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妍照舊在美容院這邊忙著。
現在室內部分的裝修基本上差不多了。
等外墻門頭做好再選個日子就可以準備開業了。
但這兩天有點陰雨天,所以外面的活暫時沒有急著施工。
當然,她現在更重要的還是招聘到美容師。
否則一旦開門做生意,只有她一個人還不得累死。
并且她的手法也不專業不是。
半上午的時間里,李妍面試了三個人。
她覺得其中一個叫蕭曼的姑娘不錯,長的白白凈凈,很有親和力,口才也可以,還有三年的工作經驗。
李妍試了試她的手法,覺得很好,基本上定下了她。
等到了飯口的時候,李妍才回自家飯店幫忙。
她進門后,立即看出坐在吧臺里整理單據的母親,神色有點不對。
李妍心里馬上有了些許的猜測,不知道會不會跟渣男有關。
畢竟昨天就算是說了分手,以她對渣男的了解,也不會甘心情愿就這樣分的。
李妍走過去攬住了母親的肩膀,關心的問,“媽,你怎么了“
楊慧望著女兒,不愿瞞著她,低聲說道,“他之前不死心的來了店里!“
本來兩人都是成年人了,分手就好聚好散,對方卻來店里糾纏不清,特別的令她不爽。
尤其這樣,好像再度證明她有多識人不清似的。
店里的員工表面上不說,心里和背地里還說不定怎么議論評判呢。
李妍騰的一下火了:“他還真是不要臉,自己干了什么事不清楚嗎怎么能好意思再來糾纏,后來呢“
沈德江那個渣男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放過母親這條大魚。
幸好有拿得出手的證據,讓他不容易翻盤。
否則他死纏爛打的還真說不定發生反轉。
“后來被我攆走了!不過估計不會死心的!“楊慧蹙眉嘆氣,對方越是這樣,令她對他的厭惡感越深。
“媽,沒關系,等他再來我跟你一起罵他,實在不行我們就揍他一頓!“
李妍巴不得狠狠的打沈德江一頓呢。
她前世后來為了減肥,可是有練了一段跆拳道。
雖然學藝不精吧,但打架的話還是要比沒有學過的強。
楊慧被逗笑了,她拍拍李妍的后背笑罵,“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暴力呢。“
李妍不在意的輕哼,“對付這種人渣就得暴力點才行。“以暴制暴沒什么不好。
楊慧本心里還是不崇尚暴力解決,她也只當孩子說的是氣話,干脆換了話題,“對了,妍妍啊,你的美容院就想叫美顏啊媽媽還是覺得有點不順口,你看美顏美容院,聽起來也不高級。“
李妍不服,“怎么不高級?”
楊慧耐心的舉例說明,“像市里的,麗人啊,思貝兒,貴夫人多好聽。“
李妍忍不住吐槽,“我的媽啊,還貴夫人,好像賣皮草的。“她可受不了這樣俗氣的名字,“不過再想想也行。“
其實李妍心里也沒確定店名到底叫哪個。
當時母親問她,她也是圖省事那么一說。
“要不這樣,剛好你趙姨之前給我打電話,想讓我陪她算卦去,我讓人家大師幫忙給起個吧,還有算個適合開業的好日子。“楊慧接到朋友的電話后,自己立刻動了心思,也想趁機算一算,為什么事業財運上還算不錯,偏偏感情上總是這樣失敗,是不是她命里注定就是遇不到好男人。
“那行吧。“
做買賣嘛,自然都有點信這些。
李妍介于半信半疑之間,反正圖個順順利利算一下也好。
楊慧問,“你跟不跟著一起去?”
李妍搖頭,“我就不去了,下午還有兩個人要來面試呢,你們去吧。”
她之所以不去,其實也有點小心思。
自己是重生的,萬一那個大師真的有點厲害,看出什么可就不妙了。
下午二點多的時候,楊慧的朋友趙欽蘭開車過來店里找她。
趙欽蘭一看到李妍,就稀罕的上前捧住了她的臉,“我的妍妍啊,最近減肥挺成功啊,現在變得越來越好看了,瞧瞧這小臉,都能掐出水來,真招人喜歡。”
趙欽蘭跟楊慧歲數相仿,兩人站在一起卻顯得她歲數大了一大截。
李妍分析,估計跟她燙的一頭卷發,皮膚狀態不好,還紋的眉毛和唇線有關系。
“趙姨,你怎么才來呀,我都想你了。”
李妍對這位趙姨很親。
這是母親最好的朋友之一。
即便前世兩人分隔兩地,三不五時的也沒有斷了聯系。
并且每次趙姨去省城都要去她家。
后來她和母親想要買房子錢不夠,找老舅要錢卻賴著不給,是趙姨毫不猶豫借的錢,解決了燃眉之急。
趙欽蘭捏著李妍的臉蛋,“你個小滑頭,想我怎么不給我打電話?還有也不說給趙姨做做臉!”
李妍的嘴巴都被弄成了小雞嘴了,“那也不怨我啊,誰讓你出門了。等你們算卦回來我就給你做。”
趙欽蘭笑盈盈的放開了李妍,“這還差不多。”
等她們走了以后,李妍也回了美容院那邊。
后來她把面試的人送走,正坐在門口享受著過堂風,欣賞著外面的街景,就看到了趙姨的車子停在了店門口。
“你們回來的挺快呀,算得怎么樣?”
“還行吧。”楊慧臉色有點不自然。
李妍心里一突,“還行吧是什么意思?”
莫非算出不好的事情了?
一時間李妍心里百轉千回。
趙欽蘭笑了笑,“進去說,估計你媽不好意思了。”
之后,李妍才知道為什么母親會不好意思。
原來那個算卦的說母親命里除了她還有一子。
李妍清楚前世母親后來也沒有生孩子,根本沒有再有一子這一說。
但是現在她都重生了,蝴蝶的小翅膀扇啊扇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媽,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慧瞪了李妍一眼,音量瞬間拔高,“有什么可能啊?我都多大歲數了?眼看著奔五十的人了!再說昨天剛剛分的,現在連對象的影兒都沒有呢,跟誰生啊!”
當時那算卦的一說,她原本還覺得對方說從前說的還挺準,立刻就覺得不準了。
可是說道女兒的時候,說她以后怎么怎么好,她又想相信說的都是準的,所以非常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