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城頓了一下,終于明白過來,李暮辭這是真的站在自己跟前。
看著她半晌沒有反應,李暮辭更加上前一步,將玉墜拿在手里,遞上去:“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我的,我也一直很愛你,今日將這玉墜送給你,若你同意,這就當是我給你的定親信物,如何?”
“哇,李暮辭這是當眾求親?”周邊你人圍了過來,有幾個年紀相仿的人羨慕得大喊。
“據說兩人青梅竹馬,還真是,盡管兩人退了親,但李暮辭卻是一個癡情種,嗚,白傾城好幸福!”
“如果是我,李暮辭要是多看我兩眼,我就快要暈倒了!啊!”
聽了李暮辭的話,白傾城從斜靠的姿勢微微直立,嘴角冷笑了一下:“定親?信物?”
“是!”李暮辭誠摯的點頭,“這只是信物,若你同意,我馬上回家,讓我爹去白家提親,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很愛你的……”
“不好意思,不稀罕!”
李暮辭話還沒說完,白傾城冷冷的打斷了他。
李暮辭停住,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暮辭,我們都退親了,你這是有多厚的臉皮,接二連三的在我眼前晃?我告訴你,我看見你就煩,就想吐,往后請你離我遠一些!”白傾城雙手環抱,瞧著李暮辭,她倒要看看,李暮辭這偽君子要怎樣才會在眾人面前動怒。
李家注重顏面,表面上光鮮亮麗,暗地里卻干的盡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南宮瑾面具下面的緊繃的臉微微放松了下來,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他竟無聲的笑了!
對啊,她明明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眼前李暮辭微微咬著牙齒,眼角發紅,白傾城知道,他怒了。
他是李家大公子,別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在眾人眼前這樣打他的臉,沒有人敢!
“李暮辭,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要這樣纏著我?還想要跟我定親,告訴你,自從跟你退親,到我白家提親的人排了幾十里,何時輪到你了?你排隊了嗎?”
“白傾城!”李暮辭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我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傾城笑著看李暮辭,將他要說出口的話說出來,像說一個笑話。
“嘖嘖,你說你這有話不能說,連發怒都要忍著,累不累?”白傾城道。
李暮辭忍著,忍著,手里的墜子被他捏在手心,碎成粉末!
“白傾城,你不要后悔!”
李暮辭盯著白傾城的眼睛看了幾息,最后,他將手里的紅色粉末往地上一拋,轉身一揮手,走了!
白傾城看著李暮辭的背影,暗中數著一,二,三!
才數到三,歐陽家大門突然“呯”的一聲被撞開,闖進來一隊官兵!
“快,快,官府搜查!”
“接到線報,歐陽家伙同盜匪,盜取宣京宮中財物,特此前來搜查,在場所有人全部押入大牢,等候審問!”
一瞬間,隨著大門涌進來的眾多官兵,場內一片混亂,眾人顧不得寶物了,嚇得四散奔逃。
這些江湖人哪是那么好拿捏的?當下許多抽出劍,跟官兵纏斗在一起。
朝廷腐敗,他們本就對朝廷不滿,如今朝廷要欺負到自己頭上,當然不肯降。
所有人跟這些官兵都是死對頭,一時打得一片混亂!
白傾城往柱子后面躲,她沒有功夫,雖然穿了鮫絲軟甲,但不敢保證有人會卸了她的頭和腳。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敵人都沒有到她的身邊,就被砍死了!
混亂過了半個鐘頭,場內的打斗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隨著門內涌進來的官兵源源不絕,場內的幾大家族慢慢弱了下去!
有幾個功夫好一些的,沖出重圍,想要越過墻頭提起輕功飛出去,哪知才到圍墻上,就被外面的官兵放箭射穿!
歐陽家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了!
“慢著!”突然,看臺上一聲怒吼,周圍的人停住了爭斗,轉頭看去,歐陽家主歐陽靖站到此前拍賣的臺上,看著眾人。
官兵停了下來,拍賣場里的眾人也停了下來。
歐陽靖筆直的站在臺中,看著場內的一片混亂,眼神如同寒冬的冰:“敢問各位,我歐陽家是做了什么事,各位要來砸場子?”
“接到線報,歐陽府拍賣會上有宣京皇宮丟失的寶物,我們特此奉命來查,若查實,歐陽家勾結盜匪,誅九族,同伙一并處決,敢有反抗的,就地正法!”為首的官兵拿出一個命狀,讀了起來。
“無憑無據!”那官兵一讀完,歐陽靖大吼了一聲,“各位闖入我歐陽家,無憑無據就亂砍亂殺,就算是宣文朝的帝王,也是這般無理法嗎?”
“我們接到線報,證據就在歐陽府,歐陽家將贓物藏了起來!”那官兵一揮手,“搜!”
其余的兵朝著歐陽家的角角落落,將歐陽家處處搜了個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過了一個時辰,第一隊去搜的人回來了。
“報告,沒有!”
那帶頭的官兵臉色微微動了一下,冷笑:“藏得還挺好!”
他一揮手:“繼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東西找出來!”
他可是親眼看著東西進入歐陽家的,不可能不在。
“是!”那隊人又去搜。
此時,第二隊人回來了:“報告,沒有找到!”
第三隊又回來了:“報告,沒有!”
一隊接著一隊的回來,都是沒有找到!
“藏寶庫你們看了嗎?”那官兵頭子不死心,問道。
“看了,地板都挖起來了!”一個小兵回答。
時間慢慢過去,已經差不多兩個時辰,所有的官兵將歐陽家翻了個底朝天,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官兵頭子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歐陽靖此時卻怒火沖天:“你是誰派來的?”
那頭子不說話。
“是寧安城陸太守?”歐陽靖哼了一聲,“看來,改日要去好好拜訪拜訪了!”
官兵頭子沒搜到,沒有攻打歐陽家的理由,只能下令撤軍。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后面響起。
“歐陽老弟,不知,我們的拍品在哪里啊?”
歐陽靖回頭,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