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母憑子貴上位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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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將心思表現得太明顯,蕭琳勾起嘴角:「皇帝多疑,他肯定會懷疑,畢竟,蕭兒也還是蕭青臨的外孫。」

「所以,這時候,就要考驗你與蕭兒唱戲的本事了。」

慕卿歌眨了眨眼,她與厲蕭唱戲的本事?

「此話……怎講?」

蕭琳歪了歪腦袋打量著她:「我們要在皇帝面前,演一出苦肉計。」

「必須要演得十分逼真,讓皇帝覺得,以蕭青臨審問蕭兒與你的狠辣程度,絕不是作戲。蕭兒絕對不可能是蕭青臨的人,不會是與蕭青臨一同套取他皇家護衛軍調遣令的同盟。」

慕卿歌大致明白了蕭琳話中之意,以及她打著什么主意。

「要讓皇帝相信,恐怕不易。」

「是不容易。」外面響起一道驚雷,蕭琳抬起眼望了過去,窗戶緊閉著,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從那雷聲和雨聲來看,外面的雨勢,恐怕不會小。

「皇位之爭,從來就沒有容易的。」

「但我最近其實一直在觀察你們,你們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我覺得,你們挺有唱戲天賦的。」

「……額。」慕卿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挺有唱戲天賦?這好像也不是什么夸獎的話啊。

「這是厲蕭,為數不多的機會。」

「趁著如今,皇帝尚且還沒有被皇家護衛隊找到的時候,趁著皇城中正亂著,蕭青臨與其他皇子嬪妃,都尚未發現的時候。」

這話,慕卿歌倒是同意的。

「可是,王爺現在不在,這戲,我一個人,也唱不起來啊。」

蕭琳笑了:「厲蕭很快就會回來了,但這戲你可以先唱著。」

她先唱著?

慕卿歌咬了咬唇,她怎么先唱著啊?

蕭琳朝著她勾了勾手指,慕卿歌連忙附耳過去,蕭琳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慕卿歌神情微頓,有些為難。

只是,慕卿歌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興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慕卿歌想起蕭青臨這些年經歷的種種,沉默片刻,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可以。」

「那走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外面下著雨,你將你的人都帶上。」

慕卿歌應了一聲,跟著蕭琳一同出了門,元寶在正廳門口守著,見兩人出來,微微低著頭,見蕭琳走到一旁重新撐開傘的時候,也取了一把傘來,替慕卿歌給撐開了。

傘一撐開,元寶就借著傘的遮擋,朝著慕卿歌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暗號。

慕卿歌自然看得分明,也點了下頭。

隨即才接過元寶手中的傘,看向了蕭琳:「母親,我們走吧。」

雨勢似乎比方才更大了一些,寂靜的夜里,一走出院子,眼前就完全被黑夜和雨勢遮擋,什么都看不清。

慕卿歌只隱隱約約從那雨聲中聽到遠處傳來的叫喊聲,喊殺聲。

蕭琳帶著慕卿歌去了城中一家棺材鋪。

密室就藏在棺材鋪的棺材下面。

慕卿歌被帶了下去,蕭琳帶著慕卿歌走到一個墻邊,悄無聲息地挪開了墻上的一片瓦片。

蕭琳示意她往下看。

慕卿歌朝著下面看去,尚未看清楚下面的情況,卻就已經聽見了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

是水滴聲。

慕卿歌微微頓了頓,這個聲音,倒是讓她想起了宰相府中的那個密室。

下面點了燈,她很快就看見了下面的情形。

下面是一個水牢。

皇帝被綁在架子上,就被架在那水牢之上,水牢的水

面,離皇帝的腳,約莫就只有一寸左右的距離。

皇帝渾身已經濕透,垂著頭,花白的頭發披散著,滴滴答答滴著水,他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怎么回事,雙目緊閉著,一動不動。

蕭琳將那瓦片重新放了回去,拉著慕卿歌走到了一旁:「人就在下面,這水牢的四面,尚有幾間尋常牢房,我會將你關入其中一間。」

「我會讓人,給你身上畫上傷,傷口比較逼真,但你也須得要留意傷口的位置和情況,好方便你作戲。」

「接下來,一切就看你的了。」

蕭琳說著,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

蕭琳問著:「寧王現在在何處?還有多久能夠過來?」

「寧王爺現在在宮中,但已經在出宮的路上了,約莫兩刻鐘左右能夠趕到。」

蕭琳點了點頭:「寧王尚有兩刻鐘左右趕到,這兩刻鐘,還得要加上至少半個時辰給他畫上傷口的時間。」

「你自己把握好就是。」

慕卿歌在心里稍稍預演了一遍,才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蕭琳便又招了人來:「她給你畫傷。」

慕卿歌抬起頭來,這人也是一個嬤嬤打扮的人,只是和之前厲蕭身邊給她畫傷口的長得不像。

慕卿歌由著她給自己畫好了傷口,又換上了一身被撕得七零八落且有些污漬和血漬的衣裳。

畫上傷口,又換好衣裳之后,慕卿歌就被帶到了一處密室門口。

蕭琳仔細打量著她身上打扮,點了點頭:「這一身,倒是已經很像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準備好了嗎?」

慕卿歌低低應了一聲,蕭琳才走到一旁,換作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鉗制住了慕卿歌。

門打了開,慕卿歌被他們拖著,如同破布一般地被拖進了那牢房,隨即被扔了進去。

慕卿歌被扔在地上,俯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如同一具尸體一般。

過了許久,慕卿歌才終于嗚咽了一聲,似是無比隱忍絕望地哭了起來。.

那哭聲并不大,更像是低低的啜泣,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了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牢那邊,才終于有了動靜。

像是鐵鏈被人拉了拉的動靜。

隨即是皇帝有些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誰?」

「啊!」慕卿歌卻是驚叫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似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誰?別碰我!求求你們別碰我了。」

「我已經臟了。」

近乎絕望的嘶吼。

「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別這樣侮辱我了。」

似乎是聽出了慕卿歌的聲音,聽見了那絕望至極的喊叫聲暗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