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夢珍想了想后,問道:“可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件事兒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問唄,我知道什么還能瞞著你嗎?”顏可可腦袋歪向了她這邊,一臉疑惑的等待著梅夢珍開口。
梅夢珍緩了緩后,說道:“是這樣的,昨天不是將新璽園的賓客名單交給頤然了嘛,可有一個人我還沒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是請還是不請呢。”
聽到梅夢珍這話,顏可可了然,她癟了癟嘴道:“我昨天還以為你是故意不請的,當時我心里還挺舒坦的,沒想到你今天還在猶豫呢。”
但說到這兒,顏可可不得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啊,她一臉無奈的道:“珍珍呀,你這人什么都好,為人也很大方,對人也真誠,但是吧,你這性子對于感情這塊的事情總是猶豫不決的,這點真是要改呀,你不請笑笑本身就沒有錯,要知道你們已經有一年的時間都沒來往了吧,而且珍珍,笑笑她真拿你當朋友嗎?如果是真的,她為什么又要和于朵兒關系那么好呢,她明知道于朵兒是什么樣的人,她也明知道于朵兒和姜誠在一起了,而姜誠又是怎么樣的人,既然都是這樣的關系了,她們還能相處的這么好,我覺得這樣的人不配當你的朋友。”
顏可可對于梁笑和于朵兒關系好這件事兒挺在意的,特別是當于朵兒和姜誠在一起后她就更在意了。
梅夢珍道:“我知道我的性子,對于感情這塊兒總是這樣,我總是狠不下心將它一刀兩斷,可讓我再和她相處吧,我又挺膈應的……。”
梅夢珍還沒說完,顏可可便打斷道:“珍珍,其實有一件事兒我挺奇怪的,只是我一直沒好意思問,既然你提了笑笑,我也就直接問了吧。”
“你說。”
顏可可一臉嚴肅的說道:“梁笑和于朵兒是朋友,哪怕梁笑和姜誠之前不認識,可這倆人都是認識你的,之前在學校的事情鬧的這么大,這倆人心里門兒清,可為什么這三人又能和平相處呢,要知道這一年的時間里總不能三人不見面吧,見了面還能不相互拆穿,這些人心里是真不簡單呢。”
“可你怎么知道她們三人在和平相處呢,我不是護著笑笑幫她說話呀,你怎么知道她們三個人是和平相處的呢,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這種情形永遠都不可能和平才對呀。”
不知道是不是梅夢珍想歪了,反正兩男一女的戲要是這樣發展的話肯定是不對的,但不管怎么發展,這三個人總算是又再聯系了起來,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對于梁笑和姜誠的關系她始終是猜不透的。
但雖說猜不透,但其實在梅夢珍心底的最深處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不然也不會任由梁笑不和她聯系一整年了。
梅夢珍越想心越累,所以干脆就不想了,“算了算了,我現在就算是發貼子人家也以為我是想收錢想瘋了,而且你說的也對,我們都一年沒聯系了,就算再聯系上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這中間總會有根刺,所以就還不如直接停在最好的時候。”
見梅夢珍不再糾結了,顏可可也不再說些什么了,就像她說過的,梅夢珍什么都好,就是對待感情太優柔寡斷了,別的感情她不能給什么意見,但這種事情顏可可覺得她還是可以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的,所以對于自己說的話她一點兒也不后悔。
翌日。
早上醒來后顏可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測量梅夢珍的體溫,確認她的燒退了后,她們便開始收拾行李離開了這里了。
因為沒人來接的緣故,黃敬開著保姆車將她們送去了機場,當車停穩后,黃敬道:“梅老師再見了,希望有機會咱們還能再合作。”
“嗯,記得一定要留時間來參加我的新店開業啊。”
黃敬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新店開業是什么場合,梅夢珍能邀請他已經是很看重他了,所以他當成是會去的,“您放心吧,我肯定準時到。”
三人道別后,在辦好了登機手續后梅夢珍便給裴子煜發了條消息,馬上上飛機了,記得來接我啊。
好,看著時間呢,差不多了我就出發。
發完了消息,梅夢珍便將手機直接關機了,一路無話,在下機后,梅夢珍在人群中一眼就瞅到了裴子煜,以及他身邊那兩個找他要聯系方式的人。
梅夢珍無語,“這人,一分鐘不盯著就在外面亂來。”
梅夢珍這說的也就是氣話,顏可可可不會當真,“這是因為市場好,況且要就要了,這不經常要嗎?但也沒瞧見過裴哥給過誰電話。”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顏可可話音剛落,裴子煜就接過女孩的手機,在手機上輸入一通后又將手機還給了旁邊的女孩。
裴子煜這一舉動,嚇的這倆人都在原地駐足了下來,顏可可不可置信的道:“裴哥明知道你這個時候出來,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也許會當著你面的時候給女孩子電話,他這是瘋了嗎?”
“他瘋沒瘋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會兒會讓他瘋就是了。”
梅夢珍說完朝著裴子煜的方向走了過去,在離裴子煜越來越近時,梅夢珍將行李遞給了顏可可,自己卻朝著裴子煜的方向飛奔了過去,正欲從側面將人給抱住之時,裴子煜朝她的方向轉了過來,結果毫無準備的倆人,意外撞了個滿懷。
既然都抱上了,旁邊又有別的女孩子梅夢珍當然也就不會松手了,她道:“裴大哥,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裴子煜當然想啊,他難得最近沒什么工作,可梅夢珍卻是忙的不可開交,這時他終于是體會到了梅夢珍平時等他的感覺了,那種滋味是真不好受,關鍵是梅夢珍才走了半個月,而他一走就是一年多,關鍵是事情還在收尾還沒結束,這么一想,他就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梅夢珍。
就算此時梅夢珍抱著他撒嬌,他也并沒有覺得很奇怪的,“想,很想你呢。”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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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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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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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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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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