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集結周邊幾個郡縣的人馬,全部集結過來,我要抄了李家!”
“是!”太守戰戰兢兢的回答,抬頭看了白傾城一眼。
白傾城冷著眼睛看著他,突然轉頭:“人已經來了!”
“誰?”南宮云和陸太守一起朝著外面看過去,看見外面突然來了一隊人馬,他們舉著高高的長流劍,一起沖了過來,嘴里叫囂著:“快,救殿下,救太子殿下!”
“呵,這個時候來,是要做什么呢?”白傾城看著前面的人笑道。
南宮云已經知道是李英伯害的他,如果沒有白傾城,他肯定已經深陷火海,就算再傻,他也應該明白了。
果然,南宮云看著前面正在救火的李家人,恨得咬牙切齒:“李英伯,李英伯,你好樣的!”
“來人!”他揮手道,旁邊陸太守帶來的人圍了過來,“將李家反賊捉住,打入大牢!”
“是!”
前頭那些聽李英伯的話正在救火的李家弟子,冷不防自己被圍住了。
李英伯原本是在人參上下了一點毒,可這毒不致命,他原本想等南宮云發現,然后自己再沖出來救他,誣陷白傾城害南宮云,以此表露自己的忠心。
可沒想到被白傾城識破,倒打一耙。
李家的人看著被火光圍了的酒樓,有些遲疑,這跟李英伯交代的好像不太一樣!
可到了,也顧不得其他,先救火再說。
突然身后被圍住了,李家弟子回頭看,是太守府的官兵。
“快,快救火,太子在里面有危險!”李家弟子趕緊招呼著。
哪知身后的這些官兵對著李家弟子就打:“快,抓起來,李家所有的反賊,一個也不要放過!”
李家弟子懵了,不經意間,已經被抓了兩三個,有一個提刀反抗的,身體直接被砍成了幾塊。
李家弟子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趕緊提劍逃,卻被官兵圍上來,全部抓了起來!
“全部殺了,以儆效尤!”南宮云腿被摔斷了,太守臨時給他做了一個躺椅,他躺在椅子上叫囂著。
而另一邊,李英伯正等著去救太子的人凱旋歸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飛奔過來:“不好了,不好了,大軍過來了!”
“大軍,是太子的大軍嗎?是過來褒獎我李家護駕有功的嗎?”李英伯笑道。
“不是,不是,是……”那人還沒有說完,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氣絕了。
李英伯驚詫之間,看到遠處雷聲震天,煙塵四起。
“怎么回事?”他飛身上了屋脊,看到遠處轟隆隆全是馬蹄聲,那一片翻滾的浪潮直接沖著李家而來。
“快,集結所有弟子,守山,防御!”李英伯大叫。
李家所有的弟子被集合起來,李家作為此前的江湖第一大家族,弟子上千。
此時所有弟子嚴陣以待。
大軍到達李家門前,陸太守騎著馬,跟站在眼前的李英伯相視。
“陸太守,這是什么意思?”李英伯負手而立。
“李家謀害太子,罪當誅!”太守高聲宣布,“所有軍隊聽令,李家人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我何時謀害太子?”李英伯大吼。
“你送了毒人參給太子,若是沒有白姑娘在場,恐怕殿下已經命懸一線,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李英伯的臉頓時青了又紫,他確實在人參上做了手腳不錯,可那毒藥并不致死,他也只是為了陷害白傾城而已,雖然太子殿下棄了他,可他還是相信太子殿下有一天會知道他對太子的忠心,將他重新重用。
可眼下,說太多都沒用了!
“奉太子令,誅殺李英伯,誅殺李家,一個不留!”
陸太守傳達太子的指令,冰冷的聲音響側整個長流山。
“好!好!太子居然如此過河拆橋,好得很!”李英伯終于意識到了嚴重,“當我們李家并不怕,李家所有弟子聽令,全力對抗!”
兩邊人一時間沖撞在了一起,李家人功夫好,可陸太守帶的人多,周邊幾個郡縣的人都派來了,源源不斷的就要踏平長流山。
長流山從來沒有過的慘烈,逐漸抵擋不了,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山上濃煙四起,血流成河。
“殺!”大軍仍然在增加,李暮辭斷了一臂,功夫大打折扣,全力抵擋仍然抵不住,人太多了。
“兒子!”一聲大喊,李暮辭回頭,看見他娘正跌跌撞撞朝著他跑過來。
“快走,快走!”他娘后背中了一箭,走路踉踉蹌蹌。
“娘!”李暮辭雙眼發紅大喊,“不要過來,危險!”
“快走!”正說著,他娘被身后的人釘了一刀,她受力不住倒在地上,鮮血從口中大口大口的流出來,她死死盯著李暮辭,嘴里還在叫,“快走……!”
“娘!”
李暮辭看著他娘斷了氣,一股血氣上來,噴出一口。
“公子!家主交代,先送你走!”身邊幾個弟子說道,護著李暮辭往后山逃。
李英伯是李家功夫最好的人,他看著自己辛苦一輩子的李家硝煙四起,那些雕欄玉砌全部變成灰燼,心如死灰。
他終于敵不住了,轉身就逃。
只要留的青山在,過后再報仇,殺了這忘恩負義的東西!
李英伯咬牙,看著周圍還在殺的弟子,不發任何一語,悄悄潛入暗巷,朝著一個方向飛奔。
他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若想逃跑,沒人能攔得住!
李家弟子正在奮勇抗敵,為他爭取了不少時間。
李英伯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他只要闖過李家的范圍,只要闖過官兵的包圍圈,一切就安全了。
終于,在他左躲右藏飛快移動的時候,他穿過了官兵,將長流山李家拋在后面。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想抓我,哼!”
突然,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在他的前方,一個白衣女子靜靜的站在他眼前的路上,平靜得像是站了很久。
白傾城!
李英伯一驚,他這時候并不想多事,轉身往身后逃。
“去哪呢?”
李英伯還沒轉過身,就感覺脖子上一片冰涼,這個冰冷的聲音從自己耳后響起,他只感覺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