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

198:不肯斷交(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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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瑛到高家做客的這一天,紀岳君也在。

紀岳君是替她母親上門來送東西的。

本來送了東西給鄭氏,就要回家去了。

可是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崔瑛的馬車,于是她就又跟著崔瑛回到了內宅中。

其實說交情,她們兩個倒不是多深,但是出身高貴的貴女們,彼此總是相識的。

但這兩個人,說穿了是彼此看不慣。

薛成嬌其實不難想明白。

出身差不多,脾氣也差不多,都是嬌慣壞了的主兒,誰能看得上誰啊?

所以當她們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清琉弄玉的正堂中時,薛成嬌是有些頭大的。

她先扯了扯崔瑛:“你怎么遇上紀姑娘的?”

崔瑛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在門口碰見她,她跟著我又回來的!”

薛成嬌一時無言。

心說這紀岳君也是個好事兒的主兒。

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放到了她眼下的淚痣上去。

紀岳君一聽崔瑛的話,立時冷笑了一聲:“什么叫我跟著你回來的?高家什么時候,是我不能來的地方了?”她說完了,目光又在二人身上游移,“難不成,你們還有什么悄悄話,是不能叫人知道的?”

薛成嬌忍不住想要扶額,可是又拿紀岳君沒辦法。

她心念轉了轉,悄悄地給燕桑使了個眼色。

燕桑很伶俐,立馬就明白了。

借口要去給她們準備糕點,就退出了此間。

一退到外面,她就立刻邁開步子往鄭氏的因輝堂去了。

才出了小院子,正好撞上從外面進來的魏書。

魏書唷了一聲,扶了她一把:“著急忙慌的,要去哪里?”

燕桑穩住身形,朝屋里努嘴:“瑛姑娘來了,但是紀姑娘也跟著過來,姑娘打發我出來,我去太太那里一趟,好歹把紀姑娘支走。”

魏書咂咂嘴,嗯了一聲,讓開半步叫她過去了。

總覺得,姑娘和燕桑,最近有秘密。

這讓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從前她是姑娘身邊兒最親近的人,無話不說的。

可自從燕桑進了府,姑娘好些事兒也都只交辦給燕桑了。

魏書的情緒不由的有些低沉,搖了搖頭,理了理心緒,才往屋里去。

卻說燕桑一路去了因輝堂。

鄭氏正支使底下婆子置辦年貨,一一的清點賬目。

身邊的大丫頭說燕桑來了,她知道這個丫頭是薛成嬌從外頭買來的,后來卻很得薛成嬌的器重。

于是也沒多想,就叫人把她領到了廂房那邊,自己這里又交待了兩句,才挪步過去。

燕桑見到鄭氏時,先端了一禮。

鄭氏唔了一聲擺了擺手:“怎么支使你到這里來?”

燕桑低了低頭:“今兒瑛姑娘來,我們姑娘有些話想問瑛姑娘的。但是趕巧了今兒紀姑娘過府,方才走的時候,好像是在門口遇上瑛姑娘,她又跟著回來了……”她稍頓了頓,才平聲添道,“姑娘支使我出來,是想請太太把紀姑娘給支走來著。”

鄭氏哦了一聲:“我當多大的事兒呢。”

不過很快她就皺了眉頭。

薛成嬌和崔瑛搞得這么神秘嗎?有什么話是岳君不能聽的?還要特意央求她,把岳君支走?

她目光沉了沉,又看了燕桑一眼:“成嬌今兒找崔瑛來,是什么事兒?”

燕桑一愣。

這位太太平日最好說話,也最不好多管閑事兒。

果然是待紀岳君很不同嗎?這會子怎么問起這個來?

她因心下多想了會兒,就沒有立時回答。

可這份遲疑在鄭氏眼里,就又變了味兒,她瞇了眼,沉了沉聲:“怎么?我也不能說?”

燕桑一驚,忙回了一句不是,才趕緊道:“姑娘只說是找瑛姑娘有事兒問,具體是什么事兒,我也不清楚的。”

鄭氏倒不是說如何袒護紀岳君。

只是這樣的做法,讓她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她也知道,紀岳君嘴上是不饒人的,可小姑娘骨子里是好的,是可愛的。

薛成嬌和崔瑛這樣排斥紀岳君……

鄭氏不由的搖了搖頭,沒再看燕桑,只說了句知道了,就起身離開了。

回到正屋中,又吩咐了身邊兒的大丫頭,讓去把紀岳君叫過來,旁的一概沒有再多說。

紀岳君被叫走的時候,是滿臉的不情愿。

但是來人是鄭氏身邊的大丫頭,她又不能說什么。

只是想起來燕桑出去的那么久,哪里還不明白呢?

于是臨走時,惡狠狠的回頭瞪了薛成嬌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從返身出門去。

崔瑛在她背后做鬼臉吐舌,耀武揚威似的。

等她出去了,崔瑛往薛成嬌身邊一靠:“我們姊妹說話嘛,這么不知趣,非要湊在這兒,惹人嫌。”

薛成嬌無奈的很。

只怕紀岳君為此就要記恨上自己了,崔瑛還沒心沒肺的。

她伸手推了推崔瑛:“你但凡和軟些,我也不知道這樣,現在好了,她一定在心里記了我一筆。”

崔瑛撇撇嘴:“你怕她做什么?”

“倒不是怕,”薛成嬌一味的搖頭,“只是我長住舅舅家,為什么要同她鬧翻呢?”

崔瑛哦了一聲,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那倒也是,只是她面子上仍舊很是無所謂。

這話題揭過去不想再提,她手撐在身后,支撐著自己,歪頭看薛成嬌:“你今天叫我來干嘛啊?”

這才終于回到了正題上。

薛成嬌正了正神色,端的很是認真的看向崔瑛:“我聽舅舅說,陸大人到應天府了。”

崔瑛嗯了一聲,大眼睛眨了眨:“是啊,昨天就到了,已經上門拜訪過了。”說到這里,她神情有了些萎靡,“我祖母真的沒露面,弄的大家都尷尬的很。伯母一直都是我母親陪著的,我跟姐姐跟在旁邊兒。我看的真真的,伯母臉色一直都不好看。”

薛成嬌心下訝然。

錢老恭人一向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長袖善舞,這次卻連場面上的事兒都懶得支應了,看起來,倒真有要和陸家斷絕來往的意思。

想到這里,她眸色沉了沉:“那溥四叔……又和老恭人鬧了嗎?”

果然,崔瑛很快就點了點頭。

薛成嬌心中一沉。

崔溥,是真的鐵了心不肯和陸秉均斷交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