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457章 我在悅你

第457章我在悅你

醉歡樓前所有人都被顧長安這一連三句都給震得愣住了。

老鴇和姑娘們看他都跟看怪物似的。

這位爺打哪來的啊?

來醉歡樓這種時候,不調情說笑,不左擁右抱,還讓她們規矩點,不許笑?

小牡丹怔了怔,片刻后反應過來,強忍著笑輕聲問道:“顧大人,你確定這地兒你熟?”

哪有人上青樓歡場的時候,對著如花似玉的美人們說‘退后,規矩點,笑什么笑?’

“我熟。”顧長安沒聽出小牡丹話里的取笑之意,他想伸手去拉小牡丹,又想起自己今兒摸她的頭,摸她的……

總之碰了一下,這姑娘都反應那么快。

他又沒好意思去拉她的手,只合起了折扇,自己握著尾部,將另一頭遞向小牡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握住,“握住了,跟著我進去。”

“不握,我也能進去。”小牡丹完全不明白顧大人為何要多此一舉。

她直接越過顧長安,往醉歡樓里走去。

“哎……”顧長安的扇子遞了個空,見小牡丹先他一步入內去,只得邁步跟上。

身后幾個小廝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你們還盯著人家貴客看什么看?趕緊得招呼客人,笑起來,扭起來!”老鴇讓站在樓前的姑娘們繼續攬客,自己則跟著走入樓中,去招呼剛剛那兩位貴客。

“樓上有雅間,是專門給帶著自家心肝來的客人準備的。”老鴇一邊走在顧長安身邊,一邊搖著團扇,掀起一陣陣香風只往顧長安和孫魏紫身上撲。

小牡丹被熏得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顧長安見狀從袖中取出帕子遞給她,一邊用眼神示意小廝把老鴇隔遠點。

小廝們會意連忙照辦。

老鴇原本還想在貴客面前獻殷勤,多撈點金銀,結果人家愣是不讓近身。

這老鴇半老徐娘,還頗有幾分姿色,被隔開之后頗是不滿,還傷心得做西子捧心狀。

樓中來尋歡恩客們見了,紛紛笑著打趣她也有遭人嫌棄的時候。

老鴇同人說笑了幾句,又轉過頭喊顧長安:“公子……”

“不必廢話。”顧長安看也不看她,直接道:“備雅間,上點心,沏茶。”

小牡丹拿著顧長安給的帕子擦了擦鼻子,這樓中香氣重,許是為了使人更加盡興尋歡,連熏香里加了一些激發情愫的東西。

樓中這些姑娘和恩客們聞慣了不覺得有什么,她聞了便極不舒服,一直想打噴嚏。

又見顧長安跟到了酒樓似的,叫人沏茶上點頭。

讓她聽了就想笑。

這又想打噴嚏,又想笑的,簡直兩重天。

老鴇遇上了這樣的客人,完全發揮不出自身的本事,但見他出手實在闊綽,也只得由他來,“是是是,姑娘們趕緊伺候著,最上等的雅間在三樓,公子請隨我來。”

一行人上了二樓雅間。

老鴇本想帶著姑娘進來伺候。

“你先進去。”顧長安站在門口,將人眾人攔住,在姑娘們里頭挑挑揀揀,最后挑中了兩個不遠處伺候人的婢女。

老鴇對這位錢多燒得慌,來醉歡樓扔金子玩的公子哥無可奈何,只得讓姑娘們散了,喊了那兩個相貌普通的婢女來伺候。

不多時,茶和點頭都就上來了。

雅間大的很,里頭擺著古箏和琵琶等樂器,應當是讓姑娘們進來伺候的時候,給恩客們彈奏助興用的。

小牡丹進了雅間之后,發覺此處沒有底下大堂那邊香氣沖鼻,便饒有興趣撥撥古箏,摸摸琵琶。

顧長安在桌邊坐下,看了看這醉歡樓的點心香茶。

老鴇看著兩人實在奇怪,但給錢就是爺,她都得盡心伺候好了,笑著問兩人:“兩位可還要點什么助興的?”

“你說要找誰來著?”顧長安轉頭問小牡丹:“芙蓉、還是月季?”

“芍藥!”小牡丹差點被顧大人繞進去,“我要找你們醉歡樓的芍藥姑娘。”

她說著,什么樂器都不看了,走到顧長安身側,對著那老鴇道:“不知她今日在不在?”

“在是在的。”那老鴇聽到她說要找芍藥之后,頓時面露難色,“只是,這芍藥是我們醉歡樓最紅的姑娘,今夜已經被趙員外點了去。”

小牡丹聞言,不由得秀眉微蹙。

顧長安見狀,心道:我家小牡丹想見的人怎么能見不到?

他當即開口道:“他出了多少銀子,本公子出三倍。”

老鴇一聽這話,頓時樂開了花,但也沒有立即答應,只道:“哎呦,我的公子爺哦!那趙員外都在芍藥房里了,就算您出三倍的銀子,我也不能讓人把趙員外從榻上拖出來啊!”

“怎么不能?”小牡丹原本還想說,要是‘你們不敢去拖,那我讓人去拖’,可這話還沒說出口,顧長安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顧公子這動作十分忽然。

老鴇和孫魏紫同時頓了頓。

廂房里一時無人出聲。

樓下的鶯聲燕語和琴瑟笙簫悠悠傳來。

更顯得這次氣氛有些旖旎。

“你捂著我的耳朵做什么?”小牡丹看著顧長安的眼睛,輕聲問道。

“這老鴇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該聽。”顧長安說話聲音并不響。

小牡丹被他捂著耳朵根本聽不清。

邊上的老鴇倒是聽清了,可她一時間也搞不明白這公子哥跟這姑娘究竟是什么關系。

一般帶著姑娘上這來的,要么偷情找個刺激,要么調教自己房里的人。

可這兩人怎么看都不像那兩種。

屋里三人心里各自琢磨各自的。

進來伺候的兩個婢女悄然退到門邊去。

小牡丹看了顧長安好一會兒,見他沒有放開自己耳朵的意思,不由得抬手把他的手拿了下來,“你捂著我的耳朵做什么?就算有什么不能聽的,你也該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才是。”

她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燙。

話倒是說的很有氣勢。

顧長安沒反駁她,收手回袖,暗暗摩挲著指尖。

老鴇看了看顧長安,又看了看孫魏紫,深覺自己根本不應該繼續站在這里。

但話還是要說明白的。

于是她跟兩人說:“要見我們芍藥姑娘啊,還真不是銀子的事,這銀子只是敲門磚,遞上去了還得看芍藥愿不愿意見。”

“行。”孫魏紫也聽過在這水江城要見花魁,各有各有的規矩,也不與老鴇為難,只道:“我就在這等,等芍藥姑娘什么時候有空了,再見不遲。”

“那姑娘有得等了,你瞧瞧底下那些人。”老鴇用團扇指著底下大堂那些恩客,“十有七八是想點芍藥的,有些人啊天天來,一來就是個把月,也見不著芍藥一面。”

顧長安聽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還有這等事?”

“可不是,我們芍藥可是水江城有史以來最美貌的花魁……”老鴇把芍藥吹得天花亂墜。

顧長安直接問她:“你這醉歡樓值多少銀子?我買了,叫芍藥過來。”

“什么,你要買我這醉歡樓?”老鴇都被這顧公子的豪橫嚇住了。

“不買不買,這兒沒你事了,你出去吧。”小牡丹連忙打發了老鴇出去,把人送到門口的時候,又從錢袋子里取了一顆夜明珠出來,“勞煩你將此物交給芍藥姑娘,就說有個故人想見她一面。”

“這、這是夜明珠啊……”老鴇拿著夜明珠擦了又擦,瞧了又瞧,再看孫魏紫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小牡丹沒同她多說什么,走回桌邊坐下,托腮看著底下那些男男女女追逐嬉戲。

樓中到處都是飄揚的輕紗。

琴瑟繞梁,歌舞不休,到處都是歡笑。

光看表面,還真像是人間極低地。

“看什么呢你?”顧長安看她一直在看底下那些人。

姑娘們衣衫輕薄得難以蔽體,那些恩客們調笑的再扯一扯,撕一撕,完全不成樣子。

“看她們彈琴、獻舞。”小牡丹用指尖輕輕點著臉頰,底下一眾美人以琴簫、琵琶配樂。

有美人口中銜杯作舞,杯中酒七八分杯,細腰舞動,羅裙翻飛,而杯中酒一點不灑。

最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底下叫好聲成一片。

小牡丹賞歌舞看美人,顧長安則把幾盤點心都嘗了嘗。

每樣他都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對這醉歡樓大失所望,“這水江城的尋歡場不過如此。”

小牡丹看底下歌舞獻藝,甚是不錯,忽的聽到他這么一句,不由得轉頭看向他,“怎么就不過如此了?”

顧長安道:“點心不好吃,茶也不好。”

“誰來這種地方,是來喝茶吃點心的?”小牡丹有些無語道:“美人如云,好歌好舞還不夠?”

顧長安隨手把幾塊只咬了一口的點心拼在一起,疊了個花樣,隨口道:“美人沒見著,好歌好舞也不見得,合奏曲子半盞茶的功夫錯了好幾個音……”

“想必是顧大人見多識廣,才看不上這醉歡樓的美人,我方才怎么沒聽出她們奏曲,哪處錯了音?”小牡丹覺得這顧大人也夠有意思的。

偌大個醉歡樓,那么多美人,他卻說沒人見著。

不喝酒,不聽曲,飲了茶就嫌茶不好,嘗了點心,也說不行。

她想了想,忍不住問顧長安:“顧大人,是不是同我一起來這種地方,礙著你尋歡作樂了?不妨事的,你想做什么盡管去,我……”

小牡丹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見顧長安說:“那我給你奏一曲吧。”

“什么?”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剛才不是說沒聽出來底下那些人彈錯了音么?”顧長安起身走到邊上那架古箏后頭坐下,“我給你彈一曲,你聽聽有何區別。”

“你還會彈古箏?”小牡丹這下是真驚了。

世人愛琴,以琴藝作君子之風。

是為悅己。

而古箏,多為伶人、歌姬習得。

作悅人之用。

她長到這么大,不曾見過哪家的貴公子彈古箏。

顧長安調了調弦,就此方才底下的那曲《花月夜》奏了半闕。

他平素話多,又愛與人談笑,看起來總是沒個正行的模樣。

今夜坐在這雅間里。

夜風徐來,珠簾攢動,火光燈影重重。

他撥弦,攬月光,拂流風,樂聲潛入花月夜。

小牡丹聽得入了迷。

看著眼前人,也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直到一曲終了。

顧長安的手輕輕壓在琴弦上,抬眸看她。

她還沒完全回過神來,依舊怔怔看著他,“都說琴悅己,箏悅人……”

“是啊。”顧長安語調微揚,“我在悅你。”

“你、你……”小牡丹不知道這人好端端地又在抽什么瘋。

她被他一句話弄得有些結巴。

“你、你這是什么新招數?”小牡丹難以招架,只能瞪著他,“你是覺得這樣就能贏過我了是嗎?我……”

顧長安有些無奈,“我以前也沒悅過誰,沒什么經驗,眼下看來光用古箏還不行,我再給你彈個琵琶如何?”

“啊?”小牡丹驚呆了。

還沒等她說什么,就看看見顧長安起身走到邊上抱起琵琶,坐在椅子上,豎抱琵琶半遮面,談起了方才花月夜的下半闕。

他一開始還緩緩地彈,到了后面輪指輪的飛快,手指都出現了殘影。

小牡丹聽得出神,看得震驚。

以前完全不知道顧大人還如此多才多藝。

誰知后頭還有更讓她意想不到的。

顧長安彈完了琵琶,小牡丹震驚得說不出話,沒夸他。

顧公子就拿揚琴、蕭、笛子等物輪番來了一遍,他簡直是十八班樂器,樣樣精通。

一個人足以抵得過一幫樂師。

到最后,小牡丹看得嘴巴都險些合不上。

“怎么樣?”顧長安手里把玩著一根長笛,敲著個二郎腿,笑吟吟地看著她:“喜歡本公子不吃虧,就數你眼光最好!”

小牡丹已經沒空去琢磨顧長安為什么老說自己喜歡他了。

她只想著一件事,憋了許久才開口問他:“顧大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要是換做別人,顧長安肯定就讓她‘閉嘴,憋著’了。

可誰她是小牡丹呢。

“你想說就說。”顧長安把手里的笛子拋著玩,“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孫魏紫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問道:“你以前上秦樓楚館,是你嫖姑娘,還是姑娘嫖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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