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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蘭舟看著白傾城的表情,臉色沉了下去,一雙眼睛如同嗜血的狼,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沒有錢?”
白傾城笑了一下。
蘇蘭舟看著她的笑容,瞬間明白了,隨即咬牙。
“若不是看在你有影子的身份牌,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暗影衛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影子,負責潛伏在各處,打探消息,他們善于偽裝,易容。另一部分暗子,負責接活刺殺,功夫高強,是jing心培育出來的死士。
“我……就是想先來問問價……”白傾城笑道,她感覺蘇蘭舟生氣了,心里一股不好的預感伸起。
這女人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她功夫有多高,簡直深不可測。
若她真的發難,白傾城接不了一招,就會變成刀下亡魂。
“問價?你買菜呢?”蘇蘭舟氣笑了,她發覺自己被一個小女孩戲耍了!
虧她還耐心的跟人聊了半天,江南秀坊暗影衛已經半個月沒有開張了,她還以為來了一個大主子。
“等等!”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白傾城趕緊抬手,“我還有一個問題,請讓我死明白一點!”
“說!”蘇蘭舟顯然已經沒有耐心。
“我想去賺錢,請問這周圍哪里錢最多?”白傾城道。
蘇蘭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冷笑著不說話。
白傾城指了指南邊。
蘇蘭舟嗤笑一聲:“南邊是無邊際的江水,你要打劫,可以去打劫一些魚蝦過來。”
白傾城又指了指東邊。
“那邊是貧民窟!”
白傾城指了一下北方。
“北邊就是寧安城,你要想湊齊十萬兩黃金,寧安城的中心住著太守老爺,你可以穿過重重守衛,劫一下。”
還沒等白傾城往西方指,蘇蘭舟又接著道:“但是寧安城西邊,有一個土匪窩子,黑風寨,駐地長達二十年,或許還有些收獲……”
蘇蘭舟頓了頓,上下打量了白傾城一眼:“只是你這小身板,這嬌滴滴的容貌,嘖嘖,若去了黑風寨,那些賊寇最是喜歡,肯定連湯都不剩……”
“知道了,多謝蘇姑娘!”白傾城站起身,對著蘇蘭舟抱拳,轉身往窗邊走。
“想跑?”蘇蘭舟冷哼一聲,她跟白傾城廢話這么多,并不是不想殺她,而是她太無聊了,這畫舫頂層平時沒有人敢闖進來,好不容易進來一個愣頭青,像極了當初如同初生牛犢一般的自己,明明不自量力,卻還信心滿滿。
眼看白傾城已經走到窗戶邊,蘇蘭舟提起輕功就追了上去。
她的手似乎已經抓到了白傾城的肩膀,這小女孩沒有任何功夫,她也不懼怕她。
可她驚訝的發現她動不了了!
她的手抬不起來,她的內力提不起來,她的腳一步也動不了!
糟了,毒!
蘇蘭舟心里閃過這么一個可怕的念頭,隨即心中疑問頓起:她是什么時候下的毒?
來不及思考,她看見走到窗邊的女孩又折了回來,打開了窗戶邊上一個柜子。
那是蘇蘭舟平時放脂粉首飾的柜子!
蘇蘭舟眼睜睜的看著女孩熟練的從柜子里拿了一盒胭脂,兩根翠玉簪子,還有好幾樣首飾和一套衣裙!
蘇蘭舟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使了最后一點力氣踢了腳邊的桌子一腳,一瞬間屋子四處想起了“叮叮叮”的一串警報聲。
白傾城將首飾脂粉用衣裙一裹,再找了一個不透水的油紙包上,然后慢慢爬到窗戶上,轉頭對著蘇蘭舟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這些東西算我借你的,對不住了蘇姑娘,我知道你不會讓我走,所以我耍了一點小伎倆,你放心,這毒半個時辰后會自動解開,不會對身體有什么傷害,再見!”
蘇蘭舟咬牙,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第一次栽在了一個小女孩手上!
她還挑釁的在窗邊停留了一會,順便又挪到隔壁的房間的窗戶旁邊,伸著頭看了兩眼,嘴里似乎嘀咕了一聲:“速度還挺快!”
隨后縱身一躍,蘇蘭舟聽見畫舫底下的江水“噗通”一聲,兩息過后,屋子的門才被人撞開,好幾個暗影衛沖了進來,看到蘇蘭舟一個人坐在屋子里面!
“追!”暗影衛有幾個快速走到窗邊,只看見一圈一圈蕩開的水波紋。
“不用追了!”蘇蘭舟開口,“她有備而來,你們追不上。”
一輛馬車在寧安城中行走,看著不快,可馬車專挑行人稀少的小道而行,所以也不慢,沒多久,就穿過了好幾條街。
趕車的初一沉默著在前頭一聲不吭,車里坐著南宮瑾,他臉色蒼白,被身上的毒折磨得情況不妙。
“轉靈草不好找,要在今日之內將轉靈草找出來,整個寧安城都搜遍了,連蘇蘭舟也沒有辦法。”初一道。
車內的南宮瑾沒說話。
初一的表情轉為憤恨:“這該死的白傾城,什么東西不拿,偏偏要拿殿下的藥,下次見到,我一定先撕了她給主子解恨,這女人太討厭了,心腸又毒,每次主子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該死!”
南宮瑾皺眉,這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好像他對白傾城有所圖一樣!
他打斷了初一的話:“宮里來的解藥要多久才到?”
聽到主子的問話,初一再也不敢吐槽白傾城,老老實實的回答:“已經快馬加鞭四日了,不出意外,今日半夜就會到。”
南宮瑾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說話。
馬車駛進了院子,南宮瑾下了馬車,進入房間休息去了,蕭南翁跑來看了兩眼,搖了搖頭:“真是作孽!”
說完又回去睡覺了。
半夜,有黑影從圍墻上跳了下來,初一接應,是藥來了。
“殿下,藥來了!”初一隔著門喚了一聲。
“拿進來!”南宮瑾正全身疼痛,初一趕緊拿出送來的藥,給南宮瑾服下,半晌,他看見南宮瑾臉色變得通紅,又過了好幾息,他臉上的紅色才慢慢退去,變得有些蒼白!
初一知道,解藥奏效了!
他松了一口氣。
毒解了,南宮瑾感覺神清氣爽,困意襲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
“還有什么?”南宮瑾發現初一還站在屋內,問道。
“殿下,隨著解藥一起來的,還有一封信!”初一說著,將手里的信遞了上去。
南宮瑾正在調息,沒有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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