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靜了,顧韞推謝衡,這一次謝衡沒有攔著,順著她的勁道松開手,顧韞又拉開四五步的距離,還不等開口,便聽到身后有人走過來。
她側頭,借著昏黃的燈籠光,看到了呂施施。
呂施施看到兩人顯然也是一愣,愣過之后立馬上前見禮,“二爺,顧大娘子。”
“呂娘子多禮了。”顧韞回了個心禮,心下卻是鄙夷,呂施施平日里可沒有對她見禮,當著謝衡的面,到是會做樣子。
呂施施的目光跟本沒有放在顧韞的身上,她看著謝衡,“二爺怎么過來了?”
之后又道,“剛剛聽院子里有聲音被驚醒,便想著過來看看,不想二爺在這里。”
說到最后,呂施施的聲音已經低了下去。
顧韞是知道呂施施喜歡謝衡的,雖然呂施施表現的很自然,她想看看謝衡知不知道,抬頭見見謝衡正在看她,她挑挑眉,言外之意你該看的不是我吧?
“手里的事交接完,便趕過來一起去金陵。”謝衡簡單解釋一句,“天色不早,你也去休息吧。”
一句話就被打發了,呂施施心有不甘,還是笑著應下,提著燈籠走了。
顧韞看出來謝衡不知道,也看出來為何沒有發現了。
呂施施實在掩飾的很好,心思一點都未表露。
謝衡這樣情子冷的人能解釋一句,也是因為看在蕭鴻飛的面子上,如此一來,也不會讓人多想。
可是呂施施也正是借著這一點,能不動聲色的靠近謝衡。
顧韞覺得無趣,沒想到就這樣完事了。
“有何不妥?”
謝衡驟然發問,顧韞本能道,“不該這樣。”
“那該如何?”
“應該....”顧韞發現一走神,就把話說到了這。
她不說了,謝衡還在等著。
“應該多問幾句,畢竟我和二爺大晚上的站在這與禮不符。”顧韞干笑兩聲。
謝衡哼了哼,知道她又在撒謊,心想女人果然都是愛吃醋的,明明是吃醋,卻又口是心非。
他是最厭惡女子這般心機,不過想著她敢如此放肆,是自己給的底氣,便也不與她計較。
“天色不早,早早回去休息,明日還要早起。”謝衡心情一好,也就多說了幾句,“今日之事不會再發現,你.....也不必多想。”
她說的露水鴛鴦之話,謝衡說不出口,只希望她能聽懂便好。
顧韞哪知他說的是這件事,只當謝衡在承若會管好背地里的女人,謝衡沒有說是誰,顧韞也能猜到幾分,她還代寫過情書,應該是吳相國府的吳墨婉,除了她誰還有能力派人過來。
與謝衡做了交易,先前將委屈都說出來了,這時顧韞早就平復下來,心態好了,也不再那么尖銳。
她不再頂著來,謝衡只當她聽進去了,目送著人回到前院,盧植才悄聲的出現在主子身后。
“主子,都處置掉了,是吳相國府的暗衛。”
“將消息遞給謝尚。”
“后面已經安排好住處,主子先歇著吧。”盧植應下,又勸主子休息。
原本是趕路到這邊與顧大娘子匯合,哪知道會遇到這事,盧諶那邊又中了藥,萬一主子沒有趕過來....盧植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