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億兒的睡眠很淺,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她再次醒了過來。
昨晚送走夜雨后,沒多久便困意襲來,她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她以為她今早會多睡一下,卻仍是天一亮便醒了。
林億兒起床伸了個懶腰,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姜波。
昨晚顧梓墨告訴了她在哪個醫院,卻沒說房號。
這一大早的,她也不好去打擾他,只能到醫院后去找了。
很快便洗漱好出了門,街上除了早餐鋪,都還沒有開門。
她隨意買了份早餐,邊吃邊等車。
很快便有一輛出租車來了,林億兒上了車,直奔醫院。
一切都很順利,她很輕松便找到了姜波的房間。
來到病房門外,她往里看了一眼,姜波渾身纏著繃帶,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痛得不敢動。
輕輕推門進去,一動不動的姜波抬了抬手。
“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林億兒歉意地說。
“億兒,我還沒有謝謝你,昨晚要不是你,我估計就把小命交待在那里了。”
虛弱的姜波說了這短短的一段話便大口喘氣。
“應該是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那把刀有問題,今天躺在醫院的估計就是我了。如果運氣不好,我可能就直接住進地下一樓了。”林億兒開玩笑。
姜波垂下眼簾,似乎心情不好。
“我還不是沒有幫到你,還是夜雨救了你呢。”
“你當然幫了我,你為夜雨爭取到了時間。”林億兒連忙回答。
她后來之所以會跟著夜雨去,其實是想要偷偷看一下后來那把刀是真是假。
當時她試過,那把刀是真刀!
還好夜雨提前奪走了刀,要不然她真有可能躺在醫院里。
“億兒......”姜波虛弱不堪,輕聲喚道。
“什么事?”
“你......”姜波大口喘了下氣,卻不知道牽扯到了哪里的傷口,頓時痛得五官扭曲。
“你別動,你要什么,我過去聽。”林億兒連忙說。
說著,她湊近了些。
在她看不見的角落,一道亮光閃過,那是相機的閃光燈。
可是,林億兒渾然不覺,又往姜波那邊靠近了些,小聲問:“姜波,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我......”姜波的氣終于喘勻了,“你要小心所有的道具,特別是......”
“特別是什么?”
林億兒又靠近了些,她覺得,只有她靠近些,姜波就不會這么累了,也能小聲一點說話,不用大喘氣了。
“特別是......”姜波抬起手來,拉住林億兒的手,接著說:“特別是尖銳的東西。”
林億兒正在思考,突然覺得右手一暖,她連忙找了個借口,拉遠了些兩人的距離,說:“我知道,所有的道具我都會小心的。”
“那就好,只要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姜波說著閉上了眼睛。
“姜波?”林億兒嚇了一跳,姜波應該還活著吧?
想著,她拍了拍對方的臉頰,然后俯下身來,想要聽對方還有沒有心跳聲。
這時,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閃光燈又連著閃了幾下。
依舊沒有發覺的林億兒似乎沒有聽到心跳聲,便連忙跑到墻邊去按急救鈴。
那樣子,要多焦急有多焦急。
這一切,都被一個閃光燈給記錄了下來。
林億兒所有的心思都在救姜波上,好不容易等來了醫生,醫生簡單地檢查過后,松了口氣,“病人并沒有大礙,他應該是睡著了。”
“......”林億兒。
如果不是姜波救過她一命,她真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等了會兒,姜波還是沒有醒來,而她開拍的時間又快到了,她出來得早,都沒有給導演請假,回去太晚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于是,她便溜了回去。
大家都忙著在布景,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她,她連忙悄悄地溜進化妝間化妝。
推門進去,有獨立化妝間的夜雨竟然坐在那里。
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夜雨第一次坐在普通的化妝間化妝。
看到林億兒進來,夜雨淡淡地瞟了一眼。
就是這樣淡淡的一眼,林億兒就是有本事看出對方心底的十萬個為什么。
沒等對方發問,林億兒便開始沒話找話地與鄒如娟聊天,聊天的內容當然是關于今天早上的。
“如娟,你剛起床嗎?”
“沒有,我起來有一陣子了,你剛起來?”
“我也起來一陣子了。”林億兒實話實說,“我起得早,沒事做,便到醫院去看了一個朋友。”
對方是救她才被打了個半死,顧梓墨應該不會吃醋吧?
林億兒有些忐忑。
“誰住院了?”鄒如娟緊張地問,“是姜紅她們中的一個嗎?”
想了想又不太可能,昨天她剛與她們通了電話,沒聽說她們有人生病住院啊!
“姜波,你還記得嗎?”林億兒問,“就是姜家大院隔壁王嬸的孩子。”
“哦,那個啊,我記得,他住院了?”
“嗯。”林億兒點頭,“昨天他受了傷住院了。”
說這話時,林億兒留了個心眼,想看看周圍誰的不太自然。
害她的人在暗,一直找不到是誰,能有個大概的方向也好啊!
“你現在也算是公眾人物了,出門在外要小心些。”鄒如娟說。
林億兒一直沒想那么多,也沒有成為公眾人物的經驗,這會兒聽鄒如娟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我知道了,下次出去我小心些。”
“嗯。”鄒如娟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我們這部電視劇是邊演邊播,聽說下個月就要開始在S臺的黃金時間段播出了,你作為主角,更要小心,不要爆出負面新聞,影響了新劇上映。”
“還好你提醒了我,我還真沒想到這點。”
“現在知道也不晚,你沒多少名氣,應該不會有人刻意挖你的新聞。”
“希望吧。”不知道為什么,林億兒莫名有些心慌。
有一個在暗處的敵人,對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壓她的機會。
如果真被對方抓住了負面新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