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201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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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灼。”皇帝卻忽然喊了秦灼一聲,像個被兒女嫌棄了的老父親一般皺眉問道:“你怎么不喊父皇了?”

秦灼抬頭看向他,緩緩道:“既是國家大事,當論君臣,而非父女。”

皇帝張了張口,想同她說什么,到底又咽了回去,吩咐一旁的內侍去把風云令取來交于秦灼。

一時間,殿中眾人都安安靜靜的。

好在內侍很快就把風云令取了來,秦灼拿到手就直接告退,轉身離去。

此時正值午后。

天色卻是灰蒙蒙的,寒風蕭瑟。

秦灼袖下的手握緊了風云令,不緊不慢地邁步出殿,轉入回廊,行至無人處。

她抬起頭的一瞬間,方才在皇帝面前表現出來的溫良恭謹盡數褪去,唇角揚起一抹冷弧。

想讓我去和親?

我要把整個北漠都踏平!

而此刻,皇帝寢殿中。

有個中年大臣慢悠悠地開口道:“皇上,臣總覺得昭華殿下忽然答應去和親這事好像沒那么簡單。”

皇帝剛要開口,忽然看見蕭雅和蕭婷還在跟前,當即止聲,揮了揮手對兩人道:“你們也退下吧。”

“是,父皇。”蕭婷和蕭雅齊齊行禮,應聲退出殿去。

這兩人走了。

皇帝才開口道:“秦灼想做什么她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以和親之名,潛伏北漠,伺機平定北漠。”

那大臣當即提高了嗓門,“她一個女子還覺著自己能帶兵打仗、平定北漠?簡直可笑至極!”

其他幾個大臣附和道:“可笑至極、可笑至極!”

馮老丞相道:“不管怎么樣,秦灼這次愿意去北漠和親,總是好事,眼下最重要是回消息給北漠那邊,好好商談究竟要多少金銀財物,割城讓地之事能免則免。”

皇帝道:“好,此事朕就交于馮老去辦。”

馮河上前拱手應了,“臣遵旨。”

安石毅道:“皇上,送昭華殿下去北漠和親這個送親使的人選,也得早些定下。”

“嗯。”皇帝聞言沉思了片刻。

秦灼這人不同于尋常小姑娘,她既說了要平定北漠,必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還要了風云令做信物。

且不說她能不能做成這事,但她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當和親公主,去了北漠說不準會生出什么事來。

這個送親使就得能掌控大局,不說壓得住秦灼,至少能與她相互制衡。

相互制衡……

皇帝想到這里,不由得看向了一直站在角落里沒有吭聲的晏傾,“晏愛卿。”

他開口喊了一聲。

晏傾應聲走向前來,拱手行禮道:“臣在。”

皇帝看著他,沉聲問道:“依你看,這朝中誰是最適合送秦灼去北漠和親的人?”

晏傾緩緩抬頭,嗓音清冷道:“我。”

他心里明白的很,皇帝這時候點他的名字,就是想讓他去。

無需多說。

皇帝一時沒說話。

一眾大臣們面面相覷。

可誰也沒出聲。

做送親使,送秦灼去北漠和親這可是苦差事。

路途遙遠、危險重重說不準什么時候會沒命不說,秦灼又是個不安分,萬一真的要搞大事,到時送她去北漠的送親使肯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才琢磨著要挑個靠譜些的人選。

他看著晏傾,沉聲道:“朕記得,棲鳳宮走火的那天夜里,你同朕說過,秦灼是你心上人。如今她要去北漠和親,你做送親使,難道不覺得此事為難嗎?”

“不為難。”晏傾抬頭對上皇帝的視線。

只一眼,幽幽墨眸便讓皇帝想起前幾日在行宮夜宴上,秦灼當眾羞辱晏傾,后來晏傾追出去,李公公跟著過去瞧見秦灼好像還對他對手了,當真絕情至極。

后來回稟說:晏傾站在風中,淋了半夜的雪。

這聰明人兒女情長也會犯傻,可一旦醒悟,卻比誰都絕情。

皇帝想到這里的時候,一直看著晏傾。

清冷少年面無表情道:“我是這天底下最想送她去北漠的人。”

皇帝聽到這話并不意外,甚至覺得就該如此。

他張口就想讓晏傾做送親使,恰好這時一陣頭疼。

皇帝抬手扶額,又定了定神,覺得這事不能太急著把人選定下,還得再看看。

皇帝沉聲道:“你們先退下吧,朕再想想。”

“臣等告退。”眾臣紛紛行禮退出殿去。

晏傾垂眸,跟著一道往外走。

他心想著:皇帝這一病,越發多疑,謹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竟又說送親使的人選要再想想。

看來,還得再做點什么,讓皇帝盡快下決定。

晏傾別過眾大臣,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決定先回一趟長寧侯府。

而此刻,早些出宮的秦灼已經回了大殿下府。

這府門自她進宮后就一直緊閉,侍衛見她回來才趕忙開門相迎。

“殿下可算回來了。”守門的侍衛道:“二爺聽到朝中要送公主去北漠和親的消息,急的不得了,差點就進宮找您去了,還好有公子勸著。”

如今謝無爭不是大殿下了,底下的人全都改口稱‘公子’。

秦灼這次進宮待了兩天,雖然也吩咐人送消息給秦懷山讓他不要擔心,但她這個爹爹是個操心慣了的人,想必也聽不大進去。

好在府里有無爭。

她加快了腳步進府,本想著先去秦懷山的屋子安撫安撫爹爹,結果沒走幾步,就瞧見秦懷山和謝無爭還有顧長安幾個都在前廳的屋檐下,或站或立。

“爹爹。”秦灼連忙走上前去,“外頭風大,您怎么不在屋里歇著?這要是著涼了可怎么好啊?”

“阿灼!”秦懷山瞧見她回來,立馬就站了起來,“你回來了就好,你這兩天在宮里怎么樣?我聽到外面的消息說北境起了戰事,皇上要送公主去北漠和親,你……”

秦灼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地安撫秦懷山的情緒,“爹爹莫慌,先坐下。”

秦懷山被她扶著坐在了木椅上,既緊張又無奈,“阿灼,你有話還是直接說吧,你這樣,爹爹更慌了……”

秦灼無奈地笑了一下,“我要去北漠。”

秦懷山聞言,搭在秦灼胳膊上的手頓時有點抖,一時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你瘋了!”反倒是一旁的顧長安先開了口,“去北漠和親是鬧著玩的嗎?皇帝又不只你一個女兒,你才當兩天公主,就要被人當做犧牲品送去北漠和親,這樁生意你賠了個底朝天不說!小命搭進去了啊!”

顧公子這些日子做生意越發地上道,執著于錢生錢,沒曾想,秦灼進宮一趟,把自己都賠了進去,差點氣死。

秦灼見狀,反問道:“誰說我要做犧牲品?”

顧長安氣呼呼道:“你不是做犧牲品,換個好聽點的說話,你是要普渡眾生,立地成佛不成?”

秦灼一時無言:“……”

顧公子這張嘴啊,越發厲害了。

“顧兄稍安勿躁。”謝無爭連忙開口,“阿灼不是愚人,她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

顧長安拍了拍心口,讓自己冷靜下來,朝秦灼道:“好,你倒是說什么,你究竟是何道理。”

“這里說話不方便,進屋說。”秦灼說著,扶秦懷山進了大廳。

顧長安和謝無爭跟著入內。

門一關。

秦灼就把自己假意答應去北漠和親,從皇帝那里騙來了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候調兵遣將的許諾,如今風云令在手,到時候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想做什么都是她說了算。

皇帝遠在千里,根本就插不了手。

等她平定北漠,有兵權在手,就算皇帝怒火沖天,也拿她沒辦法。

顧長安聽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秦灼,你以前只是有點狂,但你現在怎么就這么瘋呢?”公子爺忍不住道:“是、本公子知道你武高人膽大,但這打仗的事很打架不一樣,你可以一對十,一挑百,但你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擋住千軍萬馬,你只是個凡人,不是神仙!”

“我知道。”秦灼自從認識顧公子以來,與其相處多半是嬉鬧談笑。

但今天,她一臉正色地同顧長安道:“大興百姓千千萬,抵御外敵非我一人之事,亦非我一人之愿,現下只是缺一個帶領他們站出來沖到戰場的人。更何況,北境還有數萬兵馬,我不是一個人。”

秦灼知道顧公子是在擔心她。

任誰聽了一個十七歲的姑娘要上戰場,都會覺得她是活膩了去送死。

可她不同,她比旁人多活了一世。

十年沙場浴血金戈鐵馬,什么北漠大軍叛軍匪亂,都能打趴下。

可前世之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顧長安說。

而且就算這時候說了,顧公子也只會覺得是她為了去做這事編大話。

想想還真挺難的。

“你也說了,北境只有數萬兵馬,可北漠大軍有二十萬之多啊!”顧長安回頭就去把桌子上的算盤拿了過來,“你自己算算,北漠大軍是北境兵馬的幾倍,這、這根本就沒有勝算啊。”

秦灼接過了算盤就直接擱到了一半,正色道:“長安,保境安民跟做生意不一樣,不是這樣算的。”

“怎么不一樣?”顧長安道:“打仗不要銀子嗎,軍需糧草、將士們的軍餉、棉衣哪一樣不是大花銷?”

公子爺語速極快,連連發問,“就算你假意答應去和親,到了北境之后真的拿到了兵馬大權,再讓你走大運,真的攔住了北漠大軍,保住了北明城,要是皇帝不給你糧草軍需,你讓將士們吃什么?穿什么?拿什么跟北漠打?”

秦灼聽到這些話,非但沒有半點生氣,心里反倒很是欣慰。

我們顧公子是真的長進了啊。

永安第一紈绔不再沉迷于敗家,如今遇著大事,也開始為國憂慮,擔心一旦開始打仗,將士們吃什么穿什么了。

顧長安本來急得很,說了一大堆都沒見秦灼回聲。

這種時候,她看著自己露出了奇奇怪怪的表情。

“秦灼!”顧公子怒喊了她一聲,剛要繼續說話,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般,驚詫萬分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想、想拿大興與北漠和談備下的那些金銀財物還有糧草布匹……”

“好了。”秦灼沒讓顧長安把話說完,直接就伸手把他嘴捂住了,“這種事心照不宣就好,別這么大聲說出來,小心隔墻有耳。”

顧長安立馬閉嘴不說了。

但他看秦灼眼神,忽然就變成了“這位可真是空手套白狼的祖師爺啊!”

秦懷山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這怎么就心照不宣了,阿灼究要做什么?”

“秦叔不必擔憂,阿灼心有謀略,又敢想敢做,我望塵莫及。”

謝無爭聞聲與秦懷山說起了先前讓風千面去給秦灼送消息,讓她早作準備。

但是沒想到她主意打的這么大。

他跟秦懷山和顧長安輕聲解釋如今的情形。

這次北漠大軍圍城,大興的朝臣們肯定會避免做割城讓地這種遺臭萬年的事,如此一來,肯定會在別的方面添補。

金銀財物是肯定少不了,糧食布匹是北漠最缺的東西。

這些東西送到北漠去,很有可能會成為北漠繼續攻打大興的物資。

這一點,朝中大臣們肯定也會想到的,但是眼下朝中十之有九的人,包括皇帝都想送公主去和親來解決眼下的難題。

寄希望于,就此免去戰事。

秦灼剛入宮受封公主那天,知道北漠來犯,就已經提出了這個可能。

但皇帝和大臣們聽不進去,加上西梁節度使在這個時候反了,大興江山風雨飄搖,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浪費在爭執上。

“阿灼答應去北漠和親,倒時……”謝無爭說著,打手勢這樣那樣。

秦灼這次答應去北漠和親,雖然很冒險,但這一來,也是劍走偏鋒,

拿到風云令可以調兵遣將,扣下大興準備送去北漠談和的財物糧草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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