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搶了福寶妹妹的氣運

第六十二章:給你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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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些安靜。

紀媽媽挺直身子站在主子身旁,盯著外來的四人,一副隨時都會拼命的架勢。

秦桃桃臉皮不是一般厚,這時又裝起無辜來,“婆婆,對不住,我是想著你們不開意思開口,才多嘴,那我不說了。”

她還委屈上了。

這話面上的意思她是在認錯,可真細琢磨起來,反而是在說顧韞太小家子氣,這點事還計較。

顧韞還真挺無辜的。

但絕不會是秦桃桃,她真無辜嗎?

門一打開,她立馬占有似的將身份擺出來,自從進屋到現在,都是高高的姿態。

顧韞低下頭,她想或許真是她表現出來太過好欺,才讓秦桃桃這種沒見識的都敢欺負她。

“大妹妹...我們只是路過借住一晚,明日便離開。”宋行低著頭,渾身透著頹廢之氣,“只是世道不穩,大妹妹也不要在這里多做停留,早早與家人匯合去吧。”

其實便是現在顧韞留人,宋母和秦父也沒有臉皮在這里住下去。

“是啊,原本不想打擾,只是走了大半宿的路,我這身子也撐不住,這才上門。”宋母笑著也將事情往回圓。

秦父已經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偏這時秦桃桃還驚訝的問,“婆婆、相公,咱們不是要在這里住...”

“秦桃。”這次是秦父喊出聲。

一雙眼睛緊盯著女兒。

秦桃桃自小就被寵大,哪被父親呵斥過,不由得委屈,“阿爹,我又沒說錯,明明路上已經商量...”

宋母咬牙喝住她,“秦氏。”

秦桃桃不算是一個好隊友,這一番操作,將團隊的臉都扯下來摔到地上。

兩個長輩差點氣死,頻頻出聲攔她,只有宋行低頭沉默的坐在一旁。

終于,秦桃桃聽話不說了。

顧韞覺得她得說幾句,而且必須得說,“宋嬸子,其實你們在這里借住留下來,換作是平時也不是不行,只是自打你們進屋,就聽到秦家妹妹一直喊宋師兄相公,他們這是成親了?”

宋母一臉尷尬,“是啊,他們前幾天成的親,當時為了我的藥,差點讓你秦大叔出事,他就這么一個女兒....”

顧韞不想聽她解釋那些,輕輕頷首打斷她的話,“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戰事爆發的前一日,我父親才剛剛給我和宋師兄訂了親事,戰事一起,聽上元縣被攻破,我和宋師兄商量讓他回去接嬸子到我這邊來。”

秦父原本還在奇怪先前顧家小娘子的話,這時聽到兩人先前就訂了親,再回想女婿對女兒不冷不熱的態度,整個人都呆了。

秦桃桃抿唇,“大妹妹的意思是我和夫君成親了,你才不收留我們的嗎?”

顧韞直接了當承認,“是的,若是我和宋師兄的婚事還在,你們借住在這里可以,畢竟出師有名,可如今這門親事宋師兄自行破壞,還帶著新過門的媳婦住進來,到底說不過去。”

怎么說不過去,大家心里都明白,這不是當顧家好欺負嗎?

“哪怕我和夫君成親,他也是你父親的學生啊。”

“秦桃桃。”宋行喝她。

“我說的又沒有錯,夫君要怪就怪吧,有些話憋在心里不說出來,能把我憋死。”

宋行臉色乍青乍紅,他是讀書人,以前遇到蠻人不講理的,會直接繞開走,可秦桃桃不是外人,如今兩人成親,宋行似第一日注意到他一直以來忽視的問題。

他以為成親就成親了。

可是三觀不同的兩人,又如何相處生活下去?

顧韞沒理會他們的爭吵,更不生氣秦桃桃的無理,語氣輕緩的給她解釋,“若是我長輩父母在家,宋師兄帶著你們借住自是理所當然,可如今只有我一人帶著仆人在家,到底不方便。”

說到這,顧韞溫和的看向一臉憤憤的秦桃桃,“畢竟秦家妹妹是被父親獨自帶大,也沒有人教過你要注意哪些規矩,又如何為人處事。”

上次去上元縣宋家,宋母說她是看著秦桃桃長大,更是小時一直帶在身邊。

這般說來,也算是宋母帶大秦桃桃。

顧韞說秦桃桃不懂禮數沒有教養,何不是變向的在說宋母。

宋母臉色一白。

她年輕守寡,都說寡婦門前事非多,可她從未讓人在背后議論過她不好。

今日卻是因為她一直中意的兒媳婦....

而眼前說她的小姑娘,正是被她一直不看好的....

秦桃桃也不是簡單人,親熱的靠到宋母身旁,“大妹妹說錯了,我是婆婆從小帶大的,這些規矩真重要,婆婆怎么會不教我。”

一句話,直接把錯推到了宋母身上。

甚至連帶著指出顧韞在罵宋母。

剛剛說了那番話,戶韞就沒有怕過松沐不高興。

她笑了笑不與她逞口舌之快,“不早了,你們趕了一晚上的路,也早些歇休吧,宋師兄和秦大叔去西屋,炕已經燒好了,女眷就在東屋。”

“桃桃,父親累了,你扶我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秦父閉上眼睛,再坐下去,女兒是真要把婆婆得罪死了。

秦桃桃心里痛快了,面上乖巧起身扶著秦父去西屋。

獨留下呆滯的宋行,和白著臉的宋母。

宋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東屋的,在外屋遇到回來的秦桃桃和他搭話,他也沒理會,徑直的走了。

東屋里,顧韞已經讓紀媽媽把家里多出來的被子鋪上。

“家里的東西都搬到縣里,留下的被褥不多,嬸子將就一晚吧。”

只多出一床被褥,自是宋母和秦桃桃一起蓋。

至于他們自己帶來的東西一直放在外屋也沒有折開,是有被褥,可就住一晚再拿出來也折騰,宋母只道了謝,并沒有多說。

熱乎的炕上,顧韞靠著炕梢,身邊是紀媽媽,紀媽媽挨著秦桃桃,最熱乎的地方給了宋母住。

身子暖暖的,是這幾天來過的睡的最舒服的一晚。

寺院里的柴要自己去山上撿,又有戰事哪敢出去,所以他們平時睡的炕也并不是太熱。

宋母失眠了,沒有半點睡意。

她在心里一遍遍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顧韞卻睡的很快,早上身邊的紀媽媽一起來,她也醒了。

主仆二人進了廚房,紀媽媽老大不愿意,“娘子,他們太欺負人,干嘛還要給他們吃食?直接打發走好了,現在世道亂,口糧可金貴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