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食店老板想了想后,說道:“我這兒有燒烤網,自家的,只用過一次就放著了,你要不介意就拿去用,那玩意兒洗洗就行了。”
梅夢珍道:“那您給我看看。”
有燒烤網肯定比竹簽實用呀,再來個燒烤專用的夾子,實在不行用筷子也一樣,然而這副食店老板倒是將一套裝備都給拿了出來,放調料的烤盤、烤網、刷子、夾子以及引火碳都有,并且有些東西一看就是新的,梅夢珍道:“老板,您這哪是烤過一次,您這是一次都沒烤過吧。”
“就烤網用過一次,這別的都沒用過,引火碳也還有一些,你們用應該夠了,你們用完要是不要了,洗干凈給我也行,扔了也行,反正我們家買回來就沒再用過了。”
“那謝謝老板了。”
最后將她們所買的東西全部點清了后,一行人便回家了。
燒烤肯定不能在廚房燒烤,但燒烤架……家里還真有,要是家里沒有梅夢珍也不會提燒烤的事兒。
燒烤架在一樓的一間小倉庫里,當初為了在家里找吃的,梅夢珍是有翻過這間倉庫的,她記性好,哪怕當時沒留意,但印象卻是刻在了腦海里。
她一個人去了倉庫,將當初無意間發現的燒烤架拿了出來。
燒烤架就是最簡單的鐵架子,下面是支棱起來的,中間鐵皮放碳,上面空間架燒烤網就行了。
老板給的網是中等的網,一次能烤10根香腸的那種,但燒烤架是大的燒烤架,也就是說再加一張同等大小的燒烤網也能用,梅夢珍道:“天宇哥,這倉庫里面有燒烤架是不是也會有燒烤網啊,這只一個不夠用啊,這烤起來也太慢了。”
“我去找,你去把調料調出來,這個你弄我才放心。”范天宇說完剩下的人也給自己安排好了工作。
季然道:“我去給大家燒水煮泡面。”
郁雪道:“我剛才準備做這個的,不過我拿小刀給香腸刨皮也行。”
一個人刨皮可不夠,季城南也趕緊加入,“我也來幫忙,這個動作慢兩個人估計才夠。”
路楊和聞林也趕緊道:“我們倆打花刀吧,這香腸沒有花刀可差點兒味兒。”
這些人都分配到了工作,剩下的也就陳芷一個人了,然而剩下的工作,自然也是做清洗工作,但說起來其實也簡單,就是將燒烤網泡一下,然后洗干凈就行了,可陳芷又有些不愿意了,因為她是真不想碰洗潔jing。
可見眾人都沒有理會她的樣子,她只能默默的道:“我去洗燒烤網吧。”
陳芷拿上燒烤網到水池邊,拿出一個大盆兒加水倒入洗潔jing,她將網放到盆里泡了起來,想洗干凈燒烤網上的臟東西就必須先泡一下會兒才好刷,但就這等的工夫,陳芷忽然間恍惚了起來,明明昨天大家討厭的還是郁雪的,怎么今天就變成她了啊,更關鍵的是,大家討厭郁雪和討厭她的感覺似乎不太一樣。
陳芷想不通,只能一個人在水池邊默不作聲,可郁雪卻是看著她的背景直接道了一句,“矯情,這會兒還不是要洗啊。”ωww.五⑧①б0.℃ōΜ
季城南道:“行了,趕緊做吧,這么半天了你就刨了一個,還有閑心看別人。”
“我這不是做了指甲的嘛,假指甲太長了不好刨。”說起來郁雪自己也很著急。
路楊道:“我和你換吧,你和聞林一起打花刀,這個簡單,不費指甲。”
郁雪笑了笑和路楊換了份工作,剩下的人也井然有序的做著自己手里頭的工作,在范天宇真的在倉庫里找到一個小的燒烤網后,直接就遞給了正在洗網子的陳芷后,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陳芷看了一眼她的背景,心里有些氣,但還是將范天宇拿過來的燒烤網給清洗干凈了。
這玩意兒一看就放了很久,不洗干凈一會兒吃了指不定鬧肚子,她可不希望因為他出現這種問題。
而沒一會兒后,梅夢珍的燒烤料也調了出來,并且這些燒烤料她還特意用熱油澆過,一拿出來便聞到了一陣香味兒,實在是令人有些把持不會住。
季然隔空聞了聞后說道:“珍珍姐,這香味兒就是泡面也掩蓋不下去,我覺得呀,加點兒醋在里頭做個酸辣味的餛飩應該也挺不錯的。”
“是呀,是呀,就是沒餛飩好可惜呀。”梅夢珍逗著季然說道。
雖說是逗,但也是真沒餛飩呀,這個就是小賣部那也是沒的賣的,所以就真別想了。
季然癟了癟嘴道:“我就說說嘛,但珍珍姐,你不這么覺得嗎?”
“我也這么覺得,但就是好氣哦,只能覺得不能吃,所以說起來都沒什么意義。”
季然道:“珍珍姐,這料要是有剩下的,能給我打個包嗎?”
梅夢珍是真沒想到季然會說這個,她看了眼季然,又看了眼季城南夸張的說道:“城南哥,你們家這是怎么虐待然然了,瞧把這孩子餓的,剩下的調料都要打包帶回去。”
眾人聽了發笑,然而季然卻是真不好意思,“珍珍姐,我說真的,這調料真的好香啊,我覺得它拌面拌餛飩或者加點兒水弄個酸辣粉應該都好吃。”
“行了,行了,真的,回去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嘛,調料就算了吧,咱好歹也是講面子的人,吃剩的就算了吧,而且這調料看起來多,其實也不夠,我覺得剩不了的。”
但說到請吃飯,梅夢珍請客自然是去璽園了,季城南一聽趕緊道:“然然,趕緊答應啊,珍珍請你吃飯那肯定都是好東西,比這些還要好吃。”
能比這些還要好吃那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了,路楊覺得季城南夸張了,“我覺得珍珍的手藝就很好了,這手藝比我之前吃過的所有東西都好吃,難不成還有比這還好吃的東西嗎?”
“當然有,珍珍家的……餐館,那大廚的手藝可比珍珍的好不知道多少倍,有機會一定要去嘗嘗。”季城南說到餐館時實在是忍不住打了個盹。
雖說藝人不能多吃會長胖,可這并不代表著大家不愛美食,郁雪當場要求道:“珍珍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請然然吃飯呀,我們也要一起去。”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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