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我無理取鬧?第六百四十五章我無理取鬧?→:慕卿歌目光落在那衣裳上,微微頓了頓。
“這是王爺換下來的衣物里面發現的?”
“是啊。”春霖小心翼翼地覷著慕卿歌的臉色:“奴婢只是準備去收走王爺換下來的衣物送到洗衣房,結果就從那里面掉下來了這么一個東西。”
“可是,奴婢昨日整理過王妃娘娘你的衣裳箱籠,并不記得有這種顏色樣式的衣物啊。”
慕卿歌點了點頭:“的確不是我的,我不喜歡這樣的顏色花樣,府中繡娘也從來不會給我做這樣的顏色花樣。”
“可是這東西怎么……”
“你拿過來我瞧瞧。”
春霖應了聲,將那東西拿了過來。
慕卿歌接過來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臉色立刻蒼白了許多:“王爺身上的香味,同這個東西的香味,一模一樣。”
“什么?那這是……”
春霖緊咬著唇:“那這件東西要如何處置啊?”
慕卿歌有些失神,過了許久,才抬頭問著春霖:“你覺得,這東西,是王爺自己故意帶回來的嗎?”
“是王爺想要讓我發現的嗎?”
春霖一臉惶恐地后退了兩步:“王妃娘娘,這……奴婢可不敢猜。”
慕卿歌卻也并未在乎她的回答,只徑直道:“王爺并不是什么馬虎大意的人,這東西會出現在那衣物里面,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王爺知道,且是王爺自己帶回來的,假意放在那里,就是為了讓我發現,為了暗示我,他在外面有了人了,讓我早做準備早做打算,為他以后將那女人帶回來做鋪墊。”
“要么就是那女人勾搭上了王爺,就著急忙慌地想要向我昭示她的存在。”
春霖小心翼翼地看著慕卿歌:“那王妃準備……怎么做呢?”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但不管是王爺在暗示我,還是那個女人勾搭上了王爺,著急忙慌地向我昭示她的存在,這都預示著,我想要當一個瞎子一個聾子,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先前我只是聽見了聲音并未看見人,王爺身上的香味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王爺興許還能夠否認辯駁。可這……已經是實實在在的證據了。”
慕卿歌閉上眼,似乎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八壹zw.ćőm
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睜開了眼。
“我拿著這個東西,去書房里面問問王爺吧,我問一問,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慕卿歌站起身,徑直去了書房,書房的門緊閉著,慕卿歌遲疑了一下,才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門內很快傳來了厲蕭的聲音:“請進。”
慕卿歌抬腳走了進去,腳步有些踉蹌,似乎有些慌亂,甚至興許因為慌亂,竟連門都沒有關上。
“王爺。”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了厲蕭:“我先前同王爺說起過,我吃完早飯之后,其實是去過狩獵林那邊的。”
“只是守在林子外的侍從跟我說,看見你一個人前往了湯池那邊,所以我就找了過去。”
“王爺猜,我在湯池那邊,看見了什么?”
厲蕭似乎有些茫然:“看見了什么?”
慕卿歌咬著牙,聲音隱隱帶著幾分顫抖:“我倒是沒有看見什么,但我聽見,湯池那邊有人在說話,有一個女子,聲音嬌俏嫵媚,而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幾乎與王爺的聲音一模一樣呢。”
厲蕭皺著眉頭:“什么?”
慕卿歌沒有理會厲蕭的問話,只又接著道:“我原本還在努力說服著自己,是我多想了,可是王爺回來的時候,我卻在王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
“再之后,我的丫鬟,在收拾王爺換洗下來的衣物的時候,在王爺的衣服里面,發現了這個。”
慕卿歌抬起手,將一直緊握著籠在袖中的手張了開,那衣裳就掉了下來:“王爺覺得眼熟嗎?”
“這東西,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王爺的衣裳里吧?所以王爺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暗示我嗎?想要告訴我,王爺在外面有了人,讓我識時務一些,提前準備好,將王爺的心肝寶貝好好迎進門嗎?”
厲蕭眉頭蹙得緊緊的,只快步走過來,仔細看了看慕卿歌手里的那東西:“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什么在湯池里面和別的女人說話,什么貼身衣物,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慕卿歌淚盈于睫,眼睫毛顫動著:“那王爺為何會獨自一人去那湯池那邊?”
“我都說了,是為了去獵那珍惜的飛禽。”
“那王爺身上的香味又是從何而來?”
厲蕭臉色已經隱隱約約有些不耐:“什么香味,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香味,我也聞不到你說的什么香味,你莫要無理取鬧好嗎?”
“我無理取鬧?”慕卿歌亦是控制不住地激動了起來:“好,行,王爺說我之前說的那些,湯池和香味,都是在無理取鬧,那王爺告訴告訴我,這衣裳,如何解釋?”
“這東西絕不是我的,卻出現在了王爺換下來的衣服中!”
“如果不是王爺在暗示我,你在外面有了人。那十有八九,就是王爺的那一位迫不及待,想要向我昭示自己的存在了啊。”
“王爺不如直接將人帶過來讓我瞧瞧,我也不是那種妒婦,如果王爺實在是喜歡,實在是想要帶她進王府大門,我也不會死咬著不同意的。”
厲蕭臉色愈發難看,有些惱怒:“我都說過了,我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也不知道它是從何而來的,更不知道它出現在了哪兒,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兒!”
“你讓我說什么?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今天是非得要這么無理取鬧嗎?”
慕卿歌退后了兩步:“我無理取鬧?”
“那凈房,之前都是收拾干凈的,只有王爺進去換過衣裳,而后這東西就出現在了這里。”
“而且這上面的香味,和王爺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你卻說我無理取鬧?是王爺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辯解?還沒有想要光明正大的納她入門為妾?還是說王爺覺得妾室的位分委屈了她?”
厲蕭皺著眉頭,臉色愈發難看,抬腳就徑直朝著門外走去:“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現在情緒激動我理解,你先自個兒冷靜冷靜再與我說話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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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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