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

291:威脅劉光同

正文291威脅劉光同

正文291威脅劉光同

薛成嬌蹙眉看他:“那若換了是表哥,今兒又要怎么說?”

崔旻摸了摸下巴:“她拿了錦盒與你,你便只說不合規矩就完了。”

薛成嬌啊了一聲,咬了咬牙:“貴妃說了,宮里的傳旨太監她是不愿意用的,沒的弄得一家人生分。”

“這有什么?”崔旻咻了一聲,“她入了宮,做了娘娘,這些本就是她該受著的。當初燕七替她帶東西,那是出入宮禁習慣了,太后又疼愛燕七,規矩守不守的,誰還敢說燕七一句不成?你卻不一樣。你初來乍到,本又不是正經的宗室女,一言一行更要揣著仔細,但凡你端出規矩來,便是貴妃也不好強你所難了。”

薛成嬌.小臉垮了垮,也明白了崔旻話中意思,一時噤聲不語。

崔旻無奈的搖頭:“不過以后還是別進宮了,貴妃若再來傳召,你只推說病了,別再去了。”

薛成嬌哦了一聲,小腦袋又垂了垂。

她又在這里坐了許久,才起了身來要走。

崔旻眼珠子轉了轉,想起什么似的,叫了她一聲:“成嬌。”

薛成嬌腳步頓住,回身看他:“表哥還有事嗎?”

崔旻似乎有些不大愿意提起,但終究還是開了口:“前幾天舅舅說起來,月中就是昱哥兒的生辰了,他置辦了些應天府不常見的東西,叫我安排人送回去,給他做禮物的,”他稍稍頓了聲,“你有什么要帶回去的沒有?”

薛成嬌身形一僵。

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崔昱的生辰又快到了。

去歲她到應天府的時,他才過了生日,后來補送了一只玉佩給他,他還帶了好久。

一年過去了,心境也早就變了。

崔旻看她許久不說話,眼底又黑了黑:“成嬌?”

薛成嬌回了神,扯了抹笑,搖了搖頭:“表哥安排吧,給我名下記一份禮,回頭我把銀子給表哥。”

崔旻神色微微的變了變,沖她笑了一聲:“你沒什么特別要送的就算了,我看著替你挑一份吧,銀子你自個兒留著,我還不缺這點錢。”

薛成嬌嘟了嘟嘴。

她前世就不愿動崔家的一針一線,唯恐被人看輕了。

重生之后,更覺不能欠了任何人的,尤其是銀錢一事。

只是她細細的想了想,反駁的話就沒說出口。

崔旻應該也是不愿意聽這些的吧?

于是她頷首:“那就聽表哥的吧。”

說完后,她矮身禮了禮,退出了崔旻的小院子。

如今天氣已經漸好了。

她聽說章老夫人帶著崔家一眾姊妹去了徐合。

徐合啊,那里有鳥語花香,有百花遍開。

崔瑛也許正洗手烹茶,姊妹們一處玩笑,作詩對賦。

這是崔瓊曾說過的,來年若得空,一起去一趟徐合,全當是散心了。

如今她們去了,她卻身在京城中。

一年的時間,究竟改變了多少,她都快要算不過來了。

再說崔旻目送她離開后,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提起崔昱來,她顯然還是有些懵的。

他摸不準這樣的情緒是好是壞,成嬌當日又究竟有沒有對弟弟動過心。

好在她是個頭腦清醒的人,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其實就算她真的準備了賀禮,他也不會真的送回去給崔昱。

如今這個樣子,崔昱本來就還斷不干凈,再給他平白添了什么念想,將來想斷,就更難了。

崔旻摸了摸鼻頭,只怕高子璋若知道了,必定又要覺得他小心眼。

這三個字,什么時候竟也用在了他的身上。

稍稍收拾了一下,又整頓好心緒,他打發人先到劉府去遞了個帖子,然后才動身出了府。

到劉光同的府邸時,崔旻并沒有能直接進去,反倒是被新祿擋在了大門口。

新祿一臉為難的看著他。

崔旻也不跟他計較。

他會這樣攔著自己,無非是劉光同授意的。

崔旻退了兩步,挑眉看他:“有個事情,想請教劉公。我不進去也無妨,你替我去傳個話?”

新祿額了一聲:“您說。”

“談貴妃是不是被陛下……”崔旻一揚眉,有意的抬高了音調。

“您且等一等。”

果然,他話沒說完,就被新祿打斷了。

新祿的語氣有些急,忙安撫了他兩句。

崔旻唇邊始終掛著笑,沖他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新祿噯了一聲,拔腳就進了府。

有眼色小廝要迎崔旻往門房那邊去等一等。

崔旻一抬手:“不用,這里就很好。”

他就不信,劉光同還敢避而不見。

果不其然,新祿再出來的時候,只說劉公請他入府一敘。

崔旻因見新祿眉心微攏,于是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他:“劉公發脾氣了吧?”

新祿心說你這不是多余一問嗎。

劉光同是什么脾氣?

崔旻這樣站在他家門口,拔高了音調議論當今陛下和貴妃的那點子事兒,擺明了就是威脅劉光同的。

你不是不讓我進府嗎?沒關系,我就站在門口問唄,且看你叫不叫我進府。

新祿輕咳了一聲,也不說話,反正挨罵的也不會是他一個人,過會兒崔旻也跑不了。

走了沒多遠,新祿停下腳步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劉公在里頭等您。”

崔旻眉心微揚,笑著踏進了屋中去。

劉光同一見了他,立時就破口大罵:“你個哈兒!學的這樣刁鉆!老子說了不見你,你還在老子家門口嚷嚷起來了?這是能當著人議論的嗎?瓜娃子,你想害死老子是不是?”

崔旻拱手與他禮了禮,端的是不緊不慢:“問題是,這招奏效快。劉公這不是就肯見我了?”

劉光同叫他噎住,啐了他一口:“呸!你這幾年怎么也學的無賴起來了!”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崔旻自顧自的坐下去,挑眉看劉光同,“我這幾年,還是跟劉公來往的比較多。”

劉光同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嘛,他還能罵什么?

反正罵來罵去,還是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他哼了一聲:“說吧,什么事兒,非要見老子不可。”

崔旻倒沒有先回他,反倒問了一句:“那劉公又是為了什么事兒,非是不肯見我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