就會聽到女人哭著向他求救,打開門以后里面什么都沒有,但是這個人轉身就發現后面的門被強制關上了,怎么都打不開,最后他的腦海里只剩女人的哭聲……”
“那個人的下場呢?被女鬼害死了嗎?”
一片寂靜中,劉平小聲的問道。
“嗯,發現的時候身上被劃開了幾百道口子,法醫說是流血而亡,手上拿著的匕首就是兇器,上面也只有他自己的指紋。”
白芷越說越認真,雖然是胡掰的,但是看著有人信以為真,還一副被自己嚇到的模樣,她就覺得倍有成就感。
“那這件事是怎么傳出來的,那個人不是死了嗎?”
池燕小聲的詢問讓白芷愣了一下,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么愛說話了,還喜歡過來拆臺,不過,她才是故事的攥寫者,結局如何,還是由她來定。
“嗯,所以這才是這間鬼屋的奇怪之處,聽說晚上進去的人都死了,這個傳言又是怎么傳出來的呢?”
“那班長也是晚上進去的嗎?”
“不是,是白天去的,所以這樣已經很好了。”
白芷抬了抬自己受傷的右手,仿佛這是進入鬼屋得到的懲罰。
“鬼屋在哪啊?”
“是啊是啊,雖然感覺挺可怕的,但是還是想去看看!”
“好奇,班長遇到什么了?”
白芷不慌不忙的打了個哈欠,“秘密。”
眾人:“……”
不帶這么玩的,勾起他們的興趣后就不說了,不上不下的,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晚自習開始了。
眾人只得一哄而散,回到自己位子上和前后桌吐槽去了。
“池燕同學,今天放學還是我來送你吧。”
說話的是池燕的同桌蘇卓,自從上次聽了人家的家庭倫理大劇以后,就有了別的小心思,慢慢接觸下來就發現對方其實是個內向自卑且可愛的小姑娘。
“好,謝謝蘇卓同學。”
池燕有些臉紅,要不是最近二班有個男生對她窮追不舍,拒絕了也不放棄,被蘇卓同學發現以后,就主動送她回家,她都不會想和別的男生產生這么親密的接觸。
“你剛剛對班長說的那個鬼屋感興趣?”
蘇卓小聲詢問道。
“我覺得不像是真的,班長應該是不小心摔了手然后嚇唬我們的吧。”
池燕從小就陪著媽媽一起做生意,對陌生人的情緒波動都比較敏感,每當班長嚇到別人的時候,那種愉悅的小心思,她都不好直接拆穿。
“是嘛?感覺大家都信了呢。”
蘇卓趴在桌子上,越湊越近。
池燕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悄咪咪的往后退了一點,小聲道:“那你信嗎?”
“我只信你說的。”
蘇卓說完就滿臉認真的端起一本書放在自己面前,忽略掉他泛紅的耳垂,仿佛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