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414章 晏傾何罪之有

第414章晏傾何罪之有

杜建樹被問得一張老臉都僵住了。

陛下護著晏傾,還能說她是被男色所惑。

可花辭樹和謝無爭,甚至連一直和晏傾不對付的顧長安都開口幫他說話,這著實出乎杜建樹的意料。

秦灼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回答,沉聲問道:“杜建樹,顧愛卿問你話,為何不答?”

杜建樹還跪著,腰彎得更低了,“陛下明鑒,老臣方才只是說極有可能……”

“極有可能”這個四個字,還是留有余地的。

他頓了頓,又道:“畢竟晏傾曾是廢帝手下最得力之人,陛下入主京城之后,晏傾立刻就背棄舊主投靠陛下,因此被廢帝記恨,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再加上昨夜晏傾來過永清殿,之后廢帝就去了,老臣會有此猜想實在是、實在是合情合理啊!”

杜建樹一番話把晏傾曾是廢帝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的事再度提起,放到人前來講。

這老狐貍狡猾得很,看到廢帝是被謝如意弄死之后,就沒在這事上死抓著晏傾不放。

他開始拿晏傾背負已久的罵名說事。

這可不是他杜建樹一個人著急的事,朝中官員,乃至天下百姓,都對陛下把晏傾這樣的謀逆之臣留在身上頗為不滿。

杜建樹心道:拉上這些人一起,定能將晏傾置于死地。

而秦灼就等著他提這些事。

晏傾站在她身邊,殿中站滿了人。

可他目之所及,卻只有一個秦灼。

她鳳眸微亮,面上卻絲毫不顯,在一眾大臣們議論紛紛,即將開口之前,問道:“猜想?杜尚書真的只是猜想?”

“陛下……”杜建樹聞言,眸色微變,剛喊出兩個字要開始表忠心。

秦灼沉聲打斷道:“今日來報廢帝死訊的禁衛校尉馬燁,是你的遠房侄子。”

她不與這杜建樹繞圈子,直接道:“朕竟不知這禁衛要先把宮中消息先報與杜尚書知曉,然后再告訴朕的道理。”

馬燁聽到這里,臉色刷的白了。

宮中有風千面為首的暗衛,隱藏在暗處觀察各宮殿的動靜。

陛下仁慈,平時對那些小事情也不甚在意。

宮里這些人也沒因為暗衛監察受到什么管制,馬燁便心存僥幸,拿廢帝的死訊給杜建樹,希望跟這個做了尚書的遠親套個近乎。

哪知,這么快就大禍臨頭。

杜建樹到底是混了幾十年官場的,事到如今他依舊繃住了,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陛下何出此言?老臣、老臣實在是聽不懂。”

顧長安對這老東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即開口道:“馬燁是宮中校尉規矩禮儀都學過,肯定知道要請內侍通稟,等著陛下召見。而今日端午宴,這樣的場合,他卻忽然闖了進來,大喊大叫,生怕有人聽不清楚一般,這要是沒人指使,馬燁怎么會如此?他今天是瘋了還是傻了?”

“若杜尚書真的全然不知情,那就把馬燁拖出去砍了吧。”花辭樹沒順著顧長安的話講,只幽幽地說了這么一句。

馬燁一聽這事還沒弄清楚呢,就有人要先砍了自己,頓時覺著他們是看杜建樹怎么也是個尚書不能輕易問罪,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砍了就砍了,根本沒什么要緊的。

“砍了。”初五只說了這么兩個字,就走上前,伸手把馬燁提溜了起來。

少年力氣大,一下子就把人拎至懸空了。

馬燁聽過也見識過狼將軍的兇名,深知自己落到他手里必死無疑,在被提起來的一瞬間,便驚聲道:“陛下!陛下!我、我的確在早上就把廢帝的死訊告訴了杜尚書……”

“你胡言亂語些什么?”杜建樹立馬就要爬起來去打馬燁。

被眼疾手快的謝無爭給按住了。

馬燁認都認了,說一句說十句都一樣是說。

這次杜建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了,索性就把事情全說出來,甚至連杜建樹故意讓他沖到端午宴上,大聲報出廢帝死訊,把陛下和大臣們都引到永清殿來,再把臟水往晏傾身上潑的事也說了。

馬燁說話到底是武人出身,說話沒什么精巧的用詞,就是十分簡單的說事。

杜建樹自然是不承認的,但宮中暗衛有馬燁讓人給他送消息的證據。

最后杜建樹沒法子否認,只能拿“我都是為陛下好”說事。

這么個年近六十的老大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晏傾若是個良善之輩,廢帝也不至于臨死之際,還要留下這樣一個晏字,警醒陛下!”

“若是陛下能聽進去老臣的勸誡,早早處置了晏傾,老臣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陛下啊!老臣冒進,老臣有罪,可您真的不能留晏傾這樣的禍害在身邊!不能啊!”

杜建樹這又嚎又哭,把幾個老大臣都帶動了,紛紛開口說杜尚書今日此舉固然有罪,但晏傾不能輕饒。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罪就應當嚴懲!”

“杜尚書有罪,晏傾也有,陛下不能一個嚴懲,一個輕放啊!”

“陛下對晏傾何止是輕放?分明是……”

秦灼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人瞬間閉了嘴。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你們一個個都說晏傾有罪,朕倒要問問,晏傾何罪之有?”

“晏傾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杜建樹一聽陛下問這話,立馬抬袖抹去了眼淚,開始細數,“其罪一,為求高官厚祿,殘害忠良!”

他說:“廢帝在位時,孫老尚書等一眾忠臣曾為陛下美言,因此被革職下獄,我等竭盡全力為孫老尚書等人求情,而晏傾回京后,為了討好廢帝,將孫老尚書等一眾忠臣判了流放千里,還派人在半路暗殺他們,致使我大興痛失數十位忠臣!”

話聲未落,殿外忽然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老年音,“是誰這樣惦記老夫?句句不離,還哭上了?”

秦灼和晏傾對視了一眼,齊齊朝殿外看去。

殿中眾人也循聲望去,只見孫魏紫扶著穿著常服的孫學海入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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