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269章 灼灼我冷

第269章灼灼我冷

晏傾身上帶的寒氣隨之而來,秦灼被他凍得瞬間清醒了不少,偏生被他輕輕撕咬了一下的耳垂卻像是被火燎著了一般,滾熱發燙。

在這冷熱交疊之間,她原先的睡意瞬間悄然無蹤。

秦灼偏頭,避開晏傾的唇,無奈道:“你又犯什么病?”

說話間,她便抬手抵在晏傾肩膀上,想推開他起身。

結果手掌剛碰到晏傾的肩膀,這人就悶聲道:“疼……”

秦灼溫聲連忙收回手,“怎么就疼了?難道我碰到你傷口了?”

她心想不應該啊,都沒用什么力氣。

可晏傾渾身上下,傷多的數不清,還說不準碰到哪就扯到傷口了。

“嗯。”晏傾低低應了一聲,見她沒了要推開自己的意思,就趁機靠了過去。

他把臉埋進她頸窩里,輕輕地蹭了蹭,輕聲道:“去北漠前的那一夜,也是在這里,我說不陪你睡,回去之后很是后悔……”

秦灼被他蹭得身體僵硬。

聽他提前那夜的事,更是吃驚。

去北漠王庭走了一趟,命都險些險些交代在那里,其他的事早就拋到了腦后。

哪知道,晏傾卻還記得這樣清楚。

更準確地說,他似乎是點點滴滴都記在了心里。

他說:“與你一起翻山越嶺回大興的那幾天,我一直在想,要是先前什么都依你就好了。”

“不是疼么?”秦灼伸手,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那還不好好歇著,說這么多話做什么?”

以前讓他說也不肯說。

如何倒是不藏著掖著,就是隨便一句都讓她心疼。

晏傾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握住了秦灼的手,“先前我昏迷的時候,你夜夜抱著我睡,我醒了之后,你反倒不管我了,這是何道理?”

“你……”秦灼沒想到他昏睡著的時候竟然知道她做了什么,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晏傾道:“我昏迷的時候,有時候能聽到旁邊有人說話,也知道……”

他看著她,一雙墨眸幽深似海,“你每夜都抱著我,抱得很緊……”

“行了。”秦灼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就伸手捂住了晏傾的嘴,“要睡趕緊睡,不然我走了。”

晏傾被她這樣捂著,也說不了話,只能點了點頭。

“你把眼睛閉上。”秦灼有些強硬地說道:“我給你松開,你也別說話,趕緊睡覺,明兒還有許多事。”

晏傾再次點頭。

秦灼這才收回手,把一旁的棉被抖開,直接蓋在了自己和晏傾的身上。

她閉眼,往床榻外側一趟,裝作身側沒晏傾這么個人似的,想著趕緊去會周公。

可沒一會兒,身側那人便湊了上來,伸手抱住了她。

秦灼被他帶著寒意的手涼的渾身一震,忍不住咬牙道:“你安分些。”

這姓晏的,當真是不知死活。

自己身子怎么樣,心里一點數都沒有么?

經不起半點折騰。

還這樣、這樣撩撥人!

晏傾貼著她,嗓音低低地說:“灼灼,我冷。”

秦灼聽到這話,又想起花滿天說晏傾當年能撿回一條命來十分不易,修煉寒冰訣奇苦無比,以至于渾身自帶寒氣。

從前他還能承受得住,如今三十六枚蝕骨釘盡數從體內逼出,需用全部的寒冰訣之力來壓制嗜血老怪強灌給他的力氣,人沒瘋,已是大幸。

醫圣老前輩說:或許,因為對晏傾來說,權傾天下、武功蓋世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能亂他心者,唯你而已。

所以他在旁人面前尚能維持幾分清冷孤高的神仙模樣,到了你這里,就變了個人似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粘人又偏執。

或許,這才是晏傾真正的本性。

秦灼愣了片刻,花滿天的這幾句話一直回蕩在耳邊。

她剛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其實覺著很不真實。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病癥?

可偏偏晏傾如今的言行,再沒別的說法能解釋得通。

不管了。

秦灼轉了個身,將晏傾抱住,“我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嗯。”晏傾低聲道:“不冷了。”

秦灼有些無奈,“那你別亂動,小心些,別再讓我碰到你的傷口。”

其實人昏迷著的時候抱著,和人醒了的時候抱著是全然不同的。

她抱著昏迷的晏傾,每夜都只想著他何時能醒來?

如今,他活生生的,會翻身、會喘氣,還要與她同榻而眠,這時候,離得這樣近,彼此的氣息幾乎要交融在一起。

秦灼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難免要睡不著。

偏生,晏傾還在她耳邊說:“你抱著我,傷就不疼了。”

秦灼認命一般閉上眼,無奈道:“我是什么靈丹妙藥?竟還有這樣的奇效?”

晏傾低頭,在她唇角親了親,啞聲道:“你本就是我的續命靈藥。”

秦灼一時無言:“……”

夜色悄然,月華如水。

簾緯浮動間,掀開一角,潛入風月。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秦灼醒來的時候,身側那人已經悄然離去。

她坐起來,伸手摸了摸,床榻里側都是涼的,晏傾應該已經起來好一會兒了。

夜深人靜時來,趁無人知曉時走。

頗有些像“偷情”。

秦灼想到這里,心情頓時有些復雜。

她掀開簾緯,起身下榻。

候在門外的采薇和杜鵑聽到動靜,便推門進來伺候,“小姐醒了。”

杜鵑伺候著秦灼洗漱,采薇在一旁備好了衣裳,端上來為她更衣。

秦灼自打北漠王庭回來之后,穿的都是玄色衣裳,這顏色一般人撐不起來,如她這般年紀的姑娘更是沾都不會沾。

可她穿在身上,并無沉悶之色,反倒多了幾分凌厲飛揚。

長到腰間的墨發用發帶扎成了高高的馬尾,少年氣十足,美得雌雄莫辨。

兩個小婢女在旁伺候,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秦灼今日不在軍中,便穿的廣袖錦袍,邁步出屋時,風吹衣袂,廣袖翩然,很是風姿卓絕。

庭前眾人見了,紛紛行禮,“殿下。”

秦灼點頭,穿廊而過。

采薇跟在她身后,輕聲道:“謝先生他們也是剛起來不久,小姐先用早膳?”

秦灼倒不急著用膳,她這會兒只想找花滿天問問,晏傾的傷到底什么時候能好全。

只是她沒走幾步,就看見顧長安站在不遠處的樹后,偷偷摸摸地瞧著什么。

顧公子這行事鬼祟也就算了,偏生這廝表情還來回變換。

一下子像牙疼,一下子又像傷了眼……

秦灼見狀,不由得走過去問道:“長安,你站這看什么呢?”

“你忽然喊本公子干什么?”顧長安被忽然出現的秦灼嚇了一跳。

他反應過來之后,連忙把秦灼也拉到了樹后,用下巴示意,“你看。”

秦灼順著顧公子的視線看去,只見晏傾正帶著初五練劍,前者白衣白發,后者墨衣短衫。

晏傾的劍法飄逸風流,看似隨意,實則迅疾,初五明顯有些跟不上。

小少年一出錯,晏傾就用劍拍他,“手要穩。”

“力要巧。”

“看我做什么?看劍!”

初五被他教得“嗷嗷”的。

小少年又不肯服輸,一遍又一遍重來,無論如何都不肯放下手中的劍。

顧長安靠在樹上,看得直搖頭,“初五做錯了什么?他也就是早上一起來就想翻窗來找你,結果被晏傾逮了個正著,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都半個多時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呢。”

秦灼聞言,便走要過去。

“你干什么?”顧長安連忙伸手將她拉住,“你現在過去,你幫著誰?”

秦灼被他問住了。

顧長安見狀,又道:“你要是幫初五,這小子就把晏傾徹底得罪了,以后還不知道要被教什么。你要是幫晏傾……”

顧公子說著,忽然意味深長得笑了一下,“那你可太偏心了啊。”

秦灼抬手就在顧公子頭上拍了一下,“偏心什么偏心?”

兩人說話間的功夫,謝無爭從另一邊過來,直接走向了晏傾和初五。

“孤云。”謝無爭上前道:“你的傷還沒全好,教初五練劍這事怎么能讓你來,你去一旁坐下歇息,我來,我來就好。”

他說著,接過了晏傾手中劍,連帶著把初五拉到了一邊。

小少年被拉到一旁,還在倔強地瞪著晏傾。

晏傾則在石桌旁坐下,端起侍從奉上來的熱茶,慢慢品著。

謝無爭見狀,溫聲道:“你們練劍也練了好一會兒了,要不今兒就到這里,先歇了吧。”

“好啊。”晏傾答應地很快。

顧長安聽了,小聲同秦灼道:“他這么答應得這么容易,后頭肯定還有話。”

秦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

就聽見不遠處的晏傾又道:“劍招就練到這里,進屋讀書去吧。”

初五一聽到“讀書”兩個字差點當場炸毛。

謝無爭見了,連忙將小少年按住,“先前都是阿灼教初五讀書的,現下她忙得很,想必也抽不出空來……”

晏傾緩緩道:“我教他。”

“你、你要教初五?”謝無爭一下子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以晏傾的才學,教一個初五是綽綽有余。

只是初五與他合不來,這大清早的,拎著他練了這么許久的劍,小少年氣兒都還沒喘勻,又要他讀書。

著實有些太過嚴苛了。

但這話,謝無爭不好明說。

“無爭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哈哈哈。”顧長安在樹后偷笑,問秦灼,“要不你過去管管?”

“還是你去吧。”秦灼說著,就伸手把顧公子退了出去,自己則轉身穿過拱門,去找花滿天了。

顧長安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就進入了那幾人的視線。

公子爺心下暗罵秦灼:

你有本事推本公子!有本事別走啊!

可惜這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謝無爭一瞧見他,便像是瞧見了救星一般,“長安,你來的正好。”

顧長安心想著“本公子來的不好”、“本公子來的一點都不好”,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泄憤一般道:“讀書好啊,得多讀!”

初五一雙藍眸都瞪圓了。

謝無爭見他如此,有些反應不過來,“顧公子今日……”

“不止今日,明日后日往后不管多少天,本公子都會這樣說,晏兄,你好好教。”顧公子一臉正色說著。

心里想的卻是:你們快點打起來,頭疼死那姓秦的才好!

晏傾放下茶盞,抬眸看了顧公子,緩緩道:“既然如此,長安也來。”

顧長安聞言,腳下一滑,差點當場栽到地上。

這可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氣鼓鼓地轉身跟初五對視了一眼。

相顧兩生氣。

而另一邊。

秦灼去了花滿天住的那處。

醫圣老前輩正在院子里煎藥,一手拿把蒲扇輕輕扇著火,一邊伸手翻著邊上草藥。

他看見秦灼來也不奇怪,只隨口道:“晏大人的藥正煎著呢,怎么著啊?殿下是覺著光喂藥不夠用心了,連端藥喂藥這樣的事你也想親自做?”

“前輩說笑了。”秦灼這段時日與這位老前輩相處,差不多已經習慣他這張厲害的嘴了。

她聽到這樣的話,也不覺得有什么,只道:“先前先輩說晏傾昏迷多時,醒來之后沒有瘋,可能是因為他本性……”

秦灼說到一半,就沒太好意思往瞎說。

畢竟說這世上有人愛自己多過一切,著實有些異想天開,她便一語帶過,說前輩先前所料大概不差,又問道:“那他身上的傷什么時候能好?還要尋什么藥,前輩盡管說。”

花滿天側目看她,一時沒說話。

秦灼道:“他夜里老說疼。”

醫圣老前輩的表情開始變得微妙。

秦灼想著昨日與晏傾相擁而眠的事,心思有些亂,沒注意花滿天的神色。

她又繼續說道:“自從昏迷數日醒來之后,性子也與從前大不相同,白天有旁人在還好,到了夜里,實在粘人的很……”

花滿天聽得老臉一紅,忍不住打斷道:“這床笫之間的事,殿下同老夫說有什么用?那什么的時候……得你們自己合得來,多學學、多試試才行,我們大夫的,只能管不行的,管不了不會的!”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晏傾:釣系腹黑小竹馬,生吞黃連美強慘,偏執病嬌大醋王,隨機切換,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樣子,我都有!

顧長安:憑什么姓晏的想裝就清冷孤高,瘋起來就病嬌?本公子卻要一直頭頂草包?本公子不服!我也要升級、技能點加滿,當大佬!

謝無爭:孤云追媳婦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趕緊拿小本本記一下,以后用得著。

初五:姐姐,他欺、欺負我!!!

花辭樹:我感覺我都被人忘了,強烈要求加戲,馬上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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