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夢珍說著說著就笑了,其實說起來她也不想管店里的事情,特別是過年快放假的這段時間,就是她自己也是想休息的,“天宇哥,咱過年要出去玩嗎?”
范天宇無語,“你腦子里怎么想的全是玩呀,咱們過年……還真說不好,也許還真有時間出去玩呢。”
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是在新城的,那邊的親戚多同事多,所以相互間都要走動,可現在她們在江城,怎么過年還不知道呢,所以過年期間還真指不定有時間出去玩。
說到這兒梅夢珍問道:“哎,以前過年咱們都是一起吃飯,今年咱們到江城這邊來了,肯定是不會回新城過年的,畢竟那邊的房子都賣了,那小姑和小叔呢,怎么安排呀,是要接過來過年嗎?萬一來了不走呢,或者挑事兒呢,我不想跟她們一起吃年飯,要是她們來,我就不去了吧,我和裴哥單獨吃。”
梅夢珍是真不想看到這倆人,可范天宇卻是沒想到梅夢珍想的這么多,“年飯吃不吃我不知道,但我媽沒和這倆人聯系我倒是知道,既然沒聯系那過年肯定不會一起吃呀,就像你說的,這隔著市呢,要吃飯鬧起來了把人趕走這兩家人還無家可歸呢,
就是不無家可歸,過年過來玩幾天不嘚安排吃住呀,萬一這些人吃了不愿意走怎么辦,這么危險的事情就是我媽要做我也嘚攔著,你一小丫頭別老想些有的沒的,就算是來也扯不到你身上,你該多想想自己的事情,你未來公婆馬上就要過來了,怎么安排你想好了嗎?”
提到未來公婆梅夢珍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我早就安排好了,況且她們來也沒什么別的安排,總不是吃頓飯就走呀,人家忙的很沒那么多的假,倒是天宇哥你,每到過年期間人家成雙成對的,我知道你好過,可你媽不好過呀。”
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的,對當事人的確沒什么影響,可對當事人的媽影響是真不小,梅依楠有心想催,可每當她看到自己兒子時,也不說話只是無力的嘆氣,嘆的范天宇心頭直跳跳,還不如直接催呢,一想到那些個年間歲月,范天宇忍不住給梅夢珍找些事兒。
他問道:“笑笑呢,你怎么沒將笑笑接來一起過年呢。”
首先梁笑今年和去年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梁笑已經在她們小區買了房子了,她不是像去年那樣沒地方落腳了,來不來她家真無所謂,另外一點就是于朵兒的事兒了,要說之前只是聽賀頤然說梁笑和于朵兒還在聯系,可就在不久前,顏可可拍到梁笑和于朵兒出現在這個小區的石錘了。
這于朵兒連梁笑的家都已經去了,可見倆人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呀。
這事兒說來也是巧了,她們住在一個小區,而梁笑和顏可可還是一棟樓,這邊顏可可下電梯,那頭梁笑和于朵兒進電梯,顏可可都沒猶豫,拿起手機就拍了張照,拍完了照片就離開,完全就不等這倆人反應過來。
等這倆人反應過來時,于朵兒也沒看出眼前的人就是之前夏天見過面的顏可可,畢竟顏可可是真瘦下來了,瘦下來的顏可可整個人的氣質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梁笑不說,于朵兒完全就猜不到眼前的人是誰,只道:“這人真沒禮貌,該攔著讓她將照片刪了的。”
可就是這樣相互錯開的一個照面,梁笑卻是心里頭直跳跳的,因為她知道顏可可鐵定會將這件事兒告訴梅夢珍。
而顏可可的確是出了大小大門就將照片發給了梅夢珍,連一絲別人后悔的機會都沒給,看著顏可可的照片,梅夢珍的表情變幻莫測,可就是令眾人猜不出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以至于本就沒怎么聯系的倆人,這會兒就更沒什么聯系了。
梅夢珍不由的嘆了口氣,“人,總是漸行漸遠的。”
對于梁笑,梅夢珍是覺得已經還了她對她的恩情了的,雖說就算沒有她,梁笑也會從那個家里脫離,可當初的那些幫忙卻是實打實的,就和梁笑當初幫她也是被打實的一樣,至于以后……看天意吧。
反正只要一天沒弄清楚前世這倆人的關系,梅夢珍就沒辦法釋懷,一個是殺害自己的兇手,另一個是她從小到大的發小,也可能是殺她的幫兇,你讓她如何釋懷。
學校放假比較晚,距離年三十也就幾天的時間,梅夢珍都還沒開始休息就被拉到了這邊那邊的飯局上了。
今天是和裴家人吃吃飯,明天是基金會聚餐,后又有璽園內部的年飯,甚至就是那些留在江城的高中同學也要聚上一番,就更別得裴子煜律所的年飯了。
總之每天你一頓我一頓的,年前的那幾天的假全用來吃年飯了,好不容易熬了過去,大年三十的當天,璽園做完了中午的最后一頓年飯后,便正式開始放假了。
和往年一樣,裴爺爺一到年間便消失,據裴子煜所說他是趁著過年期間去探望老友了,讓她不用操心,而他便跟著梅夢珍一起在梅依楠這里過屬于她們的新年。
梅依楠家里的菜都是范天宇提前拿回來的璽園的菜,一道牛雜牛肉火鍋一道筒子骨排骨藕湯就直接占據了餐桌上最中心的兩個位置,剩下的炒些青菜,蒸個海鮮桌子上堆都堆不下。
然而梅夢珍沒想到,梅依楠還真就舍得這對新城的姐弟倆家人,自己過自己的新年。
有一點不得不說一句,沒有這對討厭的姐弟倆家人,這頓年飯吃的相當的和諧。
可遠在新城的這對姐弟倆就沒那么好受了,今年是梅永富和她媳婦杜菁在一起的第一年,按理說應該是嘚帶回自己家吃年飯的,可大姐不在,家里就這兩大人兩孩子的,吃起年飯來始終不熱鬧,隨后杜菁便提議去她自己家吃年飯。
梅永富原本是不愿意的,可不愿意歸不愿意,總不能寧愿在家里冷清過年也不去杜菁家里吧,到時候新媳婦也該不好想了,所以今年算是梅永富長這么大以來頭一次在別人家過大年三十,他心里一整個郁悶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