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322章 你皺一皺眉我都心痛

第322章你皺一皺眉我都心痛

晏傾凝視著她,眼中水霧一點點聚起。

剛說完讓他哭著求自己的秦灼卻抬起寬大的廣袖擋住眾人的視線,一把將晏傾抱住了。

“怎么辦啊?晏傾。”她緊緊地抱住晏傾,“你皺一皺眉,我都心痛。”

晏傾原本是為了演戲,半天眨眼才硬生生逼出來一點淚意,在聽見她這句話之后,眼眶瞬間就紅了。

去年在北山夜宴上,秦灼當眾與他鬧翻,說‘你哭,我就喜歡看你哭’。

到今夜的‘你皺一皺眉我都心痛’,不過大半年而已。

卻足以讓晏傾從瀕死到新生了。

“沒事的,灼灼。”晏傾的臉被秦灼的廣袖給擋住了,他泛紅的眼眸也只有她能看的見。

他所有的溫柔與不舍,也只給她看。

晏傾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同她說:“只是演戲而已,我知道你舍不得,也不會真的當眾欺辱我,我都知道的……”

秦灼今夜是真的喝了不少酒,方才說的那些話原本是早就想好了,說給旁人聽,讓他們以為晏傾一直被她糟踐、欺辱,這樣晏傾不堪忍受、憤而離去,回到京城回到皇帝那邊,也算有了名頭。

可她從前私底下調戲晏傾也就調戲了,自己高興了,旁人又不知曉。

更何況,兩情相悅的人,言語調笑,這樣欺負又哪里能算是欺負。

情趣罷了。

這事當眾做,就不一樣了。

晏傾紅著眼尾,可憐又可愛的模樣,秦灼根本不舍得讓旁人瞧見。

半點都不許旁人看去。

這戲剛開始演,她才說了兩句詞便沒法再繼續,抬袖把人遮住了。

秦灼做事一向果斷利落。

此時卻有些悵然,輕聲道:“我已經開始后悔了,我舍不得你走。”

“灼灼。”晏傾低聲喚她,“我又何嘗舍得下你。”

秦灼聽他這樣說,明知這會兒應該繼續演,可她就是說不出羞辱他的話來了,直接同他說:“這戲我演不下去了,換個法子吧。”

這戲唱到一半,她罷演了。

晏傾也不能硬讓她欺辱自己,只能滿眼無奈地看著她。

此刻歌舞暫歇,滿座悄然。

眾人都不知道這兩人抬袖擋著不讓人看,究竟在做什么,大氣都不敢出。

“君、君上!”顧長安喝多了,瞧了秦灼和晏傾半天都不見她把袖子放下,不由得開口問道:“你這是做什么呢?這大庭廣眾的……”

席間想做永安君夫婿的各家公子,大多都是家財萬貫商戶之子,別的不說,就是錢多,相貌生不錯,聽聞永安君招賢納士不問出身,北境將士正缺軍需銀子。

這才想著趁君上還沒真正問鼎九五之尊的位置前,來砸銀子博個功勞,爭做君上枕邊人。

生怕來晚一步,日后朝君上示好就是那些士族子弟,到時候都沒他們這些商家子站的地兒。

可今夜看君上對晏大人這樣那樣,可見做她的枕邊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一般人做不來這事。

也有覺得自己不一般的,如同林升這樣,覺著自己從前在煙花柳巷找過花魁美人,見識過不少手段,若是自己拿來朝君上邀寵,想來也是行得通的。

兩撥人的心思完全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阿灼……”謝無爭看秦灼一直抱著晏傾,拿袖子擋著臉不讓人看,也覺得有些不妥,不由得低聲喊她。

可喊了兩三聲,秦灼都沒有反應。

剛脫離秦灼懷抱沒多久的林澤神色微妙道:“這會兒……君上怕是聽不見。”

“別管她。”花辭樹倒是淡定得很,拎著酒壺自斟自飲,“只要她不嫌丟人,誰又敢多說什么?”

對面的徐丹青深感贊同,舉杯跟花辭樹隔空對飲。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飲盡了杯中酒。

一旁的初五見狀,也端起酒杯,有樣學樣。

顧長安被兩人夾在中間,實在是有點坐不下去了,索性扶著桌案起身。

他搖搖晃晃地走向主人席,直接挨著晏傾坐下,還伸手把秦灼的袖子拽著按在了桌案上。

顧公子喝的多了,挨著晏傾的時候,直接把他撞得往秦灼倒去。

又在拽秦灼袖子的時候,把她往前扯了一下。

于是,遮住兩人臉龐的廣袖落下時。

秦灼和晏傾就親上了。

還是晏傾倒向秦灼懷里,像極了妖妃勾引君王的那種姿勢。

席間眾人看到這一幕,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初五睜大了一雙藍眸。

謝無爭愣了一下,當即轉頭看向別處。

林澤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斷默念:“我沒看見、我沒看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

秦灼本人都頓了頓。

晏傾也有一瞬間愣住。

片刻后,兩人,齊齊回過神來。

晏傾起身坐好,伸手把不知何時被扯開的衣襟拉好。

秦灼咬牙,把被顧長安壓在桌案的袖子扯了出來,結果力道過大,連帶著把晏傾的袖子也扯了。

只聽得“撕拉”一聲。

席間眾人聽得一個激靈。

那抹雪白的衣袖隨風飛入席間,翩然落在了地上。

座上有人低聲感慨道:“君上的男寵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秦灼聞言頓時:“……”

晏傾看了看自己被撕裂的袖子,又抬眸看了看秦灼。

他還沒開口說話。

挨著他坐的顧公子傻眼了片刻之后,忽然痛心疾首一般開口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公子爺本來盤算著今夜這梁園宴可以收到許多銀子。

滿座錦衣客,這么多富家公子,在他看來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想到可以從每家都榨出不少銀子來。

顧長安今夜喝酒,那就是來者不拒,誰來與他攀談,誰來敬酒,他都喝。

愣是把酒量不錯的他,早早就喝醉了。

他先前早就跟秦灼說好了,要往哪幾排多看幾眼,哪幾位要多給眼神。

結果秦灼不照做就算了。

先是抱了林澤,再是抱了晏傾,她不看席間眾人就算了,還抬袖遮著不讓別人看她。

這怎么讓別人給北境砸銀子!

顧公子想想都好氣,也顧不上眼下在哪,是什么場合了。

他忍不住起身拍桌子,還連拍了三下,“本公子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想玩什么花樣關起門來隨便你們怎么花,別讓人看見,別讓人知道,你們怎么就是不聽?”

席間眾人一聽,有些愕然,不由得低聲議論道:

“君上平日里就喜歡在晏大人身上玩花樣啊?”

“你看君上對晏傾那樣,就知道平日里有多輕賤他了。”

“若是有心愛重,怎會當眾如此?”

秦灼聽著眾人這般議論,不有心道:我這戲唱到一半就停住了,你們還自己開始胡亂填補了?

晏傾把顧公子拍桌子的手給拉了下來,冷聲道:“顧長安,你喝醉了。”

“本公子沒醉!”顧長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被晏傾碰觸過的手腕處涼涼的,極其舒服。

他平時不敢挨晏傾太近,這會兒卻整個人都貼在了對方身上,還硬要說:“你才醉了!”

晏傾把他扒拉開,剛要說話。

就被顧長安搶了先,“你還瘋了呢!”

“你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秦灼,人家都說你是男寵!”顧長安喝多了,臉熱得難受,一個勁兒地往晏傾手臂上貼。

秦灼眉心一跳。

心道:難道我演不下去的,顧公字要來代勞了?

她伸手扒拉一下顧長安,想看看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然后,手就被顧公子拍掉了,“本公子還沒說完呢,別動。”

離得最近的謝無爭和林澤:“……”

花辭樹的酒沒法繼續喝了。

初五已經在左手拍右手,試圖理解這幾人到底是做什么。

“別學。”徐丹青這幾個月時常跟初五在一處,差不多已經摸清了這少年的好學之心,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別學了。

這不是你能琢磨清楚的事情。

秦灼確定顧長安是真醉了之后,開口吩咐身邊的侍女:“來人,扶顧公子下去歇息。”

兩個小侍女上前,彎腰去扶顧長安,“顧公子,奴婢……”

“別碰本公子!”顧長安忽然蹦了起來,一把將兩個伸手來扶他的小侍女推到在地,“你們休想污了本公子的清白!”

秦灼:“……”

兩個被推倒的小侍女:“……”

席間眾人:“……”

連原本該冷臉的晏傾,差點都繃不住了。

他伸手把顧公子扶了起來,“那我扶你回去歇息。”

顧長安被他扶著倒是沒鬧,還一頭倒下來,往他被撕了衣袖的手臂上貼。

一張俊臉還翻面地貼貼。

晏傾說送他回去歇息,剛一起身,又被顧長安拉著坐了下來。

“晏兄啊。”顧公子忽然這樣喊他。

眾目睽睽之下,晏傾也不好直接把他打暈了,讓人抬回去。

他耐著性子,問顧公子,“顧公子何事喊我?”

顧長安醉醺醺地說:“咱們也算頗有情義的兄弟了,有幾句心里話,我一直想跟你說,但又怕你凍我、打我……”

他說到最后半句的時候,聲音忽然輕了下來。

輕的只有離他最近的晏傾能聽清。

席間眾人伸長了耳朵等著聽君上身邊這些人的秘聞。

一時間,整個梁園都靜悄悄的。

只有夜風吹落枝頭繁花的些許動靜。

晏傾聞言,抬眸同秦灼對視了一眼。

他很快就收回目光,問顧長安,“你要同我說什么?”

顧長安聽他開口問自己了,連忙坐直了些許,“近來北明城的傳言那么多,你沒聽說過么?”

他也不等晏傾接話,便自顧自道:“城中的地下錢莊都開了賭局,壓無爭做君上正夫的最多,我跟顏兄緊隨其二,而后是初五,下注給你的人少之又少,你可知為何?”

晏傾聞言逐漸面無表情,“為何?”

顧長安只覺得自己抱住的手臂更涼了,周遭寒氣縈繞,他整個人都越發舒坦。

公子爺瞇著桃花眼,笑道:“他們說,無爭是謝皇后親自教養的,當為正宮。顏兄呢,好歹是東臨顏家的公子,身份尊貴,又在前線救死扶傷,就算做不了正宮,怎么也得是個淑妃。”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本公子如此盡心盡力,真要論起位份來,一個貴妃之位是跑不了的。”

“只有你!”顧公子指著自己的手放下,拍了拍晏傾的手,“夜夜以色侍人,媚上邀寵,只配做個男寵,無緣正宮之位……”

話聲未落。

晏傾忽然一把將顧長安推倒在案上,他起身,取出了腰間軟劍,直指顧長安,朝秦灼冷聲道:“顧長安如此羞辱我,今夜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桌案險些被撞翻,酒壺杯盞盡數掀飛,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顧公子后背撞得生疼,還昏昏沉沉地不知發生了何事,再睜眼細看,脖子上已經橫著一把劍。

席間燈火通明,映得劍鋒寒光懾人。

他險些嚇暈過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我是誰?

我在哪!

席間眾人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明明剛才還好好地說著話。

這晏大人怎么忽然就發了怒,要跟貴公子鬧個你死我活了?

“晏傾,你這是做什么?把劍放下!”秦灼起身,眼神瞬間從看戲變得嚴肅起來。

她伸手去奪晏傾手中劍。

“他這樣羞辱我,你竟護著他!”晏傾卻忽然把顧長安拉了起來,手中長劍一送,作勢要取他首級。

秦灼一下子都有些不知道這戲要怎么接詞。

她放出手腕上的紅絲纏住了晏傾的軟劍,趁機把顧長安扯了過來,護到身后,把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負心漢模樣學了學個十成十。

秦灼皺眉道:“長安不過是醉后胡言,他這樣的性子,怎么會故意羞辱你?你莫要小肚雞腸,胡思亂想!”

“你還替他說話!”晏傾雙目泛紅,像是一腔深情被辜負,滿心赤城喂了狗。

他一腳踢得桌案翻飛,強行收回了被紅絲纏住的長劍,一劍將桌案劈成了兩半,恨聲道:“你今日若要護著他,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一時間,滿座皆驚。

“孤云!”謝無爭連忙起身,上前制止。

初五一聲不吭,拔出長劍就撲了上去。

“晏傾!”花辭樹連手里的酒杯都丟了出去,

“晏大人!”徐丹青也拔了劍。

本來這幾人都想著把晏傾制住,替顧長安解釋一二,把這事說清楚就行了。

誰知晏傾這次是動了真格的。

幾人聯手都制不住他。

轉眼間,眾人打成一片,整個宴席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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