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摔了第八百二十九章摔了→:厲蕭倒是渾不在意的模樣。
“叫人盯著的,但皇帝雖然如今這副模樣了,但手中也還是有些勢力的。”
“我盯得太緊,容易被他察覺。”
“但他如果將人留了下來,肯定是要找地方藏的。”
“他能夠藏人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我幾乎都知道的。”
“他若是要留人,肯定是要留他覺得可以承擔得起這厲國江山的人。但在我看來,年歲稍稍大些的那些個,個個都是廢物。”
“我猜,他應該會選一個年歲稍稍大一些的,再選一個年歲稍稍小一些的。”
慕卿歌點了點頭,既然厲蕭心中有數,她也就不過多的過問參與了,便自然而然地轉開了話茬。
“外祖父說,我兩個舅舅都回了皇城了,讓我得了空可以去沈府一同吃吃飯什么的。”
“我二舅舅從商,外祖父說他這次給我帶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回來,我還挺感興趣的。”
慕卿歌嘆了口氣:“其實我挺羨慕從商在外跑商的人的,可以去很多的地方,見識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看從未看過的風景。”
可惜,之前她沒什么機會,如今厲蕭成了皇帝了,以后可能就更沒有機會了。
所以,此前她去寧州,就已經是她此生走的最遠的地方了嗎?
可惜之前她去寧州的時候,因為惦記著厲蕭,心里藏了事,一路匆匆忙忙著急趕路,也沒能好好欣賞沿途的風景。
回來的時候腳步倒是稍緩,但那時候她也實在是完全沒有心思欣賞風景。
厲蕭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無妨,以后還可以出去玩,大不了,就微服私訪嘛。”
哪有這么容易?
慕卿歌哼笑一聲,正要說話,卻就瞧見管家帶著一個宮人匆匆進了主院。
她忍不住地笑了:“宮中來人了,恐怕是來抓你回宮處置政事的。”
厲蕭聞言站起身來,也跟著看了過去。
瞧見快步走過來的兩人,他控制不住地咬了咬牙:“最好是宮中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否則……”
管家與那宮人很快就來到了門外:“陛下!”
“陛下,太上皇摔了,鄭總管請陛下速速回宮。”
慕卿歌與厲蕭對視了一眼,厲蕭抿著唇快步走了出去:“太上皇摔了?怎么回事?”
“太上皇身子虛弱,周大夫不是說讓他多臥床靜養的嗎?他起來了?”
那內侍低著頭,神情怯怯的:“就是……從床上摔下來的。”
厲蕭與慕卿歌一同快步朝著外面走去,那內侍跟在厲蕭身側,低聲稟報著。
“先前太上皇用過午膳之后,就說要小睡一會兒。”
“本來殿中是有宮人守著的,但太上皇說,他最近生了一場病之后,耳聰目明的,我們在殿中服侍,呼吸聲太明顯了,吵著他睡覺。”
“我們就都退了下去,只在殿門口守著。”
“沒過多久,就聽見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我們匆匆忙忙跑進去,就瞧見太上皇躺在了地上。”
內侍低著頭:“鄭總管趕來詢問了幾句,太上皇說,他就是半道上醒了有些口渴,瞧見裝著水的茶盞就在床邊的凳子上,他就想要去夠。”
“卻沒有想到,一下子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厲蕭神情有些煩躁:“明知道自己身子虛弱,還非要自己動手。”
“太醫看過了嗎?怎么說?”m.81ZW.ćőm
“奴才出宮的時候,太醫還沒到,奴才也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了。”
慕卿歌默不作聲地跟著厲蕭一同上了馬車,兩人皆沒有說話,卻在對視中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懷疑。
這摔的,也太巧了一些。
太上皇的性子,并不是會逞能自己去動手的人。
他做了這么二十多年的皇帝,早已經習慣了方方面面都有人侍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平日里端茶倒水都是叫宮人服侍的,沒有道理,現在生了病了,卻還突然不叫了。
慕卿歌垂下眼,太上皇是故意的?
可是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啊?
慕卿歌百思不得其解,只轉過頭壓低了聲音問厲蕭:“太上皇那里,也是有人盯著的吧?”
“嗯。”
厲蕭似乎知道慕卿歌在問什么,想問什么,只低聲道:“但他在宮中二十余年了。”
“一個寧王府,他賜給我的時候,我才十來歲,我搬入寧王府中,也不過十年。”
“十年,就足以讓我在寧王府中挖無數的密道和密室了。”
“二十多年,他還是皇帝,手里的人和勢力,肯定是不輸給我的,宮中的密牢密道密室,肯定也不會少。”
慕卿歌輕輕咬了下唇,這倒也是。
之前太上皇將人囚禁在宮中密牢的時候,厲蕭也完全沒有辦法查到里面的情形。
這擺在明面上的密牢,就已經十分厲害了。
藏在暗處的,肯定也不會太弱。
而太上皇如今住的那萬壽宮,是他自己選的。
若是那萬壽宮中有密道密室,他故意借著厲蕭不在宮中的時候,來一出金蟬脫殼,叫人假扮成他的模樣在宮中待著,他通過密室密道離開皇宮,也不是不可能。
太上皇并不信任厲蕭,對太上皇而言,如今他這樣待在宮中,就如同徹徹底底的落入了厲蕭的控制中。
他肯定是想要跑的。
逃離皇宮,想方設法地脫離厲蕭的掌控,而后想法子找大夫,治好他,讓他的情況看起來能夠稍稍好些之后,再聯系他的勢力,重新殺回宮中,奪回皇位。
慕卿歌擰了擰眉,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就忍不住地后悔。
“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就應該毫不猶豫的,給他下藥的。”
太上皇之前在早朝上宣布禪讓皇位的時候,應該還是真正的他本人。
畢竟,他需要降低厲蕭的戒心。
如今厲蕭登臨帝位,他覺得厲蕭正在得意的時候,是好的機會,興許才選在這個時候下了手。
厲蕭笑了一聲,只抬起手來,將慕卿歌皺起的眉心給撫平。
“好了,別擔心,興許我們想錯了呢?”
“就算我們猜對了,他的確是跑了,那也無妨,我也是有后招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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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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