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啟眼神堅定,拿杯子的手卻忍不住顫抖,失敗了就是回去就是被那個老女子控制一輩子,他才不要過這樣的生活,他要和面前的女孩呆在一起,吃她的美食,做她的同學......
純種血族是可以吃人類的食物的,而且也容易控制理智,雖然也要血液補充能量,但是需求量不大,而且高等血族在太陽下也能光明正大的出現,曬太陽也不會露出獠牙。
這都是他所期盼的人生。
子桑點點頭,“好,給他血吧。”
雖然大概率也是失敗的結局,不過……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你眼里的占有欲太滿了,也只有這個小丫頭沒有發現,不過你再也沒機會讓她發現了。
白芷聽到子桑話,乖乖的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劃了一刀,鮮血噴涌在杯子里,沒一會就滿了。
她正想收回手,一條白布拿了過來,小心仔細的綁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饒了一圈又一圈。
一抬頭,是認真包扎的子桑。
饒了十幾圈后,弄了個白色的蝴蝶結。
“謝謝子桑。”
白芷很自然的收回手,看向一臉激動捧著小杯子的娃娃臉少年,“快喝吧,我還得去找某個生氣離開的家伙。”
紅啟撇撇嘴,最好永遠找不到才好。
他充滿希望的將小杯子里的血液一飲而盡,只等待自己蛻變的那一刻。
“啊~”
突然一聲慘叫,是紅啟的,他變成了一個怪物,有些蝙蝠的翅膀,凸出的獠牙,還有一對可愛的肉耳朵。
真像個大型寵物啊。
白芷經不住感嘆道:“這是成功了嗎?”
現場沒人回答她的提問,紅啟也越來越暴躁,白芷正想上前,離近一點看下咋回事。結果………
“啪”的一聲,爆炸了。
血肉模糊的東西炸了白芷一臉,她陰沉著看向子桑,“你剛剛可沒說會有這種情況。”
子桑笑的溫柔,“失敗很正常啊,下次找個正常點的吧。”
白芷用力擦了把臉,淡淡道:“也許不會遇到這么聽話的了。”
這么好忽悠的人也是第一次遇到,結果這么沒了,太可惜了。
清理好自己后,子桑突然開口道:“他們都等到了直升飛機,已經把病號送走了。”
“那就好。”
白芷面無表情的朝著尹天驊離開方向走去。
子桑舍命陪君子,也跟著一起去了,實際上是覺得難得的獨處機會,所以就想多陪著她。
“白芷,你的短命之相要了解嗎?”
子桑終于開口了。
“嗯,說說看。”
這故事很長,子桑選擇長話短說。
樹冠高聳入云,濃蔭如蓋,涼風習習,黑夜的叢林里,少年拿著一個小型手電筒,漫無目的的走著。
當他發現一個小山坡的時候,上面還有一塊巨石,平整的就像一塊桌子一樣。
尹天驊毫不客氣的躺了上去,雖然有點冰涼,但是雜亂的腦子終于平靜了下來,他也在思考自己剛剛時不時太激動了,不該這么沖動的離開。
兩個人現在豈不是單獨在一起?
想到這里,尹天驊立馬坐了起來,他真是太傻了吧唧的,怎么給情敵制造機會,還是趕緊回去吧。
一抬頭,四處看了看,一片陌生的環境,這塊巨石也從沒來到過,他……迷路了?
現在想回去都很難了,果然,沖動是魔鬼。
此時他并沒有注意到,一只黑色的蝙蝠飛到了他的腳邊,就在他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只蝙蝠猛地咬了他一口。
一股刺痛且麻痹的感覺瞬間襲來,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咬了,只覺得頭暈眼花,什么都看不見了,自己的身體也掌控不了,最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那只黑色的蝙蝠慢悠悠的飛了起來,肚子鼓鼓的,嘴邊還有鮮血流出,一陣亮光閃過,蝙蝠突然變化成人形。
蝙蝠變得人形是個二十多歲的性感女人,畫著嚴重的哥特式妝容,穿著黑色精致鏤空旗袍,開叉到大腿根,性感的無語言表。
嫵媚的長卷發被潔白的蕾絲帶松松綰起,飛旋的純色裙裾,在月光下綻放暗香,那夜,每一片紛舞飄落的雪霧花,都追逐著愛琴海的風,輕吻她飛揚的發。
不過仔細看確實五官長的不錯,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纖細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他的脖子。
不知道她是想低頭掐死少年的脖頸,還是想低頭曖昧親吻。
“尹天驊!”
“天驊你在哪?”
“尹天驊你別生氣了,我全都解釋你聽,快出來吧!”
不遠處傳來令人討厭的聲音,女人的手停了下來,看了眼床上是臉色蒼白的尹天驊,猶豫了一會,直接往少年的脖頸處又咬了一口,這才起身化作蝙蝠撲通撲通的離開了。
“尹天驊,你到底在哪?”
“天驊………你怎么在這?”
白芷終于找到這里來了,看到了石床上的人,連忙跑了過來。
“子桑!子桑!!!你快來,天驊的脖子被咬了。”
居然被吸血鬼咬了,而且還沒有傷疤,似乎就是純種血族干的。
“別著急,我來看看。”
子桑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少年的腳上的褲子有些血跡,“只有兩個紅點了,確實是血族。”
“那怎么辦??”
白芷急切的抱住石床上的人,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尹天驊,都怪她,如果她能早點解釋出來,就沒啥事了。
“帶他回去再說吧。”
子桑神色復雜的看著他們,并沒有說出被純種吸血鬼咬住會有什么后果。
面前的少女有著象牙色的肌膚,天鵝般細嫩的脖頸,琥珀色的眼眸,如扇的睫毛,秀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宛若玫瑰花瓣,緋紅的雙頰,好個絕色嬌媚的尤物。
她的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蕩漾,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著什么,堅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才有的英氣。
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一頭水一樣柔美的黑發,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愣著做什么?今天可是我們的結婚典禮,你快點出來啊!”
女人俏皮的話讓尹天驊愣了愣,結婚典禮?
再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女人,看著也有二十六七歲了,但是性感和可愛相互交融,這種特質正是最吸引男人的目光。
他懵懵懂懂被女人拉著帶出了房間。
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少女,穿著藏藍色性感小衫外是一件白色的及腰外套,左邊兩顆黑色金屬扣子,右邊邊上六顆黑色金屬扣子,與左邊對稱部還有兩顆黑色金屬扣子。
下身一襲紅色超短格群,配以一條黑色皮帶。蜜色的頭發散披在腦后,紫眸與頭上的紫色鉆卡相輝映。帶著限量版的眼鏡,身著粉色的露肩雪紡短裙,腰間的蝴蝶結可愛動人,層層疊疊的蕾絲點綴在美麗的裙子上,長長的卷發披在肩上。
這殺馬特可愛少女是誰?
他絕對不承認這是他那個可愛乖巧的妹妹。
“哥哥,恭喜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撒狗糧了。”
啊,還真是妹妹,可惡!
尹天驊沒有說話。妹妹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調侃了一會就離開了。
長大后的白芷開始帶著他一路上跟人聊天敬酒,一個個熟悉的人都長大了,而且都來參加了他們的婚禮。這么想著。他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了。
面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似乎白芷在離他遠去。他好想伸手拉住。結果卻拉住了一雙小手。
肉肉的小手是小孩子在拉著他。
他正在游樂場,拉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排隊,前面正是一個過山車的排隊隊伍。
“怎么來了這?他還小,不能坐過山車。你們爺倆去坐旋轉木馬吧。”
面前的女人再次大變樣。
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大波浪形金黃卷發發出耀眼的光芒,修長的大腿穿著一條鵝黃色的超短迷你裙,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碩大的黑色墨鏡使得大家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著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黑白相間的休閑服把她襯托得似神秘似純潔。
(●●)這真是我媳婦?
尹天驊捫心自問,畫風變得太快,他有點接受不了,但是他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看著自己拉著女人的手,說要一起玩旋轉木馬才行。
女人寵溺一笑,“好的啊。”
女人說完,場景下次轉換,尹天驊面前一片模糊,他好像變成了上帝視角。
面前出現的男人就是他,那神情堅毅的臉龐上,雙眉微蹙,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他的雙唇緊抿,令他的神情倍顯冷俊。
發生什么事了嗎?
尹天驊心里想著,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
他的頭發蓬亂,像叢叢野草一樣在頭頂隨風亂舞,他那雜亂無章的眉毛下,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怯懦之意。(ι_`)
這不是他的父親嗎?
為什么會有這種表情,他父親一直都是溫柔又強大的存在啊,不可能的。
他正想開口叫人。只見視線下次模糊。他來到了一個寒冷的冬天。
他正站在大街上,街上人流稀少,或者說都是木訥沒什么表情的人,就在這里,他又注意到關鍵人物。
這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他佝僂著身子,在寒冬中躑躅獨行,他那一身破舊的衣衫,早已失去了本色,顯得骯臟而破爛。
凜冽而刺骨的寒風,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劃過他那飽經風霜的臉龐,在他那布滿皺紋的粗糙的皮膚上,不斷的烙下深深的歲月的痕跡。
又是他的父親。
怎么會變成乞丐?
他不信,理都沒理那個老人,徑直往反方向而去。
“夏令營提前終止了,好沒意思啊!”
程冬梅趴在病房上,無精打采的說道。
“我看你是舍不得大塊頭,不是舍不得夏令營吧。”
田晨快速準確的指出了真相,程冬梅居然也不害羞,直接反問:“那你還不是舍不得吳言,不然你現在在干嘛。”
說不過,田晨看了看依舊是昏迷不醒的少年,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把他們救回來后,教官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吳言和劉平已經五天了,還在沉睡。
至于尹天驊,已經被白芷帶到了茶樓專門治療了。
“那家伙也不來看看,怎么說也是共患難過,回去這么久也不………”
程冬梅正碎碎念呢,醫院的病房門被打開了。
“你們都在啊,那個………我是來看吳言同學和劉平同學的,他們怎么樣了?”
大塊頭依舊憨憨的,看著她們嘿嘿直笑,只是眼神還在時不時撇向程冬梅的方向。
“得了吧兄弟,我可不信你是看我的。”
吳言虛弱的聲音從病床上響起。
“就是,泡妞就直說。”
劉平也小聲接話道。
“你………你們都醒了,太好了。”
田晨有些激動,手里的蘋果都掉在了地上。
她剛準備低頭去撿,就被床上的吳言一把摟住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就沒點表示嗎?”
田晨:“恭喜你回來?”
吳言:“還有呢?”
田晨猶豫了好一會,突然小聲道:“批準你做我男朋友了………”
吳言:“不行。”
田晨愣住,不行?
吳言:“應該是未來丈夫才對。”
田晨臉紅,輕輕打了吳言一下,結果吳言夸張的哀嚎,引起了隔壁的不滿。
“這里有人虐狗啊,太過分了吧,你們快回去結婚吧,這里容不下你們了。”
劉平怒氣沖沖的,結果一轉身,剛剛的大塊頭和在他身邊的程冬梅,早就不知道在啥時候不見了。
墻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柜,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吉他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像吻著情人的唇,香爐離升起陣陣裊裊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