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項騰和喻霧霧在林蔭小道上散步,酒店就在前面不遠,為了幫助消化,兩人決定走著回去。
這個冬天并不是很寒冷,兩人都穿得不多,喻霧霧穿了件薄薄的毛呢大衣,項騰則穿了件長風衣,兩人都是偏瘦型的,影子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卻并不孤單,看著這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影子,喻霧霧調皮地說道:“看,連影子都是成雙成對的。”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嗎?”項騰突然想到那個時候,因為第一次看到喻霧霧的時候,她正是這樣一副調皮的模樣。
“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喻霧霧一囧,好像和項騰的前幾次見面都不太溫馨哪。
“我們第一次遇見并不是在面試上。”項騰微微一笑。
喻霧霧卻覺得這個微笑很礙眼,前幾次見面她一直犯二出丑,難道項騰見過她更二的時候嗎?她窘迫地低下了頭,雖然結婚這么久,孩子都有了兩個,她還是沒敢站在和項騰同一條線上,誰讓項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又是她之前心中的男神呢。
原以為沒有談過任何戀愛的她至少會交往三四個男朋友再結婚,卻沒想到懵懵懂懂中,一不小心便被項騰給騙了,還騙出來兩個小孩子……這人生,得寫一部很精彩的了吧?
“第一次見到你,是在我辦公室里,那天我站到窗邊休息一下,看到一群女孩子站在樓下等著進去面試,每個人的臉上都很緊張,只有一個看起來很“白”很“二”的女孩子沒心沒肺地笑著,那笑容對那群緊張的女孩子來說一定很礙眼,但我卻覺得看起來很溫馨,是那種適合過日子的溫馨。”項騰溫柔地形容第一次見到的情景。
喻霧霧沒想到項騰說出來的會是這樣一番話,一時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恰好人事主管回臺灣休假,我抱著想見見那個笑起來很“二”的女孩子的心思,決定代替人事主管去面試,然后才有了我們的第一次見面。”項騰笑得很腹黑,喻霧霧也才明白,項騰對她的關注居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
“這是不是說明,是你先愛上我的,不是我追的你?”喻霧霧像抓住了很大的把柄,開心地笑道。
“你一直認為是你追的我?”項騰啞然,敢情他做了那么多,居然沒入人家的眼,是他的失敗么?應該不是,誰讓他碰到的是一個“二”到底的人呢!
“我都不記得是你面試的,當時太緊張,我沒敢看你一眼。”喻霧霧不好意思地笑了,如果當時看項騰一眼就好了,這樣就能發現他的腹黑,這樣就不會讓
自己追項騰追得那么辛苦了。
“我記得你到我部門的第一天有開一個會,我問你問題,你很白癡地說了一句‘面試官’,這是怎么回事?”項騰好笑地問道,當時他一直在心里罵自己找了個白癡。
“人一緊張就會亂說了嘛。”喻霧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本來不記得你,在我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樹兒告訴我的。”
“第三次?第三次是開會那一次?”項騰問道。
“錯!”喻霧霧搖搖頭,突然好笑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嗎?”
“在林林辦公室那一次?”項騰想了想,問。他的記性一向很好,應該不會記錯的吧?
“不是。”喻霧霧偷偷地笑了。
“還有見過?”項騰皺眉想了想來,但是他的記憶真的沒有其它的了,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記得了。
“公交車,還記得嗎?”喻霧霧提醒道。
“公交車?”項騰的大腦中馬上出現了一個噩夢,他長這么大只坐過一次公交車,當然還不是他自己上去的,是被一群人給擠上去的,車上那叫一個擠啊。
那天一大早的心情壞到不能再壞,車壞加上打不到車,還被擠上了公交車,后來還聽到兩個女孩子在那里討論自己,還說他應該是個很古董的人,還說他應該已經四五十歲了……
當時他的暴脾氣就上來了,很不客氣地兇了那兩個女孩子,當然他不記得當時說了什么了。突然項騰恍然大悟地問道:“難道那兩個女孩子中有一個是你?”
喻霧霧裝作害羞地點點頭。
項騰頓時嫌棄地松開了喻霧霧的手,他怎么不知道喻霧霧也有犯花癡的時候?想想還真是……感覺非常不好啊!
“喂,你這是什么表情,什么動作啊。”喻霧霧不滿地吼了一句。
“果然很‘喻霧霧’,我無語了,先讓我修補一下我的心臟。”項騰快走兩步,將喻霧霧拋在了身后。
“你嫌棄我,我要和你離婚。”喻霧霧生氣地大聲叫道。
“晚上說離婚,你有意思不?要說你也得白天說吧,明天一大早,你如果還是想離婚,我就和你辦離婚去,正好現在在臺灣,方便。”項騰假裝認真地說道。反正說違心的話又不犯法,臺灣的結婚證他早就藏在喻霧霧找不到的地方,她想離,哼!先找到結婚證再說。
“前天記得再說。”喻霧霧趁項騰說話的空檔,飛快地沖到了項騰的前面,敷衍地回了一句,突然冒出一句,“你知
道嗎,你就是我的‘一小時三分鐘的遇見’,這應該就是緣分吧。”
項騰笑了,原來喻霧霧也離不開他了啊,早知道結婚證就不用藏了,頓了頓,項騰問道:“你還記得第三次見面嗎?”
“記得啊,在林林的辦公室,我被一個渾身冰冷的人嚇到了,那個人說話冷,面色冷,連走路帶走的風都是冷的。”喻霧霧猶記得當初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林……”項騰惋惜地默念了一遍林林的名字,“他并不比我少愛你,只是我比他幸運,我是你的‘一小時三分鐘的遇見’。”
“林林離世很久了。”兩人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林林頭上,喻霧霧也惋惜地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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