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之后她身邊成了篩子?根本就是,她一直,始終就都是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過的就是透明的日子好吧?
而且,季北北是真沒預料到,竟然當今的齊武帝對云家人的忌憚,比她想象的還要重上許多倍。就連自己這個無關緊要的云家人的身邊,他都能舍得下本錢放上一個死士。
那云家其他人,甚至云家的家主身邊呢,又會如何?
再想到原主記憶中,上輩子楊志那么順當的在云家人的“幫助”下坐上了那張椅子。
季北北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突然覺得楊志之所以那么順當的坐上那個位子,根本就跟云家人的幫助沒有關系。
更有可能的是,根本就是因為當今的齊武帝知道了他的志向,所以才順勢讓他越過二皇子,越過他的其他兒子讓個孫子上位的吧?
見微知著,季北北的冷汗不由的滴了下來
她沒敢多遲疑,當即將那些有了外心,或本來就是別人滲透進來的探子全都一把迷藥迷暈,又堵了嘴捆好。
確保他們沒法在短時間之內,清醒著鬧出諸如自殺、想辦法傳遞消息之類的幺蛾子來后。季北北才交代僅剩下的三個忠心不二的看好門戶,把院子一關,找到父親云弘延的書房。
讓云弘延把人全部揮退之后,季北北也多說其它的,直接遞上了厚厚一疊畫了押的口供。
“這是什么?”
云弘延先是不經心的接過季北北遞過來的那疊紙,卻在瞄了一眼之后臉上大變,失態的站了起來:“死士?你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還是當今的齊武帝派出來的?
他臉色變幻不定,仔細的把那份口供看完,然后迅速的往下翻,等所有那厚厚一疊口供都翻完了,他眼睛閃爍,臉上簡直是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羞惱的都沒臉去看季北北了。
對自己的妻子慶云郡主的掌家能力,他心里有數,想過自家后院不可能跟鐵桶一樣嚴實,可是漏成這般慘不忍睹的樣子,還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忍不住的眉頭緊鎖,半天不語。
“父親,就連我的身邊都有皇上的死士存在。恐怕您和娘,還有幾個哥哥,咱們云家其他主子的身邊,甚至是大伯的身邊,都不會缺少這樣的人。只怕還會更多......”
看云弘延半天不語,季北北哪怕知道他已經猜測到了,也不能不再提醒一句:“這件事,恐怕您還得告訴大伯一聲......我院子里的那些人還捆著呢。”
“我這就找你大伯去。”
云弘延渾身一震,驚醒過來。他抬腳預走,忽然又把腳收回來,然后神色復雜的看著季北北,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你是怎么把這些人給找出來的?”
“我用了藥。”
早防備著云弘延問的季北北,不僅從隨身的小荷包摸了一個小紙包的藥粉出來,還摸出來一張紙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無意中得了一本書,無意中發現里頭夾著一張藥方。”